不知飘忽去了哪里。
廊桥另一头,一袭白衣长裙的苏韵慢慢走来,如水墨画中人,走来站在了杨庆边上,转身一起对外赏景,顺带笑了声道:“杨先生在想什么?莫非又在想你那终身大事?”
时间总是能淡却许多东西,有人,有事,有物,也有感情。
如今的苏韵对昊德芳的那段感情也渐渐远去,不能说忘情,但人不会总沉浸在一种情绪里面,迟早总是要醒来的。当年的悲伤无法延续至今,过去的事情看不见摸不着渐渐淡去,现实的人和事却是鲜活在眼前不断加深印象,两相此消彼长,所以说时间总是最无情的东西。
也不能说苏韵已经忘记了昊德芳,那个让她刻骨铭心的人又怎能忘记的掉,存在心中,留下更多的是遗憾难忘,某个时候免不了触景伤情,要死要活的悲伤真的是远去了。
对当年不惜一死保全她的昊德芳来说,这正是昊德芳希望看到的,希望他不在后她也能好好的。
对于杨庆,苏韵如今已经算是很熟悉了,加之在王府的身份相当,两人比较容易靠近,更何况有苗毅和云知秋为二人创造机会,现在算是比较熟悉的朋友吧。只不过杨庆这个朋友很不讲究,苏韵对他的来历背景一无所知,而杨庆对她的来历背景却是一清二楚,这让苏韵总感觉有些吃亏,不过长久接触下来,杨庆的头脑也是让她自叹不如,这越发让她好奇杨庆的来历,更好奇那张面具下的脸长什么样。
杨庆回过神来,看她一眼,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终身大事?”
苏韵抱臂胸前,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喜欢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上点什么,有时候女人与女人沟通,比你们男人方便。”杨庆早年跟她说过,他喜欢一个女人,是一见钟情那种,不过那女人对他没意思,这张面具便是为那女人而戴,不得其芳心誓不摘下。
于是苏韵越发好奇了,能让这种多智近妖的男人如此中意的女人必不是俗人,否则凭这男人所依附的权势和头脑没理由搞不定,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她真的被杨庆撩拨的很想见见。
杨庆叹了声,“我说,你这么关心我喜欢的女人干嘛?”
苏韵呵呵笑道:“不是想早日让你摘下面具见见光嘛,免得一天到晚见不得人。”
杨庆亦呵呵道:“你那么想摘下我面具,那你动手摘好了,我不躲避。”
苏韵翻了个白眼,若没那见鬼的誓言,她还真就摘了,有那誓言她摘了算怎么回事?
杨庆目光一闪,补了句,“那个女人你也认识,我怕说出来会吓到你,还是不提的好。”
“我认识?”苏韵顿时惊奇了,皱眉苦苦思索起来,到底是哪个女人能符合对方说的条件。
杨庆斜了眼她的样子,嘴角勾了一下,又补了句,“不过你还别说,若是你出面的话,也许这事还真有成的希望,不对,你尽力的话,这事肯定能成,就怕你不愿帮。”
苏韵目光连闪,“我说杨大先生,既然我能帮上你,那你为什么不早说,犯得着这样耗吗?快说来听听,究竟是什么人,回头我一定尽力撮合!”
杨庆摇头:“说出来,万一你不帮,又让你知道了底细,岂不让我难堪。”
“能帮上我一定帮,快说,别扭扭捏捏!”这么多年的谜团有可能解开,苏韵有撕开他嘴巴的冲动。
杨庆转身看着她,突然正色道:“你真的愿意帮我?”
苏韵:“当然!”眼中满是期待。
杨庆却拖拖拉拉道:“此事事关我颜面,你发个誓吧。”
“帮你达成美事,你还要我发誓?”
“……”杨庆立马当什么也没说过。
“好好好!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我苏韵发誓,若是我能帮上而不帮,让我不得好死!”
“我要你不得好死干嘛?我面子丢了,你不得好死又有什么用?唔…不如这样,若不帮,你发誓下嫁给我好了。”
“姓杨的,别过分了!”
“这样才叫公平,我若把这么私密的事情说了出来,让你知道了是谁,你不帮我的话还得看我笑话,我总得拿个同等的笑话来牵制你吧?”
苏韵懒得理他,转身又继续欣赏外面的烟雨景致。
杨庆瞅她一眼,眼中含笑不语,也转身继续欣赏外面的美景,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心里却在嘀咕,循循善诱设局吊了你这么多年,已经揭开了一角闻到了味,就不信你忍的住这好奇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