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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部分阅读

    经常的不在俯院里,因此,她一次都没有碰上。叫她吃惊的是,原来她的母亲,一直都想杀史加达。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

    晚饭后,她看见有人陆续回来向她母亲汇服情况,她就更加用上心地注意着。

    在看到她母亲听得最后一个人的汇报之时,母亲把雨飘派遣出去,然后母亲看着雨飘的屋子出神。她本来不想打扰母亲的,只是看见母亲似乎要去推雨飘的门。她记得雨飘是有锁门的习惯的,母亲当然也不会不了解这些,但是,母亲为何还要去推门呢?她蓦地想到,门里面或者藏着一些什么东西。而那个东西,也许就是母亲所一直寻找的。她的思绪急转!如果母亲的手推那门的话,那么……

    她猛然喊了一句,她的母亲回头应答她,没跟她说什么,就直接出去了,似乎外面也是有着十万火急的事情的。看着母亲离去,她转头过来也看着雨飘的门出神好一会,又转身回走,进入她母亲的寝室去了。

    从暗光中,史加达看到门前的身影很陌生,那绝非雨飘的身影。他顾不得想太多,在这里,除了雨飘,其他任何人都是敌人。他迅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扑到那墙角,把那破剑提起来,转身面对着门前的身影,不发一言。

    “你是什么人?为何在雨飘的房间里?”

    门前的身影说话了,听声音,是一个很年轻的少女,年轻到可以说是一个小女孩的。然而她却有着比雨飘还要高挑一点的身段,她的身影,明显比雨飘的身影要美妙许多,所以他第一时间认出她不是雨飘。但是她有着雨飘的房门的钥匙,会否是雨飘的姐妹呢?

    他问道:“你又是谁?”

    少女微微一愣,这个处于黑暗中的高大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可是这并非是她所惊讶的,因为这世界有着好听的声音的男人很多,她之所以惊讶,是因为这个声音有些熟悉,隐约就是那晚和雨飘说话的声音。她的猜想是没错的,这个男人,是雨飘故意藏在这里的,也是她的母亲怎么找也找不到的——史加达。

    “你就是史加达?”

    她有些激动地问。

    史加达沉着声,只是重复:“你是谁?”

    “我是雨飘的小姐,叫做赵丽茉,你听说过吗?”

    暗黑中,史加达突然往前扑去,手中的剑刺过黑夜的颜色、直往门前的赵丽茉的胸膛刺去,他能够感觉得到门前的小女孩的实力很强,他必须先发制人,只有把她杀死,他才能够逃得出生天。他不管这小女孩的来意如何,也不管她只是一个小女孩,他只知道,在此种情况下,他的剑如果无法刺穿小女孩的心脏,那么,他的生命,就走到尽头了。为了他的生命,他必须结束他的敌人的生命,这是他在狼群里学到的道理,而这个道理,在任何社会群体里,都是适用的。

    他知道,这个女孩,就是蒙莹的女儿,以蒙莹和赵天显的强大,他们的女儿,也绝对不会弱的。凭他自己,如果不进行突袭,想要杀死她,那是妄想,即使是突袭,他也没有半点的信心能够打败她,果然,他的剑还没有刺到她,他就被她从黑暗中撩起的一脚踹在他的腹部,他的身体就像风筝一般被踢得倒飞回来。跌落到地板上,他忍着胸腔内的血气翻腾,猛然站起,再度挥剑刺过去。

    但在他心急之时,他乱挥的剑的,如何是赵丽茉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他次次被打倒在地。黑暗中,两人的出招,是很难见得到的。谁都是凭着感觉来出招,但赵丽茉凭着她身具强悍的斗气,举手投足之间,轻易地化解他的乱招,并且每次都把他庞大的身体轰飞。虽然只是一个小女孩,可是下手很重,力量巨大。

    他受了她几次重击,感到旧伤破裂,胸腔里血液翻腾,血涌喉咙,从嘴里喷出一些血。他愤怒了,朝已经处身于屋里的赵末丽猛冲,首次使出非士传授给他的“愤怒五式”中的第一式“怒狼悲斩”这招本来是应该用刀来支配的,但他现在没有刀在身,他就得用一把破剑代替利刀,欲把赵丽茉砍成二三十段。

    黑暗中的赵丽茉发出一声惊惧的呼喊,就在她感到危险将近之时,那剑竟然在半途中发出破碎之声声,剑就碎成一片片的……

    两人同时惊愣。

    这场打半的时间其实很短,两人惊愣的时间也很短。史加达没想到他的剑会这般的就碎了。他想起来,这招是必须用刀的,他使用剑来代替,出问题是有可能的。在非士的愤怒五式中,只有这招前两招是不需要任何斗气就能够使用出来的。而第一式的使用,说简单其实也很简单,说难其实也非常之难。这“怒狼悲斩”就是不顾任何自身的危险,放弃一切的防守心理和姿态,以一往无前的、对敌我双方都残酷到底的唯一意志,推动手上的刀,以每秒砍出十三刀的速度进行悲愤的狂斩……

    这也是赵丽茉当场惊叫出来的原因,因为她当时有瞬间感受到了那种透过黑暗的残酷意志,并且感到自己的生命就快要结束似的。但她也想不到剑到中途,会发生如此的意外。她的心稍稍地平静之后,却蓦地起了大愤怒。反手成掌,妙影闪射到史加达的胸前,掌印在他的心胸上,他只感到身体腾空而起之时、他的脑袋一片晕眩,接着就不省人事。

    他的身体横横地倒落在床板上。

    她迅速地走了过去,手往他的臭前一探,惊骂一声“竟然还活着”就缩手回来,一只手抓住他的一只脚踝,把他直直地从床上拖下来,直拖着他走出来,随手把门掩上,就继续拖着他往阁楼里走,转入了她的闺房。

    紧接着她跑出来找了绳索,把史加达绑实,再强硬地打开他的嘴巴,随便把一块布塞进他的嘴里,她才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微微地喘息。

    她静静地凝视地上的史加达,看得有些呆了。这已经被她打得晕死过去的家伙,果然是有着惊世的男貌。就刚才的打斗来说,似乎也有着傲世的悍勇。整场打斗下来,虽然短暂,虽然是她赢了,然而他在那短暂的时间里,表现出来的残酷战意,使得她坚信:他就是打死了比蒙人的史加达。

    “史加达?”

    她一直很好奇的人物,竟然如死般地躺在她的脚前。想起刚才的打斗,她心中连连叫险。在刚开始的时候,她就感觉不到他身上具有任何的斗气,传说里他也是不懂得武技的,仅凭本身的力量和战意而战胜比蒙人,不料在那紧要关头,他却在刹那间砍出那么疯狂的剑,若非那破剑在半途中被他自己莫名其妙的震碎,估计此刻躺在地上的就是她。

    她太过于低估他了,她想,她的母亲,或者也是因为低估他,才落得今日的下场。母亲很难想象,他会一直地躲在雨飘的小屋子里的。也许母亲已经多少有些感觉,却被她故意地阻止了。她在那时,只是一种猜测,如今却是完全肯定的了。母亲要杀他,雨飘却要救他,到底他是雨飘的什么人呢?和雨飘是什么关系?

    又是如何骗得雨飘甘心情愿去救他的呢?

    其实,凭他的外貌,要骗女孩的心,很容易。只是,雨飘并非那种只看一个男人外貌就疯狂的女孩。雨飘虽只是一个奴婢,可却是很冷静的。她母亲明明要杀他的,雨飘仍然坚持地维护他,这其中的原因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她不得不承认,这史加达确实是俊美得叫人晕眩。可这家伙毕竟是很弱,且是一个奴隶。虽然他是苏兰娇的师弟,但那般的跟随她的三叔,人们已经把他当成是她三叔的仆人了。一个仆人,无论他的长相如何的好,也只能够增长他的一点卖气而已,不足以成为他本身的魅力所在的。她看着他那绝世的俊脸,只是一种欣赏加好奇,她对他,是不会具有别的好感的。即使他是一个很能够迷惹女人的男人,但她却还是一个小女孩。现在的她,还不大懂得接受男人的诱惑。

    她怎么也想不通她的母亲为何那么紧急地要杀他,虽然她略略地知道他跟她母亲总有些什么的,可是,到底是什么的关系,她说不上来。她也可以肯定,母亲和他不可能是某方面见不得人的关系,因为她心里清楚,她的母亲不是那般的女人。如果排除了这方面,母亲要杀他的原因,就叫她很难猜测。

    看来只得弄醒他,直接问他。她如此想着,就站起来,蹲在他的身旁,思谋着弄醒他。却听得外面有人敲门,她问是谁,竟然是她的弟弟,她问她弟有什么事情,他说刚才听到姐姐这边有点吵,所以醒了,过来看看。她就说没什么事情,让他回去安心睡觉。他走后,她又想了想,走出去提了桶水进来,把半桶水就泼到他的脸上,剩下半桶水没有倒完。他被冷水一冲,就醒转过来,从灯火的映照中,看见一个酷似蒙莹的十来岁的女孩儿,他知道,这就是刚才把他击败的女孩儿、就是蒙莹的女儿……

    他发觉自己完成被她所控制,他知道这次逃脱无望。有些绝望地闭眼睛——他不想说话,也说不出话,因为他的嘴巴已经被布塞得胀胀的。他想动也是动不了的,他的身体被绑得严严实实。

    赵丽茉见他醒来,她就问道:“我妈妈为何要杀你?雨飘又为何要救你?”

    她问得有些多余了,因为她用布塞着他嘴,即使他愿意说话,他也说不出来的。她开始察觉到这个问题,于是略略地想了一阵,她就取掉他嘴里的布塞。她道:“知道我为何不塞你的嘴吗?”

    史加达怒眼瞪她,却不言语。

    她微笑道:“因为我打定主意你不敢乱喊的。你躲在雨飘那里,就是怕被我妈妈杀了。你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大喊大叫,把别人招引过来的。你还想从我这里找到一线生机,是吧?我可以告诉你,现在你的性命,全掌握在我的手中。我要你死,谁都救不了你,我要你活的,我妈也杀不了你。所以,你得好好地听我的话,我问你什么,你就老实地回答我什么。本小姐高兴了,自然就让你活。”

    史加达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要说话的,可他到最后还是没有哼出声。

    赵丽茉看得出他有些牛脾气,就道:“你再不说话,我就把你交给我的妈妈,还要告诉我妈妈,我是在雨飘的房间里把你拖出来的。”

    史加达惊愤地盯着她,他现在才知道这小女孩看起来是天真无邪,然而那心儿,和她的母亲一般的——怪不得生得如此像她的母亲!

    他道:“要我说什么。”

    他说得很气闷,声音压得很低。

    赵丽茉清楚地知道他也不敢声张,因此,她最终放下心来——她想,哪怕她用剑刺入他的身体,他大概也会忍着巨痛不喊出来的。她忽然很有这样的念头,因为这想起来是蛮刺激的。

    她获胜似的道:“我刚才问了,不过,大概你也不会记得。我就再问一次,我妈妈为何要杀你?雨飘为何又要抵死救你?”

    史加达依然是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他想了许多个答案,似乎都不适用。也就在他沉默的时候,赵丽茉又道:“如果你再不说出来,我就让你好受的。”

    她说到做到,到梳妆台上拿起梳子,走到他的脚前,蹲了下来,用梳子轻梳他的脚底。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的身体被绑着,动弹不得,这梳弄他脚底的,骚痒难忍,他又不敢笑出来憋得他满脸通红。她却越弄越得意,轻轻地笑着,她道:“你说不说?不说我骚痒死你哦?”

    看起来是很天真的女孩,听起来也是很天真的话儿,却做着如此邪恶的事情。

    史加达最终忍不住——这真是比杀了他还叫他难受,他道:“我说,你别骚我了,我宁愿你拿剑刺我……”

    “好吧,算你识相,我暂时放过你。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可是有很多对付你的法子的。别在我面前充硬,多硬的石头,我都可以磨得它软软的。你要不要试试?”

    天真的语言加略带稚嫩的声音,说着软性的邪恶的话语,叫史加达听着有些发寒。他了解蒙莹,因此,通过蒙莹,他多少能够猜测赵丽茉的性格,毕竟母女有时候就是相通的,何况两母女的长相酷似,她们的性格,多少有些承袭。蒙莹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赵丽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