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莹冷笑道:“平时能够控制也许可行,但在春药的药力下,你竟也能够控制?你别说你是百毒不侵之身,即使是百毒不侵,也抗不了春药的药效的,因为春药并非一般的毒药,而是一种特殊的刺激人体神经兴奋的药物。这种药物,一般是没有什么解药的。”
史加达知道很难叫人相信,但他毕竟在当时控制住了。他道:“其实我能够控制的时间很短,所以夫人给我喂了春药后,我立即要求离开。”
“哦?你找谁解决了?”
“我泡了一天的冷水。”
史加达按实回答,只听得蒙莹“扑哧”失笑,他还没看清楚她的笑容,她立即就换成了一翻惊讶的神色,问道:“泡冷水?”
“嗯。”
史加达点头承认。
蒙莹又道:“两次都是?”
史加达道:“赵天龙喂我药的那次,师姐暗中给我预备好许多女人,所以,没有泡冷水。”
蒙莹沉默了一阵,翻了个身,仰躺了。她道:“看来你还算老实,没有骗我。
过来吧,是死是活,你都只能够听我的话,我要你死,你活不了,我想你活,你也死不了。你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不是逃避,因为你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你让我背负对丈夫不忠的罪名,你也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代价,不是你那条贱命能够代替的。”
史加达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等待她下一个命令。她却闭着双眼,仿佛在悄悄地深呼吸。只是史加达的沉默,她不得不张开双眼,看着他,问道:“你不敢上来了吗?”
史加达低声道:“夫人,你已经知道我不是……”
“我只是让你上床,没叫你做多余的事,也没让你说多余的话。”
蒙莹总是喜欢把史加达的说话阉割掉,让人担心,如果他上了床,她会不会真的把他也阉割了?毕竟,她要阉割他,是有她的绝对的理由的。
史加达就要脱鞋上床,蒙莹又一声低叱:“把你的衣服也全脱了,你不会是怕得连这些基本的常识都忘了吧?”
他停顿了片刻,回头看了看那紧锁的小门,知道自己再无退路,便依言脱除了所有的衣物,赤裸地立在床前好一会,终于下定决心爬上了床,却不敢掀开被单。他怕他掀开被单的时候,一把利刃豪不留情地从他的肋骨刺入他的心脏。所以他只能够木木地仰躺,不敢看蒙莹,也不敢靠得她太近。他的心每一个瞬间都紧张着,血液因此快速地流动,像他以前捕食强大的猎物之前,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不安与慌恐。
某种意义上讲,他原来确是一匹狼,但多强的狼,也有害怕的时候——当它们感觉到对手的强大之时,它们也懂得慌恐和逃窜。当初他遇到鲁茜的时候,他就想过逃跑,但他最终还是没逃得掉。如今他已经从一匹狼变成一个人,正确的说是一个奴隶,在面对蒙莹这个强大的对手的时候,他怎么可能没有半点的恐慌?
“和女人同眠的时候,睡在被单外面,我曾经有这般地教过你吗?”
蒙莹忽然发问,这样的发问,是不需要语言来回答的,他能够给出的答案,就是掀开被单,钻入被窝里。他真的如此做了,并且顺势做多了一个动作,他在钻入被窝的瞬间,他紧紧地抱住了她。同时,他发觉她是和衣而眠的。他来不及思考,也顾不了许多,他抱着她的时候,他疯狂地吻她的脸、她的嘴……凡是他能够吻到的,她都吻了。她却一如既往地安静,就静静地任由他吻,但她手中的那把匕首却抵住了他——不是抵顶在他的心脏,而是抵顶在他的胯间。他在进入被窝的刹那,就已经感觉到这把利刃的存在,因此他吻得多剧烈,他的下体却是僵直的,一动也不敢动。当那匕首稍稍地退移他的胯部,他渐渐地停止对她的吻舔,凝视着她,她也同样地凝视她。她道:“我不打算杀你,但我能够很轻易地把你阉了,把你那根引以为傲的脏物切下来喂野狗。我觉得这是对我最有利的做法,因为以后若果有人提起我和你的事情,我只要让他们看你的身体,他们就无法怀疑我的清白和贞守。这个家族里,我必须保住我的名声,你应该是清楚这些的。”
史加达不言语,他悄悄地伸手过去,握住她那柔若无骨的手碗,她道:“你的手在发抖,你是在害怕吗?”
他依然不回答,只是用他的颤抖的手把她的手拉提上来,让她手中的匕首抵顶在他的心脏,然后用一种近似平淡又有点发颤的声音道:“你如果要那样,倒不如使上一点劲儿推进来,因为我没有男根,我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既然没有了存在的价值,等同于死。我只求你一件事情,留我一个全尸。”
“哦?想不到你也有不怕死的精神,为何把你那根东西看得比你的生命还重要?如果没有了生命,你什么都没有了。如果没有了那根东西,或者你可以得到更多的,我甚至可以让你大富大贵。”
“我只是一个性奴,如果没有了性器,就失去了活着的理由。”
史加达的惊人之语,惊得蒙莹失控地把手震动了一下,这稍微的震动,就导致那匕首刺破了他的皮肤,他忍着那点微痛没有发出声音,血从他的胸前悄悄地渗流出来。
“性奴?你是性奴?”
蒙莹不敢相信地重复着。
史加达道:“是的,夫人,这也是为何我平时能够控制我的性器的原因。每个性奴,在未成为性奴之前,他们所训练的,就是尽量地控制如何使用他们发达的性器。而我,是我们那群性奴中,最优秀的。”
蒙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了,她始料不到史加达是一个性奴,她久久地凝视他,直至感到他胸前的血温润她的胸脯,她才收回她的匕首,有些迷茫地道:“原来我一直在跟一个性奴在一起,可笑的是,我竟然教一个性奴如何地征服一个淫妇!亏我一直都认为我很精明……你走吧,我答应过苏兰娇,暂时不叫你死。阉了你,也等同于叫你去死了。”
史加达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急忙掀开被子,以最快地速度着穿好衣服,正要走向那紧锁的小门,蒙莹突然道:“等等,你的主人到底是谁?”
“夫人,我不能让你知道我的主人是谁,但是,我可以告知你一件事情,枫也想害你身败名裂。如果你想让他身败名裂,只要找人跟踪她,按你的原定计划进行,则便可以让她出丑,因为他的身边常常相伴着一个面首,那个面首,就是我的同伙。有我的同伙在她身边,我如果以性无能的身份去引诱她,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件事情,我怎么也做不来,除非你让我恢复我的功能去陪她,那样的话,事情一旦暴露,赵天龙等人亦会知道,这对夫人是很不利的。如果夫人允许,我和夫人之间的合作,就此结束,毕竟已经没有合作下去的理由。若果夫人不同意,在我未走出这道门之前,你可以把你手中的匕首射从背后射到我的心脏……”
史加达边说,边朝那扇门走去,当他的手触到那门锁之时,他的心也锁紧成一团,但他还是坚持着把锁开了,正要把门也开启,他听到被单的轻响,他清楚,蒙莹真的准备了结他的生命,他的头脑蓦地一片空白。
“吱吖”一声,门打开了,史加达同时间喊道:“师姐!”
原来苏兰娇早已经在门前等待,她被赵天龙折腾后,心里始终放不下史加达,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也正因为她的存在,救了史加达一命。若非她在门前,蒙莹的匕首恐怕就在他踏出门槛的时候从他的背后射穿他的心脏。她看见史加达胸前血红一片,立即过来扶了他,扭脸朝里面的蒙莹看了一眼,见蒙莹的手上捏着一把闪亮的匕首,她微怒道:“蒙莹,你答应过我不杀他的,为何要食言?”
“苏兰娇,你可真会选时间出现,就不怕我连你也杀了?带着你的性奴快滚,我给他三天的时间的逃跑时间,三天之后,我将追杀他,我追杀他的时间仍然是三天的期待,也即是说,如果在六天之内,我杀不了他,则我可以发誓,永不杀他。”
蒙莹的手一摆,那两扇门迅速掩上,苏兰娇亦不敢多留,挽着史加达就急急忙忙地离开。走了一小段路,史加达忽然停止,道:“师姐,走到前面的转角处之时,你能不能够帮我演一场戏?”
“哦?演戏?演给谁看?”
苏兰娇讶异地问。
“雨飘。”
苏兰娇有些莫名其妙,道:“为何要演给她看?”
史加达叹道:“如果不演这场戏,我是永远都逃脱不了的。”
苏兰娇也知道事态严重,那蒙莹本来答应好在通知她之前不杀他的,但刚才的蒙莹就一心要杀他了,蒙莹如今放出话来,他想逃,估计也是很难的,既然他如此说,他当是有好的计划,她便道:“好吧,我替你演这场戏。你说,如何演法?”
【第一部】第五集:惊艳六日 第三章 雨飘入戏
雨飘在静静地守候。她不知道这是对还是错。她好几次告诉自己,不能够在此守候的。她同样的离开了好几次,但每次都折转了回来。她已经十八岁了,从十二岁开始成为蒙莹的婢女。蒙莹很宠她,对她很不错,因此,她虽贱为婢女,在赵宗里,却有着实质性的地位和权力,因为很多的时候,她代表的是蒙莹。她像所有的少女一般,期待着爱情,期待着一个真正让她心动的男人,甚至悄悄地期待着一场完美的性爱……
史加达,是不能够给她性爱的。雨飘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因为他是性无能。
也因为这点,雨飘不是很讨厌他,反而有些同情。问题是,她怎么也无法把史加达当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他有着强壮的躯干、有着能够叫女人着迷的超俊的脸蛋,却没有男性最明显的功能。从生理功能的角度去说,他只算半个男人。无疑的,雨飘不可能讨厌如此好看的男人,加之史加达某方面的残缺使得她没法把史加达当成一个正常的男人来看待。因此,她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全身心的放松。当他今日和她说话,她发觉,他说话很好听,叫她难以拒绝。他突然的吻她的脸儿,虽然她明知道他不算一个真正的男人,可她那时候心儿扑通扑通地跳着,跳得很剧烈,这条巷子的行人是很少的。她靠在巷子的古老的石砖墙上,等待史加达。她在之前,已经好几次离去,又好几次地回转,最终静静地在这里守候。她不知道还要等多长时间,因为她以前从来没有等过。以前她也不会跟着他过来的,只是这次,蒙莹吩咐她一直跟着他,直到把他送到为止。
她看到史加达的时候,她愣住了。正确的说,不是看到,而是巷尾的转角处就听到史加达和苏兰娇的争吵……
“……原来你每次都跟蒙莹那狐狸精混在一块!”
这是苏兰娇骂的。
“师姐,你明知道我是无能的男人,不可能跟大夫人做出什么的。”
这是史加达说的。
苏兰娇冷骂道:“不可能做出什么?哼!要是给人知道你和大嫂在一起这个事实,我以及我的丈夫还能够在赵宗立足吗?师弟,你做做好人,别为难我们。这次你别怪师姐对你太狠心,师姐在赵宗本来就难以立足,如果你出事,师姐是百口难辩的。师弟,你原谅师姐吧。”
只听得史加达慌叫道:“师姐,你真的要杀我?”
雨飘再也不能够静静地听了,她的身影飘移,迅速地飘到转我处,但她还是来迟了一步,她看见史加达倒在巷子里,他的胸前插着一把普通的剑。他看见她的时候,艰难地笑了笑,以微弱的声音道:“雨飘,看来这次不能带你去好玩的地方了。”
说罢,他闭了双眼,无力地靠在砖墙上。
雨飘站立在他身前,看着他的血染的胸膛。她发现他的胸膛竟然有两处伤,一处正中心脏,但那处伤得很轻,另一处就是那剑所伤的,偏离心脏一些,剑插得不是很深,她估计是因为苏兰娇听到有人过来之后,急忙离开所导致的,否则苏兰娇不可能刺得如此之浅。她默默地看了一会,忽然道:“你暂时死不了。”
史加达没有张开双眼,只是道:“暂时死不了,但也暂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