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强的眼泪渐渐地流干了,而此时客厅里又吹过一阵轻风,将杨璐的房门吹得更开了。
假如,此时孙强仍旧站在门缝外偷窥的话,他就可以清楚地看见,在一张大床上,他的继母杨璐,一位平常端庄稳重的中学物理女教师,一个矜持高贵的少妇,正手拿着无绳电话,一丝不挂地背坐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一边强装笑脸着对话筒讲话,一边低头注视着自己那正在被男人抚摸的乳房,她的脸上满是尴尬。
而男人的另一只手正好停留在杨璐那毛茸茸的阴户上,也许是在玩弄她的生殖器,也许是在掩盖发生在杨璐阴户上的某种运动。至于那是什么运动或者是否有发生那种运动,就算孙强站在门缝边也是看不清楚的,更何况他现在正倒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哭泣。
当然,也可能杨璐只是坐在那人身上,什么事也没发生,就象当初郑香红和武华新一样;恪守妇道的郑香红出于教育学生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武华新了解女性的身体,即使是两人赤裸地纠缠在一起,也能始终坚持不与他发生性关系。
然而,女性在一丝不挂的时候是很脆弱的,杨璐是否正在遭受性侵犯,完全取决于那个正贪婪地玩弄着她的屁股和乳房的男人,杨璐只能一边承受着男人的挑逗一边默默祈祷了。
他是不是能象武华新那样安分守纪,只有天知道。一旦他决定了要得到她,连阴户都被对方完全控制的杨璐就只能接受成为性奴隶的现实,因为男人要将阴茎插入她的阴道简直易如反掌。当然,也许这个男人比武华新还老实也是有可能的。
这些都只是从旁观者的角度看问题而已。
孙强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等他醒来时发现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
当他走出房间,发觉杨璐和孙伟的房门早已打开,而厨房里也亮起了灯,杨璐和孙伟正在厨房里忙碌着什么。孙强麻木地来到厨房门口,呆呆地看着杨璐和孙伟。
「哟!我们的大懒虫终于起床啦!哈哈!」
孙伟注意到他进来,于是大声笑道,仿佛下午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孙强注意到,孙伟的右臂上新画着一只纹身青龙。
「小强,你起来了?」
正在做饭的杨璐听到声音也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坐一会吧,再十分钟就可以吃饭了。」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可人。
孙强发觉她短裙里所包裹的臀部上除了圆滚的形状外,再也看不出任何的痕迹——她,还是没穿内裤。
也许,杨璐连身上的这条裙子也嫌多余吧。在孙伟面前,根本就没有必要挡住她那丰盈的屁股吧?孙强痛苦地在心里替杨璐自暴自弃地想。
从那一刻起,孙强内心的眼泪流干了,对杨璐只剩下怨恨。
************公共汽车剧烈地颠簸了起来,将孙强的思绪从三天前那个灰色的下午拉了回来。脑海中那香艳而刺痛的情形消散后,孙强眼前出现了嘈杂拥挤的车厢。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虽说才过了三天,但是孙强好象不似三天前那样恨杨璐了。
他已经能够肯定那天在杨璐房间里的那个男人就是孙伟,他也曾为杨璐赤身裸体地在房间里与孙伟纠缠感到异常愤慨,但也许是因为先入为主吧,他内心最深处很早已经将杨璐打上了善良贤淑的烙印;所以尽管遇到这样的事情,在最初的愤怒过后,孙强的情绪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一丝侥幸心理慢慢地滋生了:也许杨璐是被逼迫这样做的!
孙强在心里这么想,他也祈祷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的。
可是如果要得出这样的结论,就必须先解释为何那天杨璐不做任何反抗的行为。自然地,孙强就想到了小学时班主任郑香红与武华新的例子。
好友武华新曾经将他与香红的事告诉孙强,起初孙强不敢相信男女赤裸相处还能相安无事的结果,后来虽然他确信了这个事实,却又很难接受;如今,孙强只能深深相信有这种可能的发生了。
也许杨璐也是以牺牲一定程度的色相为代价,来开导教育孙伟吧!
孙强也明白,郑香红与武华新之所以能不发生关系,完全是因为香红老师的苦口婆心和坚决态度。他只能希望杨璐也象香红那样意志坚定。
但是那个孙伟能做到象武华新那样老实吗?武华新与郑香红缠绵的镜头,若换成孙伟,事情还会象原来那样发展吗?
也就是说,举个例子,换成杨璐翘着屁股一丝不挂地跪在孙伟面前,孙伟能做到用阴茎不停地摩擦她的阴唇而坚决不插入她的阴道吗?孙强对此一点信心也没有。
事到如今,孙强也只能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了。
从那天他偷窥到的景象来看,那时杨璐很可能正在为孙伟口交,所以才会跪在床前,而门缝外的孙强则刚好看到了她的臀部。这就部分地印证了孙强的观点——杨璐可能是以口交为代价,换取孙伟不插入阴户的承诺,就象香红与武华新一样。而当时杨璐的下身仍旧穿着内裤,这就更有力地证明了她的下体还没有遭到侵犯。
从小学时难得的几次性经验看,孙强猜测,当杨璐在为孙伟口交时肯定处于非常被动的地位,坐在床边享受着口交快感的孙伟,完全可以腾出两只手来玩弄杨璐毫无防卫的乳房,所以导致当时杨璐没戴乳罩;他也可以将脚伸到杨璐双腿间用脚趾触碰她的阴户——当时没看见这样的情形但也许孙伟马上会那么做,他甚至可以要求杨璐为他乳交——要做到这点也不难。
但是,杨璐肯定都忍受了下来,直到那个电话打来。
一想到这,孙强的心又矛盾了起来。他亲眼看见孙伟将杨璐的内裤无情地脱掉,而杨璐居然没有任何反抗,反而象是赌气般地扭开头站在那里不动了,仿佛打算自暴自弃任由孙伟处置她的身体。这一点也不象开导教育的态度呀。说句不客气的,那个时候的杨璐简直就是在等待孙伟的强奸呀!
可是后来孙强在自己房间里曾隐约听见隔壁杨璐接电话的声音,她的声音还是很镇定的,这就说明那时她还没有被侵犯。
一定是杨璐那种自我牺牲的精神震撼了孙伟吧?孙强只能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解释了。
孙强没有看到后来在床上发生的那一幕,当然也只能这么联想和解释了。
如果孙强看见了后来的一个镜头,他肯定会悲观到极点的。那个镜头出现在孙强跑回房间的五分钟后,当时杨璐还背坐在孙伟怀里对着无绳话筒说话,而孙伟则忽然双手托住她的屁股,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用她的阴户对准了他站立着的阴茎,而后猛地松开她的屁股,令她的阴户正对着阴茎狠狠地落了下来。
当然,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当时的杨璐也不一定就被插入了——只要她及时用双腿撑住床面,而膝盖的力量又足够的话,还是可以避免被插入的,掌握得好的话,最多被龟头浅浅地刺入,还是可以提起臀部来摆脱困境的。
不过,如果对手是经验丰富的性爱高手的话,处于这种位置的女性多半是不能幸免的,如果孙伟懂得技巧的话,他只要从她身后伸出双手偷袭她的乳房,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开,再分开双腿挡开她的两条支撑腿,那么,随着屁股的下坠,杨璐最终将以羞愧的观音坐莲姿势遭受男人的奸污。
男人只需按住杨璐的腰不让她站起来,使她牢牢地坐在阴茎上,那么只要抽插上几分钟,杨璐就将无力逃脱,而后只好按照男人的意思,将正面转向对方,并羞愧地采取主动的骑乘体位姿势,一边用阴户愉悦男人,一边将自己所有的美丽展现给对方,由此也将正式揭开了长达数小时的性爱大战的序幕。
当然,这些都只是设想。这一切是否会发生,或者以其他什么方式发生,全都取决于孙伟本人。
孙强只在心里祈求,首先他希望杨璐是被迫这么做的,其次是希望她只是被男人猥渎而已,并没有遭到奸污。
孙强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车厢内浑浊的空气,努力让自己冷静沉思,而后缓缓地睁开眼,默默地祈祷杨璐的经历一定要按照他刚才最好的设想来发展,这样他还有机会以最大的努力去帮助她,去对抗孙伟,去争取从前的幸福时光。
他微微扭过头,透过车内拥挤而晃动的人群,偷偷看了看站在两米开外的杨璐。这时他才发现,原来杨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和一个秃头男人在讲话了,这男人学者打扮,四十岁左右样子。
孙强觉得这个秃头男人有点面熟,仔细一想,才想起来,他叫郑古,是初三年段的年段长,背地里大家都叫他伪君子。孙强也知道,这个郑古靠着贿赂手段当上了年段长,对人总是笑里藏刀,没事最好别和他有什么瓜葛才好。
可是现在,他那美丽的继母杨璐却正在和那家伙说话,孙强看了又只能急在心里,恨在心里。看那家伙的眼神,时不时地飘向杨璐的领口的酥胸,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幸好这时公车到了站,孙强和杨璐走下了车,只留下郑古在车上那不甘的假笑容。
终于到家了!孙强却丝毫轻松不起来。因为他知道,一个更可怕的色狼此刻正在家里猥琐地等待着他身边这位美丽的继母。
************当武华新走出校门时,天色已经开始变暗。
跨过人来人往的马路,走进一条安静小巷,向左一转,便出现了一座乳白色的公寓楼。这幢小楼的302号公寓,便是他最小的阿姨李茹菲的家。这里也是他临时的住所。
「菲姨,我回来了!」
刚打开门,武华新就在玄关前叫了一声。
「华新回来了吗?快进来吧!」
从厨房里传来了一个温柔而清脆的声音,而后一个身着粉红色连衣短裙、腰系绿色围裙的美少妇翩翩地出现在饭厅门口,手里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玉米汤。
她就是李茹菲,武华新的小阿姨,今年三十岁,是市国税局的公务员。由于在大学里教书的丈夫上个月出国培训去了,要明年才能回来,所以她痛快地答应了姐夫武雄的请求,让十三岁的华新寄宿在家里。
先不说茹菲的家离跃龙中学很近,单说武华新这孩子,她就已经喜欢得不得了,疼他爱他丝毫不亚于他的父母,照顾他对她来说其实是件很开心的事。而且自从她的姐姐、华新的亲生母亲去世后,李茹菲更是觉得有必要以十二分的热情来对待华新,以便让他不至于感到孤独和冷漠,使他能茁壮地成长,也算是尽了对姐姐的一份情谊。
「渴了吧,华新?赶紧先喝口水,马上就吃饭啦!」
李茹菲将手中的菜放在桌上,快步走上前来接过华新的书包,「今天功课还好吧?累了饭后就洗个澡再做功课!」
她的言语中充满了关爱。
「好的!谢谢菲姨!」
武华新一见到茹菲就忘记了学校里所有的烦恼,「我都饿坏了,赶紧吃饭吧!」
不等说完,他已经跳到了饭桌边,一边舔着嘴唇一边伸手就要拿筷子。
「又忘了吗?」
李茹菲急忙轻拍了一下他的手,微笑着摇了摇头:「都教你多少次了?先洗手去。」
「哦!」
武华新吐了吐舌头,转身跑进了浴室,哗哗地洗了洗手,而后又一溜烟地跑回了饭厅,重新来到座位上。
「现在可以吃饭了吧,菲姨?」
他故意苦了苦脸:「再不吃,我的胃就要被消化掉啦!」
李茹菲「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好好好!可以吃了……我的小馋猫!」
说完,她解下围裙,来到自己的位子,微微合上雪白修长的大腿,弯下腰,幽雅地坐了下来。看着武华新狼吞虎咽的样子,她慈爱地笑了笑,轻轻地拿起筷子,开始进餐。
七点左右,武华新吃完晚饭,和李茹菲说了一声,便又穿上鞋开门出去了。
他每天饭后都要在楼前的花园里散步半小时,已经养成了和大人一样的习惯。
「早点回来,别误了作业!」
耳边响起李茹菲关爱的声音,武华新来到走廊答应了一声,关上了门。
正准备下楼,忽然迎面从楼梯上走下来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孩来。
武华新一见,急忙低下头就想跑开。
「小武!」
那男孩叫了他一声,武华新只得硬着头皮站在原地,等他来到跟前。
这个小孩叫刘雾,是国税局副局长的儿子,住在六楼。他也是跃龙中学的学生,今年十四岁,上初二。说起这刘雾,也是个小色鬼,由于父母亲都是官员,经常在外出差,对他疏于管教,使得他异常贪玩,又仗着家里有点钱,经常在外面和一些小混混搅在一起,因而逐渐变成个小花花公子。
「我还有事,先走了!」
武华新一见到他就心里发毛,只好先走为上。
「喂……你站住,晚上你能有什么急事?」
刘雾好象今晚就是冲着武华新来的,他当然不会轻易放他走,「我说你跑什么呀?」
刘雾三步跳到他面前,拉住他的手,「怎么样?上次很爽吧?呵呵!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哪?哈哈!」
「哦、哦,上次的事……会不会被我阿姨发现了,而且,这样不道德吧?」
武华新支支吾吾地说,好象痛处被人戳到一般难堪起来。
「哼!不道德?你少说这些正经话了,行不?当初你在偷窥时可是兴奋得要死!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而且我们隐蔽得那么好,你阿姨才不会发现呢!」
刘雾歪起嘴,阴阴地说道,「再说了,说不定你阿姨很喜欢让别人偷窥她呢……你没看上次她换衣服时的那副骚样吗?穿了条镂空内裤,还在镜子前面转了那么多圈,其实肯定是她发现我们躲在柜子里偷看她,为了向我们展示她茂盛的阴毛,所以才故意这样做的啦!」
「才、才不是呢!你、你小声点!我菲姨不是那样的人……」
感觉到李茹菲的人格受到玷污,武华新本想为她反驳几句,可他还是先回头看看了家门,生怕李茹菲从里面走出来。
「不懂了吧?说你该听我的就是没错吧!其实女人都是这样的,脱了衣服就变淫荡了。黄片上都这么说的!」
刘雾好象得胜将军一样高兴,「上次看你多没出息,吓成那样!实话告诉你,上次如果你听我的,我们当场从柜子里跳出去,我保证你阿姨会爱我们还来不及呢!」
他越说越得意,「你不就是想看她的奶子和骚穴吗?那时我可以叫她把衣服裤子全脱光,心甘情愿地让我操她个过瘾,你想从哪个角度看就从哪个角度看……」
「你、你说什么?」
武华新吓了一跳:「操她个过瘾?你想干什么?她是我的阿姨!当初我们可不是这么约定的!你怎么……」
「咳!是我说过头了,该掌嘴,我掌嘴!哈哈!我这人就这样,嘴巴比手厉害。有时就是说个高兴,没别的意思。你放心,我们就是想看看,解个闷,你说对不?」
刘雾发觉说错了话,连忙改口。
武华新转念一想:的确,这个刘雾就是个牛皮大王,再说他也和自己一样还是个孩子,对他的话不必太当真。不过他打心里不喜欢这个家伙,可惜自己当初又按耐不住色心,在他的怂恿下一起偷窥了李茹菲换衣服,现在想想还真对不起他的菲姨,如今想把那刘雾甩开还真不那么容易,这家伙比502胶水还粘人。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武华新急忙要开溜。
「哎!你等等嘛,那下次怎么进行呀?」
刘雾急忙又来抓他的手。
「没下次了吧!我、我还是先走啦!」
武华新躲过他的手,向楼下跑去。
「难道你真的不想看她的毛穴吗?上次差点就看成了!」
听到刘雾这么说,武华新用手指堵上耳朵,飞快地跑下了楼。
「妈的,这个刘雾算个什么玩意!」
来到花园后武华新仍在心里暗骂,可是自己又不能和他明着翻脸,谁让自己一失足和他一起做了坏事?到时出了事,他家里财大势大,什么也不用怕,我武华新这小穷人肯定就玩完了。所以,还是先躲着吧!
没错,这花园也不能待了,还是到外面走走吧,找机会再溜回家去。
想着,武华新跑出了公寓楼小区。
对着一盏盏街灯,对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武华新百无聊赖,渐渐地他的思绪又回到了偷窥的那一天,回到了李茹菲卧室里的那个大衣柜里,回到了那精彩的一幕幕香艳镜头前。
那是他难以忘怀的一天。
************那是在上周二的晚上。
武华新吃过晚饭,照常在楼下的花园里散步。今天老师没有布置作业,所以他的心情特别好。
当他吹着口哨来到花园中心的喷水池边时,发现池边的石凳上已经坐着一个人,而且那个人正在冲他招手。
那人正是刘雾。
武华新的心里当时咯噔就是一响。这个刘雾可是他又怕又爱的人——作为年纪相仿的一代人,刘雾和武华新有着很多相同的爱好,甚至是色情方面的倾向,刘雾经常借一些色情杂志给他看,有时还趁大人不在之机偷偷带着华新一起到他家观赏黄片,这些都使武华新对刘雾有种亲切感;但是这个刘雾实在是个早熟的种子,对于男女之事谈论起来总是滔滔不绝、理论多多,连人小鬼大的武华新也自愧不如。
更让武华新担忧的事,刘雾还是个危险的种子,他并非是纯粹为了色情而色情,也就是说他的性冲动并不象武华新那样单纯,而是超越了人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