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凭实据,但他已经知道自己眼前没有大的危险。他注意到丁墨村几次提到“我们”,心里一动,眼睛直视丁墨村试探地问:“柳媚现在在哪里?”“已经押起来了。”丁墨村不等华剑雄说话抢先说:“早上我们已经报告了周老板,老板指示先把她隔离起来,任何人都不能随便接近她。”丁墨村的答复让华剑雄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堵自己的嘴。不过他的话也无意中露了底,周老板用“隔离”这个词充满了玄机。如果他们抓到了柳媚通共劫狱的真凭实据,恐怕不会这么客气了吧?面对这扑朔迷离的局面,事情又牵扯到他自己,他不想和丁墨村纠缠。他要先弄清情况,然后再考虑对策。
突然一个奇怪的念头涌上他的心头,他下意识地感觉到,就在这屋里有一个实实在在与柳媚有关的东西,他几乎能用手碰到它。但是什么他却说不清楚。他不动声色地四下仔细观察了一遍,确实看不到任何和她有关的东西。“也许是幻觉吧”他对自己说。他须要赶紧离开这里,让脑子清醒一下,于是他起身向丁墨村告辞,转身出了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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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2006bpi 时间: 2007…9…15 13:57
回到办公室,王凤滟怯生生的给他端茶、倒水、点烟。华剑雄瞪了他一眼阴沉着脸说:“吴四宝哪儿去了?怎么不来见我?去!把他叫来!”王凤滟小声应了一声就往外走,一开门却和另一个娇艳的女人差点撞了满怀。那女人娇滴滴的说:“哎哟,华处座这么凶啊!这是跟谁啊?”说着一阵香气来到跟前,原来是林美茵。她看了眼王凤滟消失在走廊里的背影轻声对华剑雄说:“柳媚的事我听说了,华处座也不必想的太多。美茵就是特意来请处座赏脸,也是给你压惊。”华剑雄心里烦的要命,况且现在时间还早,他根本没有陪这个大美人出去吃饭的胃口。于是拒人千里之外地说:“林小姐美意剑雄感激不尽。不过我刚回来,公事缠身,怕无法从命啊。”林美茵微微一笑:“我可是奉命行事哦!”华剑雄浑身一激灵:“一定是周老板有话要林美茵传达,这里说话不方便。”说不定性命攸关,华剑雄不敢怠慢,也顾不上王凤滟和吴四宝,忧心忡忡地跟林美茵出去了。
车出了76号,穿过几条热闹的大街,拐上了一条通往市郊的大道。林美茵一言不发,和她并排坐着的华剑雄心中一惊,知道这是去老头子的别墅。不是非常亲信的手下、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老头子是不会在这里见他的。看来这次的事真的闹大了,前面等着他的是什么,他也开始没底了。
果然车拐进了周老板的别墅,这是一座独立的西洋式的大房子,掩映在浓绿之中。华剑雄随林美茵径直来到老头子的书房,他正在写字,显然是早在专程等候了。华剑雄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心里忐忑不安。老头子不慌不忙地放下毛笔,看了他一眼开门见山地说:“事情不简单啊!”华剑雄脸上流汗了,他不知道老头子是什么意思。老头子往椅背上一靠说:“年轻人沉住气,不要为一个女人坏了大事。”华剑雄的心往下沉了下去,老头子的话什么意思?看来柳媚难保了。这时老头子话头一转说:“宪兵司令部那里有个要案,要我们去个得力的人。我看你就辛苦几天吧。”华剑雄心里一沉,明白这是要他回避了,看来情况真的很严重。他点点头,麻木地起身向老头子告别,随林美茵退了出去。
林美茵亲自送华剑雄去了日本宪兵司令部,华剑雄有种被押送的感觉,心中不禁有些悲凉。在车上林美茵有意靠着华剑雄很紧,轻声的和他说笑。柔软赤裸的臂膊紧靠着他的肩膀,香气阵阵袭来,伴随着轻声软语。他从来都没有和这个大美人靠的这么紧,她也从来没有主动和他说过这么多话。要是几天前,她主动亲热到这个程度,他可能已经把她搂在怀里了,可华剑雄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他在想到底出了什么事。
从丁墨村扑朔迷离的介绍和周老板模棱两可的态度来看,他们肯定没有抓到柳媚是共产党的真凭实据,劫狱百分之百是无稽之谈。否则以周丁二人与共产党的恩怨,不但柳媚早下了死牢,恐怕自己最轻也是个用人失察、撤职查办。那到底是为什么呢?他象掉到一团巨大的迷雾中间,象个睁眼瞎。想到这儿,他实在有点气不打一处来。本来他这次去长春,事前做了充分的准备。他对柳媚的疑惑始终没有消除,所以想利用这个机会测试一下她的忠诚度。他带王凤滟去长春主要就是给柳媚一个可以自由活动的环境,他要看看她究竟会干什么。因此到长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吴四宝打了个电话,布置他严密监视柳媚的动向。可谁知道柳媚真的出了事,吴四宝却杳无踪影。难不成他也变了共产党给抓起来了?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太滑稽,差点骂出声来。
他察觉到自己有点失态,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还靠在的肩头他讲个不停的林美茵。无意中看到她从无袖旗袍中露出的雪白的胳膊和脖颈,不免心动。林美茵说着话朝他转了下身子,从她开口很大的旗袍领他甚至瞥见了她白色的乳罩肩带。突然一个清晰的念头电光火石般照亮了他的脑子,他突然捕捉到了早上在丁墨村办公室一直在他眼前晃悠却总也抓不到的东西:天啊,那个萍如慌慌张张往自己包里塞的是柳媚的胸罩!难怪他总觉得他看见了柳媚的东西,可又找不到。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可以说比自己的裤衩都熟悉!其实他的脑子已经告诉他那是什么了,都怪他一直想着丁墨村在偷腥,脑子里面短了路。这么说柳媚在他去之前不久还在丁墨村的办公室!说不定他坐在外屋的时候她就在里屋!她的乳罩到了丁墨村手里,这意味着…………他气的手直发抖,他简直想不下去了。这时他才恍然大悟,早上进丁墨村办公室时感觉到的那种诡异、凶险和淫靡根本不是什么气氛,那根本就是气味,是柳媚的气味!这种气味他每次k过她之后都要深深地吸满肺叶,那是他最好的兴奋剂和镇静剂,混在100个男人的气味中他都能辨别出来。今天他本来一进那个门就应该明白发生什么了,柳媚都明明白白告诉他了,可他居然昏头昏脑,还要冥思苦想。他差点脱口骂自己是个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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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2006bpi 时间: 2007…9…15 14:00
胡思乱想之际车已经到了日本宪兵司令部门口,卫兵见到他照例立即敬礼放行,这时候他才从思绪的泥沼中把自己拔出来,勉强打起精神。在门口等候他们的是笑吟吟的藤原香子。看到她艳若桃花的脸和惹火的身材,华剑雄心里怦然一动,竟有了一点暖意。香子打过招呼后,领他们径直进了桥本司令的办公室,这让华剑雄有点意外。桥本见到华剑雄态度很是热情,象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和他寒暄了一番,然后就当面郑重地请华剑雄帮助宪兵队处理手里一个棘手的要案。华剑雄自然顺水推舟,说自己正是奉了周老板之命前来,一切惟命是从。林美茵见华剑雄和日本人谈的热络,自己的任务已完成,和桥本寒暄了几句就告辞了。林美茵走后,气氛反而凝重起来。华剑雄清楚,桥本对76号发生的事情洞若观火,但他并不说破。他刚才在林美茵面前给足了自己面子,好像请他来宪兵队与那里的变故毫无关系。华剑雄明白自己能否在76号坚持下去实际上取决于这里,所以急切地想知道桥本对他的真实态度。桥本在屋里踱着步,华剑雄正襟危坐,考虑着如何开口。藤原香子则笔直地站在门边,象是个忠于职守的卫兵。
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桥本开口了:“剑雄君,我们手里的这个案子很棘手啊!”华剑雄听他根本不提自己的事,多少有点失望。但他知道这次没有外人在场,桥本说的不再是客套话了。既然他真的拿要紧的案子来和自己商量,这本身已经说明了问题,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
桥本却话题一转道:“大本营最近发来指令,命令中国派遣军在6个月内肃清局面。然后将主要资源转用于其他战略方向。”华剑雄敏感地意识到,桥本透露的是日本军部最新的战略动态,心里不由得一阵激动。桥本接着说:“目前日华两军在战场上处于胶着状态。共产军在华北、华中虽然是癣疥之疾,但如不予以痛剿,也会变成心腹大患。大本营的方针是把主要力量用于清剿华北华中的共产军,尽快巩固后方,彻底实现以战养战。而对重庆方面则要有张有弛,迫其合作。”华剑雄知道这是心腹之言了,这些话在76号,甚至对周老板、汪主席都是绝对不会说的。桥本还在继续说:“不过最近东京方面对重庆几经试探都无功而返,所以大本营命令我们全力开辟与重庆方面的联络渠道。”桥本的话说到这个程度,完全是把他当作自己人,华剑雄基本放下心来了。桥本又补充说:“这是我们近期的头号任务。不过我们的行动要绝对保密,对任何人都不能透露一点消息。否则有消息露出去,共产党再一捣乱,重庆方面就是有心和平,也无力实施了。”
华剑雄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在暗自琢磨桥本突然对他说这一大套话的用意。他一开始提到的案子虽然具体的案情还不清楚,但华剑雄已知道日本人对自己并没有起疑心,心里自然有了底。唯一让他有点不放心的是,桥本这一套说辞肯定和那个案子有关,这么说来,这个案子应该是牵涉到重庆方面的人。但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他心想,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在日本人的保护伞底下躲几天轻闲,以静制动,倒要看看丁墨村这个老狐狸玩的是什么花招。
中午桥本司令亲自设宴给华剑雄接风压惊,席间他把华剑雄介绍给了新任宪兵队长藤井正雄。饭后,藤原香子陪着华剑雄跟着藤井来到了宪兵队的办公室。藤井显然对华剑雄的身份一清二楚,对76 号发生的情况也略知一二。他拍拍华剑雄的肩膀说:“华君不要烦恼,我现在的烦恼比你大。”华剑雄见藤井推心置腹的样子,倒更激起了他的好奇心。藤井看的出来是个厉害角色,不象武田是只知用蛮力的一介武夫。不知是个什么案子,让他感到棘手。藤井见华剑雄问起案情,摇了摇头说:“案情其实并不复杂,但处理起来很难办,投鼠忌器啊!所以要请华君指点!”华剑雄好奇地问是个什么案,他说:“是重庆方面的一个谍报网。”说着他请华剑雄和他一起去审讯室。华剑雄心里一动,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他跟着藤井边走边想,是谁的人?中统还是军统?怎么会冒冒失失落到日本人手里。不管是谁,他自己的情况也不妙,而且没有接到上峰指示,只能见机行事,自保为先了。
藤井领着华剑雄来到地下3号审讯室,推门进去,令人心惊肉跳的惨叫传了出来。靠门不远的地方立着一个门架,一个不到30岁的女人人字形吊在上面。女人身上的旗袍已经破烂不堪,特别是后襟整个给撕开,内裤也扒了下来,露出白花花的屁股。一个赤着上身头戴战斗帽的日本宪兵手里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戳在女人的屁股中间,另一只手举着一个大榔头。华剑雄看清那黑乎乎的东西是一根粗木橛子,显然是戳在女人的肛门里。另一个宪兵正抓着女人的头发,大声逼问。他逼问一句,女人不招,高高举起的榔头立即狠狠地砸在木橛子上。嘭地一声,血花四溅,女人“啊……呀……啊……呀”地惨叫。华剑雄清楚她的屁眼不但已经完全撕裂,而且还会有无数小木刺扎进周围的肉里,她的痛苦难以言状。宪兵问两句就砸一下,女人的半个屁股和旗袍的后摆都染成了红色。
审讯室的另一侧,另一个女人半裸着被捆在老虎凳上。这个女人非常年轻,从她赤着的上身可以看出她的身材很苗条,光洁的乳房象两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