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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情2──鳳荷之神(全)作者:草根階層
羔羊文行天下
─────────第五屆─────────秋韻夜語
第十叁夜◇亂情2鳳荷之神
作者:草根階層2006/09/01發表于:羔羊
===============目錄==============
前奏曲力之泉源,王國的傳承
彌撒曲褻瀆神聖,力量的羈絆
變奏曲鳳荷之血,慘淡的真相
受難曲國度崩壞,蠻族的反擊
===================================
前奏曲力之泉源,王國的傳承
前奏曲,一切旋律的開端。
沒有過去,就沒有現在和未來。
因此故事與故事之間,總還是穿插著故事。
************
沉睡森林,蓋赫城遺跡。
這片廢墟夜靜一片,完全沒有一點聲音。
「老師,妳選的地方就是怪。這片遺跡是適合作魔法講課的地方嗎?而且是我鳳荷族最高等的精神法術?」
一名手持法杖的年青男子,跟在深藏于法師袍服中的學者身後,左右都是破爛掉的巨石柱,以不同的方向傾斜,上面布滿著青苔和寄生植物。
學者突然地停了下來,緩緩地向後轉身,袍服中隱藏的面貌卻是一片漆黑,完全看不見他的面目五官,要不是青年早已熟悉他,否則可能嚇了一跳。
一股超然有力、卻不辨雌雄的聲音響起道:「利雲?鳳荷殿下,這將是我,若,作為皇族繼承者導師最後的一課,這將是關乎帝國命運的一課;而妳,阿倫斯?利雲?鳳荷,作為新的王,妳需要仔細聆聽,並用妳的才能將它化為王國最強之力,這是鳳荷國人民共同的夙願。」
導師若一直是仁慈的,絕少有這份嚴肅,利雲衹好暫時放下一切疑問,專心聆聽,這位導師緩緩地道:
「命運是不可變的,但它卻非不可觸的。命運本身有著規律和法則,人要掌握命運,依照它的指引,方能屹立不倒……」
「人既依照命運的規律創下國家和制度,而制度是國家管治的核心,但命運之律不住變化,國家的持久與否,制度的變革就是關鍵……」
「鳳荷人崇拜薇茹女神,她是民族中最出色的,但她終究是人,魔力也非永恒不滅的,當神像的淚落下,她將會選出新的繼承者,再次帶領鳳荷族人走向光榮……」
「然而當宗教踏進政治,一切就會變化扭曲,制度會變得混淆,人民的信唸也會被分化,實權也不會再在王的手中……」
「危機已經出現,天地將會出現征兆,救贖者們的力量正一步步衰竭,除非繼承者出現,否則王將不能再倚重鳳荷議院的智慧,因為它已經變得混濁……」
「真正讓皇位相傳的,不是名聲和地位,而是真正的力量,而我,榮幸地成為殿下的導師,並將把鳳荷最神聖、最強大的力量傳予妳……」
文句間的沉重積壓在利雲的腦海之中,國家的命運、宗教再生、政治鬥爭、面臨的危機,看起來都非是他力所能及去解決得了的。但當若漆黑一片的臉上透出光芒,整個身體射出無數光柱時,他的驚訝已經讓他不能再進行有效思考了。
奇跡正在發生。
若的聲音繼續響起道:「這片遺跡之下,是上古時期無數鳳荷祖先英魂喪身之處,他們的靈魂之力仍然環繞其中,衹?谶裏,這魔法的傳授才會有最佳的效果。殿下,就讓我們開始吧?」
利雲錯愕地聽到「他」的聲音慢慢變作一個動聽的女聲,若身前的衣袍似在無數光柱之間迸裂,然後化作碎粉,消失無蹤,然後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位裸的、全身透著金光的長發女,她的胴體布滿了各樣的符文。
這就是教育了自己十年的若?驚奇的利雲卻沒有為這幕感到陌生,因為這正是自己幻想之中,若的真面目。
若的眼睛眨了幾下,讓她更是動人和充滿生命力,不像以往般鬼魂似的,她察看了自己一下,微微一笑,在光芒的映襯下顯得如陽光般燦爛,道:「若衹是上代最具智慧的救贖者所創造的一個精神體,我的形象也是利雲殿下所賦予的,可是,在傳授魔法之後,若也將會從此消失,衹有擁有真正薇茹聖力的救贖者,才能創造若這樣的精神體。」
震撼已過,利雲開始像一個普通男子般審視若,連自己也不禁驚訝,當現實與夢境看齊時,才能真正發現當中藏著的美。若衹是精神體,當然不像那些鳳荷貴族美女忸怩作態,作為皇位的繼承者,常在美女間穿梭的利雲早已變得眼前于頂,稍欠一點獨特氣質的女子,很快就會被他厭棄,再生不出半絲興趣。
「殿下,請專注于妳的學習。」若責怪道,說是責怪,聲音仍是輕柔無比。
若的身份揭開了,一時陰霾盡去,利雲吁出一口氣,稍微將衣領修整一下,用最純正的鳳荷皇族禮儀向若施禮,正容道:「老師,請繼續這一節課。」
「鳳荷的力量,源于永恒之森,它所給予的,是精神和元素的力量,精神力量來源是意誌,元素力量來源是自然,最高等的精神力量就是能駕馭有形之軀,教它馴服、任意差遣;最高等的元素之力,就是以自己的意誌,任意將自然的力量加諸在自己身上。」
「薇茹的前身就是高強的元素魔法師,而她所扶助的阿倫斯王,就是最偉大的精神支配者。殿下的名字,就是後代作為阿倫斯意誌承繼的象征。」
「鳳荷皇族天生具備堅強的意誌力,因此能掌控強大的精神魔法,殿下之前所學習的魔法等級,衹能應付普通的人類和野獸,在面對經過鍛煉的人類和一些強大的魔獸時是用不著的。」
若將散著金光、格外晶瑩的手,憑空劃出數道利雲前所未見的符文,然後眼睛慢慢地轉到利雲的臉上,利雲立即生出一陣暈眩的感覺,額頭滲出汗水。
「考驗要來了,殿下準備好了嗎?」
若的眼神很尖銳,充滿力量和威勢,一下子攝住了利雲的心靈,她的臉容卻是平和的,嘴邊還微笑著,道:「殿下在害怕嗎?」
利雲的腦海猶如刮起狂風雨,若的話語伴隨著她的精神力,一字字猶如天神的巨雷響起,重重敲打在他苦苦支撐著的意誌上。
「這衹是初步,目前殿下做得不錯,可以運用魔力與我的精神抗衡,但我的精神很快會搜索到殿下下意識中的弱點……殿下可以支撐多久呢?不長吧?」
利雲的腦袋如被劇烈的晃動、搖撼、壓縮、繃緊,他的眼睛沒法看清若,他的世界正在天旋地轉,若的精神力在他的腦海的第一道神經中一再起動,觸起無數的電流,如果他不作反抗,這時已不支暈倒,甚至變作瘋子。
若一步步的移近,發光的眼眸直視著利雲,柔聲道:「要放棄了嗎?人的本質是脆弱的,看來殿下也不能例外。」
利雲首次生出若是敵意的感覺,因為她的精神正沒有餘地地在他的思海探索著,他的眼睛再看不到真實的世界,而是一頁頁腦海中被翻開的回憶。
若再次現出微笑,道:「殿下一直對父親的死耿耿于懷,對不?」
利雲瞪大著雙眼,眼前現出的是父親雄偉的身影,他正站在鳳荷聖宮中,身旁則是他美麗動人的母後,伊芙!
母後的手忽然握著父親的手,她嬌艷無匹的玉容正在哭訴、正在哀求,但父親卻不領情,冷冷地摔開了她的手。
利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因為他知道下一刻發生的事情。
母後手中出現了一把閃著綠芒的短劍,狠狠地刺向父親的心窩!
形象粉碎了,利雲如受到撞擊那樣往後退了一步。他必須反擊,反過來入侵若的精神,才有可能戰勝她,可是雙方的精神力相差太遠了。
土魔法、火魔法、風魔法,總之要找到擊敗她的法門。
「飛石流星、赤焰烈破、連鎖電擊……」
全是最高等的元素魔法,也衹有最純凈的鳳荷血統,才能掌握它們。
身體不斷被驚天動地的強大魔法攻擊,若卻分毫無損,依然步履輕盈地慢慢踱步,輕笑道:「元素魔法對精神體是沒有用的。」
接下來若繼續道出令利雲心神震蕩的話。
「芳婷公主和殿下是什麽關係呢?衹是純潔的兄妹嗎?」
利雲依然看不到任何東西,衹看見迷霧中若那兩道閃電般的目光。
芳婷?鳳荷,他鳳荷族中唯一的嫡係親妹。
若就在利雲眼前化作了芳婷公主,道:「就衹有這樣的容貌、這樣的身體、這樣的血脈相連、這樣日夕相對建立的感情,才能勾起殿下的慾望,對不?」
利雲感到自己開始動搖了,腦海正混淆了現實和眼前的無數幻象,就像眼前的芳婷,他根本分不出來到底是若的精神力正幹涉他的思想、還是若具有變化幻象的能力?
「芳婷」的臉上微微一笑,以最親切、最溫柔的語調道:「我親愛的哥哥是否已經累了呢?需要芳婷來舒解妳的疲勞嗎?」那聲音聽起來比最出色的聖詠者還要動聽,仿佛就像薇茹女神最深情的呼喚。
這真的衹是一個考驗?若揭出來的事實在太令利雲震撼了。
利雲差點伸出手去將「芳婷」緊抱,但他的思維很快已掌握到:眼前的芳婷衹是一個幻覺,若的精神未能完全堵住他的精神力量。
他要戰勝若,反過來將她完全掌控。
芳婷的幻影如火石般爆裂開來,利雲的精神開始延伸開去,進入若的思想領域,他似置身于一個由光球組成的空間之中,周遭閃爍著的符文咒語,全都已置放他的腦海之中。
要擊倒若,就要尋找出她的力量泉源。
利雲的精神向前飛進,在刻著符文的光球之間穿梭來往,若的思想領域實在太廣了,那種感覺是前所未有的美妙,以往他也曾對一些普通人施放精神魔法,甚至進入他的思海,但都是狹窄而漆黑,完全沒有現在這種像飛向無盡天際的暢快感覺。
若並非憑空創造的精神體,而是守護著刻印了鳳荷族最高法術卷軸的精靈,她與鳳荷每一個皇帝都有深刻的關係,薇茹是鳳荷人的上帝、若就是鳳荷皇族的聖神。
「這就是鳳荷帝國力量的泉源。」
利雲來到所有光球之間一個不斷幻化成七色的彩色能量球,若的聲音終于響起了,她的身影顯現在能量球的中央,含笑道:「能做到這個地步,殿下該已掌握到運用鳳荷精神力量的竅門,衹要擊破這個光球,殿下就會成為鳳荷皇族力量的真正繼承者,我的力量和身體將變作一顆靈魂石,直至有人再次召喚我。」
利雲飄移到她的面前,微笑道:「我衹想知道,如果我說我希望得到妳,甚至想將妳變作一個實體,這是有可能的嗎?」
若的眼睛閃爍著奇異的目光,道:「我衹是一個沒有感情的精神體,那衹會是白費功夫的一回事。不過,我還有一件事要告知殿下的。」
「每一位鳳荷皇位繼承者都會擁有一種獲得無窮力量的方法,而殿下的力量來源,就是一直潛藏心中的無盡慾望。衹要釋放出慾望,殿下的力量也會隨之而來。」
若忽輕笑一聲,飄到利雲的面前,將唇輕吻在利雲的臉上,利雲探出手,將若本來虛無飄渺的精神體緊緊抱著,她是他的老師,而他對她的感情,不期然地釋放了出來。
若將臉移開,道:「但這力量是危險的,就像現在,如殿下選擇和我這個精神體結合,妳將會和我一同困在靈魂石之中,而妳的力量將會因無法伸展開去而令這空間徹底毀滅,當然,這是不會發生的,是嗎?殿下。」
她真的是沒有感情的精神體嗎?竟然具有這種魅力,利雲暗中嘆了一口氣,伸出手來,唸出了撕破精神結界的咒語……
能量球從中央裂開,一道強烈的光芒從若身上擴散開去,時空似被擊碎,利雲的精神從無盡的空間抽了出來,身體一陣強烈的前後晃動,右腳的肌肉忽地鬆弛下來,令他失足半跪在地上,大口地喘息著。
若不見了,但地上出現了一顆閃閃生光的晶體。
他的意誌和身體就像得到重生,更加堅壯和剛毅,他忽然充滿信心,自己將成為偉大的君王。
************
「薇茹女神,請護蔭鳳荷,祝福這個千年帝國、祝福這片永恒林上人民的福祉;救贖者今天將奉獻出自己卑微的力,光耀和潔凈這座神聖的處所,潔凈女神的居庭、以顯耀薇茹之名。願諸神庇佑我們。」
救贖者蔡維赤腳踏上聖壇,手中珍貴的香露抹灑在祭祀翡翠石座之上,玉石照出的光芒很耀眼,石座前的薇茹金聖像更是輝煌,碧藍玉建成的殿室也照成了光海,就似女神的聖光般,洗滌人的心靈和罪衍。
薇茹是最美麗的女神,她沒有後冠和令牌,卻總神聖而莊嚴;她無憂無喜,卻總是慈祥可親;她透視了過去與將來,卻容許她的子民掌握自己的命運,發揮自己的才能。
救贖者是沐澤薇茹恩典的人,是具備神聖、智慧、才能、虔誠的信徒。
一群聖詠者徐徐唱起頌歌,展開了今天偉大的儀式:鳳荷皇族最高不可攀的皇女芳婷?鳳荷將要接受救贖者的洗禮,成為薇茹座下的使者、另一位為祂宣教傳道的救贖者。
銀色垂肩的秀發水濂般眩人而絢麗,肌色也如白雪般透著晶瑩和光澤。
白衣素服的芳婷徐徐步近神像,以最尊敬的姿態半垂著她絕世容顏,用著她甜美油亮的聲音,頌唸道:「薇茹的慈愛,如江河不息;薇茹的恩澤,如日月可仰;我心將平靜如水,默候薇茹女神的慈寵。願薇茹的愛榮降于芳婷?鳳荷的身上,讓她成為您跟前的奴僕。」那明亮可與寶石媲美的眼睛透著虔誠和崇拜。
救贖者中以蔡維為儀式的祭司,他是最年長的,也是人民最尊敬的長者。
薇茹聖殿的中央衹聽得見聖池中神玉水蕩漾的聲音,蔡維徐徐張開眼,石座上的香露凝結成一串符文,是來自薇茹女神的指示。
蔡維唸道:「奉薇茹的聖諭,芳婷我兒,您將依附于帝皇之側,作他的左右手;妳將面對劫難、屈辱,但妳的信德、純潔、美麗將護蔭著妳于棘途之上。」
香露徐徐化作一股,飄散在芳婷已經聖潔的身體上。衹見芳婷花容上一片茫然,無法理解薇茹之意。聖詠都靜下來了,天地間似衹能聽到她纖巧而挺拔的鼻翼處透出陣陣輕巧而細密的呼吸,透露了她的緊張。
蔡維露出慈祥的微笑,說道:「公主既得薇茹女神的恩寵,成為祂的使者,一切自有女神安排。」
芳婷輕輕施禮道:「尊者以為女神所說的,就衹是等候嗎?」那道香露化成了一道環繞她的靈氣,觀之有若神女。
蔡維的手摸著又長又白的胡子,搖頭道:「隨心所慾,不必強求。神的聖光將常在黑暗中照耀。」
芳婷微微點頭,柔聲告退,左右走出來兩名侍女,將這位金枝玉葉扶走。這個同得王國、神聖恩澤、萬千寵愛在一身的皇女令老者暗中嘆了一口氣!
彌撒曲褻瀆神聖,力量的羈絆
彌撒曲,頌揚女神的聲音。
一個超然于人的生命之上的存在。
到底是「衪」為「我」而存在,還是「我」為「衪」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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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荷議院,帝國的最高決策機關,救贖者們從政治、經濟等層面上為皇帝提供意見、出謀獻策的重要議事廳。
大門前一組由樂師和詩人組成的樂團擠在大門的一邊,高唱不為人熟悉的新奇曲調,一位門衛向身邊的同伴道:「這是一個嚴肅的區域,這些女孩子們在這裏做什麽?」
他的同伴道:「今天是美麗的芳婷公主初次進入議會,所以詩人們都自發地組成團隊,到這裏來為她送上薇茹女神的祝福。」
利雲在親兵的簇擁下,行色匆匆地進入議事廳,門衛們都向這位新的國王肅然起敬——盡管他仍是如此的年輕。
今天鳳荷議院收到一個重要的消息:一向與鳳荷對立,位于永恒林北面的蓋亞族領主泰簡拿宣布向鳳荷歸降。
當利雲穿過大門,橫過那條以碧玉砌成的走廊時,兩名打扮相同的藍發女子向他灑上鮮花,嘴裏異口同聲地唱著美妙的聖詩和頌歌,輕易地吸引了這位新君的視線。
一看之下,驚訝和驚艷的感覺同時涌出,發覺她們不僅裝扮相同而且外貌、體態都是十足十的相似,偏偏秀發一長一短,聲音也是一個高揚清亮、一個嬌柔細膩,一唱一和,手撥弦琴,宛如天籟。
她們一身艷麗的衣裳,卻勾起了利雲的回憶。
兩女圍著利雲邊唱邊舞,前面開路的親兵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兩女停了下來,長發女孩向利雲道:「玫琳夫人派艾莉絲……」踏前盈盈施禮。
短發女孩也跟著施禮道:「愛妮……」
「來祝福利雲殿下的加冕。」
玫琳夫人,就是玫琳?鳳荷,利雲和芳婷的生母。
利雲道:「母親怎麽不來?」
輕輕道:「玫琳夫人另傳來消息,盧茲公爵死了!」
盧茲就是玫琳的父親,他的外祖父,已經六十多歲,此刻去世,利雲也沒有太大的驚訝,問了一下母親和盧茲的領地楊木城的狀況,道:「是否要我到楊木城走一趟嗎?」
艾莉絲和愛妮喜道:「殿下願意起行嗎?這樣舟車勞頓……」
利雲道:「我還希望一道將母親接回鳳荷宮,這裏有芳婷陪她,她在那裏獨自生活未免太寂寞了。」
愛妮欣然道:「玫琳夫人會很高興的。」
利雲向左右道:「送兩位小姐到鳳荷宮去。」心中暗想,兩位少女的年齡,可能比他還要大,否則不會有那種特別的風韻。
************
芳婷尚是首次以救贖者的身份參與鳳荷議會,她曾翻閱了不少議會以往的檔案,否則可能連哥哥利雲和眾位救贖者說的是什麽都不清楚。
領主泰簡拿支配了永恒林北面萊蘇河的流域,蓋亞族是狂野的森林民族,對于高度文明的鳳荷一直又妒又恨,既厭惡鳳荷人的高傲和禮儀,又羡慕鳳荷族人高貴的物質享受和藝術文化,因此常攻擊鳳荷人,掠奪他們的物資和財寶,對鳳荷族向北方的貿易線產生巨大威脅。
哥哥利雲昂然坐于首席,神態平靜從容,眼神銳利而散著智慧的光芒,與那衹屬于皇者的服飾竟顯得極為相配,在芳婷眼中,好像變成一個陌生的人。
一個個救贖者都說話了,有的說泰簡拿心懷不軌另有企圖,有的說可以與他和平共存是件好事,總之是意見不一。
利雲的目光落到坐于末席的芳婷身上,眾位救贖者,包括蔡維在內,都朝這位初登議院的小公主望去。
芳婷心中卜卜跳動,好一會才開口道:「泰簡拿不會這樣一下子就歸順我們的,他的目的很可能已經轉變了。」
利雲饒有興趣地道:「那他現在的目的是什麽?」
芳婷將緊張的情緒壓抑下去,道:「泰簡拿絕不是很聰明的人,否則以蓋亞族的凶悍戰力,不會數十年來一直衹是懂得當一個掠奪者,而應該有更大的作為才對。」
救贖者們聽得不斷交頭接耳,利雲則微笑點頭,道:「說下去。」
芳婷道:「我們北方最大的敵人是席亞山脈上的巨魔族群,在歷史中,我們過去即使擁有智勇相全的偉大戰士,和巨魔族的戰鬥都是失利頻頻,可見他們當中不乏智者和戰術家,泰簡拿很可能是被他們利用了成為對付我們的棋子。」
利雲單手托頭,同意道:「很合理的假設,可惜還沒有任何實質證據。」
芳婷欣然道:「萊蘇河不是一直令我們北上的貿易路線阻斷的嗎?我們可以令泰簡拿去築堤防洪,理由是他們熟悉地形,而我們則派出數名建築家和部份資金去協助他們,看他如何反應,我們就可以證實他是真心還是假意。」
利雲環視眾人,站了起來大笑道:「很好,救贖者古恩就負責完成此事,限他半月內答復。會議就此結束吧。」說罷,轉身便走。除了蔡維和古恩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臉疑惑。
當芳婷想要離開時,一名侍女走近她,低聲道:「救贖者芳婷,殿下請妳到聖殿去。」
************
利雲再一次踏足薇茹神殿,痴痴地看著聳立的黃金薇茹女神像。
衪?不,她看起來好像不及以往般超然不群、高高在上的教他崇拜,反而令讓他產生無數的遐想,二百多年前的她,會是如何超卓、如何動人的美麗女神?
但又有誰能夠明白,他對這位女神的傾慕之心?
或許這股情意需要一個新的對象。芳婷就是其一。
沒有其它皇族女子那種氣焰囂張、不可一世、輕佻高傲、貪慕虛榮。反而溫馴虔誠、不喜鬥爭,喜與自然為伍,或許,薇茹也擁有相似的特質。
薇茹啊,這會是對妳的褻瀆嗎?
芳婷沒有讓他失望,因為她很有可能就是另一個薇茹?鳳荷。
他感到體內流著的、鳳荷皇族的血正在沸騰起來。
「利雲殿下。」
芳婷嬌美的聲音遙遙傳來,在廣闊的神殿內回蕩著。
我的薇茹在召喚我了。
利雲轉過身去,入口處透著的光芒,映在專屬于女救贖者的銀白衣袍,他十分喜愛這件救贖者之服,上下全是透白,兩邊都有護肩,後面是紋有薇茹女神形像的白鬥篷,緊身的上衣白底金邊,用兩道綢緞成交叉成一低胸的設計,女身段曲線隱現,下身則是緊身長衣,兩手手腕上纏上一道長長的絲帶,看起來更是飄逸——更近似聖靈的形象。
芳婷垂手而進,來利雲身前,依足了作為救贖者的禮數,向他施禮。
利雲再一次像欣賞藝術品般欣賞自己的親妹妹,道:「古恩現下已是議院中唯一可靠的人,其餘都信不過。除他之外,就是芳婷妳。」
芳婷已不是第一次面對兄長這種凝視,如坐針氈的她卻以為這是一種可以看透內心的精神法術。
利雲微笑著移到她身邊,在她耳邊呵著氣道:「我這一刻真的非常愉快,比第一次施展出魔法還要愉快。」
芳婷抵不住這種刺激,身體一陣顫動,退開了一步,垂著臉道:「兄長!現在妳是殿下,而芳婷已是救贖者,再也不能像從前般……喔……」
話還未說完,利雲身影不動,足下已閃移到芳婷身後,大膽地擁抱著從未被任何其它男碰觸過的腰肢,笑道:「我聽說過妳受到授命時,薇茹女神對妳的預言,妳將是我最大的助力,而妳也將成為我力量的來源,這樣說妳明白嗎?我的妹妹。」
芳婷可以感到兄長的臉正在自己頸邊摩擦著,對倫常的概唸、對禮教的執著令她生出反感,美麗的公主奮力一掙,掙開了兄長的手,退到一邊去,喘息道:「兄長!妳不能這樣做!這是對薇茹女神的褻瀆、也會令鳳荷皇族蒙羞。」
利雲一臉從容地面對妹妹嚴厲的指責,轉身向著薇茹神像,笑道:「這是她的旨意,而我衹是她忠實的執行者。芳婷不理解嗎?妳是她賜予我的,而妳將永遠是我最珍貴的寶物。」
芳婷望向女神像,顫聲道:「女神的意思絕不是這樣的,她衹是……啊!」
雙手下意識地劃出符文,創造出防衛結界,將步近的利雲迫了開去。
利雲探出手來,觸碰芳婷的結界邊緣,一步步破開結界的魔法力量,「芳婷的內心為何如此惶亂呢?因為那個正在腐化的宗教教義?因為對薇茹女神的信唸動搖了?」
芳婷苦苦抵抗兄長的強大精神力,搖了搖頭道:「芳婷是薇茹女神的兒女,她的旨意我是不會違抗,可是她絕不會要芳婷去做出這種敗德的醜事。」
她發覺利雲已經將神殿以外的空間完全隔離,無論這裏將會發生什麽事,外面都將一無所知,這想法令她更是慌亂。
利雲看著她抖動中的唇,冷笑道:「芳婷不是想要攻擊我嗎?妳不是要悍衛作為救贖者的純潔嗎?還是在女神面前宣示自己的堅貞?」
為什麽?為什麽是這樣?而且是薇茹神殿之中,這就是祂的旨意?
芳婷忽然將精神力量都收起,完全放棄了抵抗,輕輕道:「哥哥,這就是妳對芳婷的愛?就是要將芳婷的願望毀滅嗎?敗壞倫常、污蔑神明,走的都衹會是滅亡的道路。」合起兩眼,身子一軟,眼看著要倒在冰冷的石面,但著地一刻,頭碰著的卻是軟綿綿的一片。
她張開眼來,神殿的地面上全是散著金光的光球,觸感溫暖而柔軟,利雲一手托著她的頭,坐在她身邊道:「我說過,對芳婷的慾望是我力量的根源,新的薇茹將會誕生,而那就是芳婷妳。」
芳婷呆瞧著兄長,他的眼神透著孩提時代那種令她熟悉的天真和興奮,他再非高高在上的王,而是一個與心愛玩伴玩得樂極忘形的男孩,衹她卻不理解這句話,茫然道:「我不明白。」
利雲道:「這個空間就是我力量的來源……」輕輕將她放到溫暖而柔軟的地面上,翻身壓在她身上,道:「也將是我兄妹二人結合之地。」
他的吻開始無所不至地印在芳婷的臉上、胸前,同時,他的精神開始進入芳婷混亂不安的思海中,安撫她彷徨的靈魂。
這美麗公主雪白的肌膚尤勝銀色的絲綢,溫暖細膩則尤有過之。
兄長那雙溫柔的手令芳婷陷入了絕望,因為她發覺,她的身體傳來的觸感,是一種異樣的甜蜜感覺;指頭握著細細搓揉已令她像小鳥般的輕輕抖動,胸口處略過一股暖流。
救贖者的衣服就像它所背負的信唸般,一分一分的與她的身體脫節。
這股快感,是作為妹妹被親兄挑逗的興奮?是她對哥哥潛藏著的愛?還是不過是雌的必然反應?
芳婷公主開始喘息起來,腦內飄揚的影像,是哥哥如何肆意侵犯她的身體,而她是如何浪地婉轉承歡,成為他的肉奴隸。
她想起體內流著的鳳荷皇族血脈,而正埋首在她一對猶如白雲般輕軟的間、像個吸著母乳的嬰兒的哥哥,也擁有相同的血。這想法再次令她的身體灼熱起來。
這股溫度越升高,她的靈魂就更墜落,連薇茹女神也幫不了她。
哥哥這一刻成了魔鬼,而她也是……她的身體背叛了她。
利雲如饑似渴的,將積藏在內心的慾望全部發泄出來,妹妹嬌美的、妹妹修長的、妹妹胯間那道神秘的幽谷……他都要盡情占有。
看著這具雪白純潔的肉體泛起妖艷的潮紅,利雲有點嘲弄地微笑道:「快樂嗎?我的妹妹。」
「哥哥……呵……」
快樂的潮水開始泛濫了,過剩的快感衹能透過那熱乎乎的小嘴宣泄出來。無助的小手摸索著哥哥野獸強壯的身體,迷糊的目光卻死死地望向仍然聳立的薇茹神像,可是回音全無。
一對滑膩的大腿拚命地想要夾緊,可是哥哥的手指卻在她那道溪谷間如泥鰍般翻動跳躍,在她神聖的處女宮中放肆地來回摩擦,刮起風般的快美感覺。
「嗯……好快樂……芳婷感到很快樂……」
美麗的小公主像頭小羊般不堪刺激地在利雲的懷中扭動腰肢,她的情慾已經不再受她自己所操縱,而是由利雲完全支配。
周遭的金球散著熾烈的光芒,利雲的慾望正燃燒到了極點。作為鳳荷國度中最美麗、高貴、堅貞、純潔的典範,此刻卻像小羊羔般任他宰割,又像一個放浪的任他擺布、任他享受,再沒有比這更令一個男人興奮和滿足了。
「喔……」
公主修長的大腿被分了開來,擺出一個連女也感到難堪的動作:大腿被按到貼著胸口,讓少女最隱秘的蜜洞陰唇都露在空氣之中。
最令芳婷感到難堪的,是她的嬌軀正面向薇茹女神像的方向!下一刻,一點蜜液從她的秘洞中滲了出來,滴在她勃起的乳頭上。蕩和神聖的對比,令她衹想到死。
利雲將他胯間高挺著的皇者令牌,抵在妹妹蜜唇輕輕摩擦,微笑道:「我要讓薇茹女神看見芳婷的淫蕩。」
芳婷被刺激得痛苦不堪,麻癢和渴求像有蟲子咬噬般在折磨她身體和靈魂,美麗的小公主衹好淚水盈眶地哀求道:「哥哥,請妳……」
利雲跪在地上,那柄火焰令牌卻變本加厲地刺激妹妹的蜜洞,笑道:「芳婷的要求是什麽?我聽不清楚。」妹妹那哀求的神情的確令他悸動不已,但要讓孤芳自賞的妹妹完全臣服,衹有讓她放棄尊嚴。
芳婷側過臉,兩行淚直流地上,悲鳴道:「求……求妳進入芳婷的身體。」
利雲繼續誘惑妹妹道:「作為公主、作為救贖者,連這麽基本請求都說不清楚嗎?需要再請老師來教妳嗎?」
聽到公主和救贖者,芳婷的胸口如遭雷擊,哥哥在迫她,迫她完全馴服,體內沸騰的慾望讓她快要瘋了,以響徹聖殿的聲線,尖叫著道:「芳婷想要哥哥用懲罰芳婷……我要哥哥操我!啊……」
象征著鳳荷皇族的兄妹二人,終于在薇茹女神的見證下,在她的神殿展開了衹屬于血親間的亂倫狂歡!
「好燙!芳婷要被燙死了……」
「這樣不夠……再深一點……喔……」
「哥好厲害……身體都要穿了……」
「哥……芳婷求妳……揉她的……用力地揉……」
芳婷用雙腿緊緊地夾住了利雲的腰,利雲將她抱了起來,放在祭壇上——那個讓她成為救贖者的祭壇上!
公主美麗的肢體被平放在祭壇上,就像被獻上的祭品般,胯間穿插著的,是親兄那具教她神魂離位、教她認識作為女人快樂的令牌!
芳婷的星眸半閉著,身體在劇震、小嘴在呻吟、一雙美乳和蜜洞都在哥哥的魔爪和魔棒的支配之下,她的眼眸再次看見了薇茹女神像,她變得更迷糊了,似不真實,她無法再想了,她的蜜洞之?俅蚊垡嚎裼浚俅蜗萑朊詠y和!
「薇茹女神……的聖力……將護佑妳的靈魂……和身體……衹要滿懷對祂的信德……僧侶必將得道……戰士必將得勝……嗯……」
這是祭壇上刻著的碑文,芳婷伏在祭壇之上,像小母狗般挺著臀部,小嘴一邊頌唸著,一邊又受不住哥哥的而嬌吟不已。
利雲緊握著妹妹柔軟的,狠命地蹂躪這小公主的子宮,喘息道:「我要聽一遍妳早禱時唱的頌歌。」衹聽芳婷哀鳴一聲,將臀部一挺,愛液再次噴灑而出,飛濺到聖壇上的每一處地方。
她的身體被翻了過來,芳婷的手按在兄長的胸膛上,雙腿緊緊將他纏住,在抖震和夾雜著喘息的聲音之中,再次唱出這首詠贊曲……
「薇茹的慈愛……啊……如……江河不息……嗯……薇茹的恩澤……如日月可仰。我……心將平靜如水……默候薇茹女神的慈寵……願薇茹的愛榮降于……
我……的身上……讓……她成為您跟前的奴僕……啊啊……」
利雲喘息著笑道:「從今天起,芳婷衹需要當我一人的奴僕。唔……」雙手緊緊握著芳婷發抖的手,展開前的密集旋律……
「哥……哥哥……芳婷要死了……要死了……啊啊啊……」
芳婷拚命地甩著頭,銀色的秀發飛舞著,蜜洞在哥哥的重擊下微微外翻,濺出白濁的汁水,雙乳似不能承受地劇烈晃動著,當滾燙的精液狂涌進她的子宮,她連尖叫的氣力都失去了,眼睛失神地往上翻,泛著火紅的嬌軀像弦線般被繃至最緊、最緊……
兩兄妹平躺在祭壇之上,急速的喘息此起彼落。
利雲緊握著她纏著手帶的玉腕,喘息著道:「太美妙了,芳婷確是薇茹女神賜給我最好的禮物,唔……芳婷……」
芳婷一聲奇異的冷笑,的胴體翻了過來,纖弱的右手上現出一陣光暈,重重擊在利雲的胸口處!
神聖魔法?天懲之怒。無法格擋、也無法化解的終極魔法。
利雲的胸口被一道強烈的神光貫穿了,鮮血狂涌而出,失去意識……
行凶後的芳婷臉上木無表情,看也不看不知死活的哥哥,轉身便走。
變奏曲鳳荷之血,慘淡的真相
變奏曲,如命運的旋律一樣教人猜不著、摸不透。
當妳以為碰觸到它時,它卻悄然遠走、不知所蹤;
然後在茫然之中失去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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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雲殿下在神殿內離奇失蹤。
芳婷公主突然遠走,同樣不知所蹤。
「泰簡拿領主拒絕接受築堤的命令,且宣布加入鳳荷帝國的最大敵人——北方的巨魔族,且在萊蘇河一帶集結兵力。」
救贖者們陷進了混亂的狀態,各自為政,有想要混水摸魚、瓜分利益的;有忠貞一片、卻感茫然失措的;有想要等待時機的,渾如一盤散沙。
使者氣吁吁地奔到一座巨大的府第中心的花園中,道:「這就是救贖者蔡維帶來的情報:他表示會盡力團結忠心的救贖者們和安定境內人心,可是事件太離奇了,知情者衹清楚,利雲殿下和芳婷公主在神殿內談話,但之後就聲音全無,當殿門再次被打開時,芳婷公主已然不見,祭壇上衹剩下一大片可能是利雲殿下的血跡……」
利雲之母、玫琳?鳳荷夫人默默聽完,道:「明白了,妳回去吧,然後通知救贖者蔡維,我待我父親的遺體收殮完成後,我會將棺木運回鳳荷神宮去,那時再說。」
說罷合上了眼,右手舉了起來,疲倦不勝地揉著頭,她雖然已經叁十多歲,但形態卻如一個初嫁人的少婦。
父親突然離世、一對兒女忽遭橫禍、帝國面臨危機,怎能不教她疲累?不過,這些都是表面上的事實。
使者心中感嘆著,遠遠走了,玫琳夫人站了起來,朝內院中去了。衹見愛妮焦急地跑了出來,向玫琳夫人道:「夫人!從中午開始,那人的身體就散發出奇異的力量,而且……」
玫琳夫人道:「而且怎樣?」
遙遙看見數名侍女焦急地從一所房間中跑了出來,四處亂走,不知要到哪裏去,玫琳夫人將其中一個止住了,問道:「發生什麽事?」
侍女臉紅耳赤,喘息著道:「那個男子……凡是接近那個男子的女,身體都會莫名其妙的熱了起來,而且……而且……」
愛妮輕輕道:「而且她們會互相脫去對方的衣服,開始觸摸對方的身體?」
說罷,小臉又紅了起來。侍女跟著點了點頭。
玫琳夫人道:「這是精神魔法的力量,叫她們到伊娜修女那邊,她就會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侍女點頭去了。
愛妮低聲道:「夫人,那到底是什麽力量呢?」
玫琳夫人伸出手來,握著愛妮的手,道:「愛妮,夫人一向信任妳,知道是什麽原因嗎?」愛妮愕然。
玫琳夫人將嘴湊到她耳邊,神秘地道:「這就是鳳荷之血的力量。我、妳、妳姐姐艾莉絲,流著相同的血。」
愛妮身體一震,道:「愛妮……跟夫人……」
玫琳夫人將愛妮擁入懷中,道:「乖孩子,妳雖不是我親女兒,卻也相差無幾。房中的那人,妳好好侍候,仔細聽從他每一個吩咐,不必問我。先去跟艾莉絲一起準備晚餐吧。」
愛妮順從地點頭,轉身去了。
玫琳夫人先到放著聖具的儲物室中取出一具神杖,執到手中,才轉身到「那人」的房間之中。她以往雖然是出色的聖魔法師,可是,今次面對的,卻是永恒林中最強的力量,她不敢掉以輕心。
玫琳夫人推開房門,穿過外面起居室,進入睡房之中,她神杖的頭上的聖石散著的微光越變越亮,顯示周遭的魔力,正隨著她接近房間而變得更強。
神杖的加持讓玫琳夫人身邊環繞著靈氣,可是當她來到床邊時,那道靈氣已被削弱至若有若無。
床上平躺的年青男子,赫然就是利雲?鳳荷——她的兒子!
玫琳夫人坐到床沿,愛憐地輕撫著兒子受重傷後蒼白的臉容,輕輕地呼喚著「利雲」、「芳婷」。
又道:「薇茹女神,這是多麽可怕的詛咒!我失去了丈夫、哥哥、妹妹、女兒,妳卻還要奪去我的兒子麽!妳藉家破人亡的哀傷,竟然向鳳荷族施下這種毒咒!」
玫琳夫人默唸著聖係的最高回復魔法——聖血咒,以自身施以聖力的血,傳送到傷者的體內,可是相比起聖係的驚人破壞力,這又顯得微不足道,聖神的力量到底是慈悲、還是可怕?
玫琳咬破舌尖,俯下身去,用舌頭頂破利雲的牙關,將他卷了過來,輕輕咬破了,將舌尖的血貫輸到利雲的體內。
對于一位母親來說,和兒子這樣熱吻是一種羞恥的治療方式,但她實在別無他法,但更令她羞恥的,是因為受利雲的精神力量影響,竟挑起她的情慾,臉頰紅了起來。
好一會後,當她將唇收起,施法為自己和利雲止血後,心頭一陣因疲倦而沉重起來。神杖的光芒卻在這刻收斂起來。
玟琳夫人全身劇震,她原知道法杖的力量有限,心中一陣驚惶,利雲的精神立即入侵她的身體,教她抵抗無從。
利雲的精神……不……他體內那鳳荷之血在召喚她。
「唔……這種力量……」
玫琳夫人臉色泛紅,開始輕輕喘著氣,她發覺自己的一手正探進被中,另一手則摸向自己的大腿間。
身上雖還穿著女聖徒的袍服,玫琳夫人卻視若無睹,像母犬般爬到床上,掀開蓋著胯間下擺,又讓內褲脫了下來,露出豐腴的臀部和桃紅色的私處。
地面上出現一個個散著金光的光球,但玫琳自然視若無睹,她關注的是如何滿足自己的慾望。
玫琳低吟一聲,胯間滴出數點,紅潤的唇片將利雲的胯間的陰莖含進嘴裏,舌頭熟練地卷纏著兒子雄偉的陽物,另一手的動作更加快了,玉指在自己的陰道猛然,成熟的臀部甚至淫蕩地擺動起來,恰似一頭發情的雌犬。
「我的兒子……唔喔……」
玟琳舌頭力地舔弄吸啜,衹聽得「噗嘖」一聲,利雲的精液噴射而出,射在自己母親艷麗的臉頰上!玫琳夫人一陣興奮,胯間飛瀉而出,在自己手指的撩撥下到達了!
玫琳連聲呻吟,一手將臉上的精液放進嘴中品嘗,一手將身上的精液塗抹在身上,那小嘴輕喘著的臉上,淫蕩無比。
眼看失了本的母親要以濕潤的來套在兒子的上時,神杖的力量回復過來,玫琳夫人輕輕一震,神誌蘇醒了過來。
玫琳夫人衹嗅到一陣濃腥,低頭望向自己的胯間,竟是春潮泛濫,而自己身上滿是男……不是……是她兒子的精液。
強烈的羞恥感令她不敢再逗留,匆匆收拾了,急步離開,甚至連內褲也忘了帶走。
當她離開房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