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问,你什么意思?对方说,二十万怎么样?同意就请签字。
闫平口语老师事后说,你们太雷锋了。再翻倍了要嘛。他们的钱,是我们大家给的啊。
充当翻译的闫平说,算了,我们中国人不差钱。心想,字都签了,还签得像心电图。他表妹想,美元啊,怎么不早撞我呢。
想想都是,这两件事一讲,多有趣。谁让小林去扯什么没依依你们就没法活了呢。
其实,真要说可能不宜讲的,是这么一件事。
海户一家政府参股公司的老总,在办公大楼前的空地上,被人开车碾死了。公司厉行改革,要撤销效益不好的三分厂。三分厂厂长想,我老婆下岗了,又要免我的职,没法活了!激烈要求多次认真威胁两次后,他在公司宣布免职前,把老总了结了,然后疾驰到郊区,在车里自私地把自己化成了一阵黑烟和几根骨头。
为什么不宜讲?市里还在控制消息。
可这事对闫平来说,不是不宜讲,而是不必讲了――渠道,我们前面提到过的那位“渠道”,已把这事告诉了他。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国比国得弃?这前前后后百来天的都是些什么事啊,狼虎中间读道经?要用王朔的刻薄,简直就是“生得莫名其妙,死得毫无章法”。崔健会怎么说,这世界变化太快?佛呢,阴阳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佛这样说过吗?
通完电话,闫平觉得奇怪。
刚认识小林那天,我在沙发前茶几上摞了十几份报纸,叫他三分钟内挑出并撕下五页自己认为有看头的版面。他百里挑一撕下叠好后,我叫他浏览半小时,说说五页的内容……他当时也算有想法的呀,怎么今天这么婆婆妈妈的呢。
闫平用轻乱的笔迹发出落叶般的叹息。突然启颜想,哈,肯定是宋玉在旁边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