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单数,同样不吉利,如果加个2,那就是缘分2,用东北话来说,那就是骂我自己傻,加3还是单数,还有三角恋之嫌,4与死同音,5还是单数。
我没那么多时间去考虑加一个什么样的数字最有意义,而且我从来也不是个信邪的人,所以就随手加了那个0,而现在真得缘分成空,一切归零了。
吃好走人,我相信我的背影绝不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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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点,进入我们自进鲁院以来的第一堂课。
上课的老师是《文学》主编,著名批评家李先生,讲授的课题是《想象的传统》。
果然不愧是批评家,李老师的言语很犀利,他甚至在上课前,就表示出他本人对于网络文学,保持着一种否定和难以接受的态度。
令他惊讶的是我们既不吃惊,也不愤怒,甚至没有人站出来反驳他一句。
恰恰相反,在他所讲授的课程中,凡是我们认为有用的,对于我们写作有帮助的,我们全部会认真的记录下来。
我记的不多,只有一句话——打破规则,突破限制,在对前辈的光辉与反驳中,展现自己的光辉与创造力。
事实上这句话不是李老师说的,而是我总结他的讲课后修改的。
我一直认为,一个人要想成长,不在于他学到了多少,而在于他所学习的东西中能够用到多少。
两个半小时的课程,我只学到了这一句话,但我会把这句话用到我的写作中,这就够了。
至于李老师对网络小说的批评性言辞,唉,我不得不说,他批评得太儒雅,太含蓄,太客气礼貌了。
网络上多的是毒蛇,喷子,稍有些名气的网络小说写手,几乎每天都要经受大量的网友抨击,口出不逊,问候父母,肆意辱骂这类事更是常有。与传统文学不同,将一切漫骂无视,是网络写手的基本功之一,相比之下,李先生的批评,言之有物,足够我们为他加精以资鼓励的了。
下了课,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看还没到饭时,
我不得不回来继续面对我的“清华同方”,苦苦思索着如何在这嘈杂的环境和巨卡的机器中继续保持创作的灵感。
悲剧的是十一个男作者里,好象只有我和村长是没有笔记本电脑的,其他人都有。
这让我对村长的感情无疑拉近了。
决定去他的房间骚扰他。
房间里村长正在拼命敲打键盘,眼睛盯着屏幕眨都不眨。
“码字呢,村长。”我不客气地进村长房间,叼着烟往他的床上一躺。
“年会感言。”村长头也不抬:“血大和南姐交代的任务。”
南姐,17k网站副总编南风。说起来这可也是一位威名赫赫的人物,曾经号称千人斩,有过一天审稿二百本的记录。
据说连童总都曾经说过:“南风的加盟,使17k的编辑实力大增。”
就是这样一个威名鼎盛的女人,外表看起来却非常知性,哪有“千人斩”这样的名号杀气腾腾了?
后来东门说:“我发现好多人,如果没见过面,都是自己先猜想出对方一个样子,然后见面后全部推翻。”
这话说得太对了。
如果说我对南风有什么不满的话,那就是她比我高。
年会结束前的那个临别拥抱,我的下巴只够到了她的肩头,自己原本堪比城墙的脸皮被这一差距戳得都成娇肌玉肤了。
有血大和南姐的安排,难怪村长写得这么起劲。这会村长问我:“你的年会感言写好了?”
“没写,我说我头疼,血大和南风让我好好休息。做人要学会恃宠生骄,不恃宠,咱也得生骄。”
“我日你太无耻了。”
“别羡慕哥,哥从来都是那么极品。”我毫不惭愧地回答。
我没有告诉他,对我来说,不能赚钱的文字就算是写了也只属于浪费时间和精力。除非我真有那么一些话想说,否则我永远不写两种东西:一,不能赚钱的东西。二,我不喜欢的东西。
“写了些什么?”我问村长。
“我说我遇到了好多大神,有叶子还有你。”
“得,我也成大神了。”我兴奋起来,自从进了鲁院后,再没人说我大神。哥很喜欢这称号,你们多叫叫我不会介意的。
“你新书成绩不错,进网站前三,能算大神了。”村长是老实人,很认真地回答。
“只是暂时的。”我很是装逼地回答。
“没准能超过叶子呢。”
“那是不可能滴。”这次我没装逼,的确不可能。
和那个一个月狂码38万字的风骚叶抢第一?我没那么没自知之明。
和传统文学领域不同,网络写手不仅要写出好看的故事,还要有疯狂的更新速度。网络写手的成绩,是质量乘以速度,这一点是那些传统文学大家们绝对无法想象的。
所以对于李先生对网络作品粗制滥造,流水帐等方面的批评,我们并不介意。
我们介意的只有读者,也只能是读者。
只要读者喜欢,那便够了。
这就是快餐文化。
快餐文化不需要内涵,只需要吃饱,无论是作者还是读者,我们都非常清楚这一点。
白天不懂夜的黑,对于李先生对网络文学现状的不解与批评,我深刻理解。
第一天的培训就这样过去了。
当天晚上,我们一大批人决定出学院转转,好歹来了一趟北京,没上过北京的大街总是有些说不过去。如果我记忆没错的话,应该是编辑阿福或者阿飞又或者逆天象个保姆一样陪着我们乱逛,在一家商场迷路半天后终于找到出去的路,得以安全回返到鲁院。
日风波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