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都有些喝高了,李青的酒量不差,可也盯不住和同样是公斤级酒量的家华一拳三杯的火并,三杯是三种不同牌子的酒,今天喝的是山西的竹叶青、桂林的三花酒、和本地自酿的米酒,三种酒的共同特点是软绵绵的极好入口,可后劲十足,又是掺和在一起喝,就算是头牛也能给放翻了。
李青显然不是牛,喝到了半路已经跑到卫生间抠着喉咙狠吐了一次,就算如此,也觉着身体不听使唤了,没敢再回酒桌,只好找晾在一旁,闲极无聊的两个女孩子玩都地主。
其中一个女孩子也是熟人,叫郭丽华,原子弟学校有名的公共汽车,长得也算养眼,上上下下的人海了去了,小学五年纪就勾引过小男孩儿在后山小树林脱裤子研究彼此不同的人体构造,为人最是放荡不羁的,那时候李青因为燕子的关系,没敢招惹过这位豪放女,可他今天喝得七晕八素,那还顾得上谁是谁了。
一旁的酒桌上,老二一伙人正在胡天海地的吹牛皮,吹着吹着就吹到了不久前莫名覆灭的七狼社,因为七狼社和自己有些关系,李青也十分感兴趣,竖着耳朵仔细倾听。
原来老二这个小团伙最初是在西门那边混,而西门就是七狼社的地头,那个时候,整个省城还没有谁敢和七狼社叫板硬戗的组织,老二他们为了能在七狼社的地头上混口饭吃,不得不看七狼社的脸色行事,甚至还有过加入进去的打算。
可那时候的七狼社正是最鼎盛的时候,头狼当上了政协委员,麾下千把号人是有的,那瞧得上老二这伙刚出道的小混混,再加上老二他们所托非人,冤枉钱没少花,可依旧受尽七狼社的气,最后才不得不迁到金井这边来发展。
众人酒意上头,提起旧事不免就破口大骂起来,先是王军幸灾乐祸的说:“狗日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原来那些七狼社的小喽罗现在见了我们不也和孙子似的,这政府平日里咱老百姓的血没少喝,就扫荡七狼社这件事情干得还算人样。”
家华闻言奚落说:“说得比唱的好听,不知道是那个,原先一见七狼社的人就点头哈腰,要不然就落荒而逃。”
这话说得大伙都笑了起来,王军这小子嘴里是能说会道,可一见打架身子骨就打筛子,中途逃跑不是一回两回了,好在他脸皮也是久经考验,被家华这么挤兑,脸上也看不出一丁点儿的尴尬神情。
倒是王春兴致勃勃的接着说:“说起来,七狼社那些狗日的也真带种,筒子(警察)扫荡那天,那架势,全城七八处地方同时发动,听说光武警部队就出动了一个中队上百号人,一水的冲锋枪,催泪弹,就这,在冲莲花巷那幢花园小楼的时候还死伤了好几个。”
“七狼社那帮人牛比地没边了,用雷管堵门,四狼死的时候还冲武警开了一霰弹枪,身上被几梭子打成了蜂窝,六狼身上绑着雷管就冲武警冲,好在没能引爆,要不然甭说特警了,超人去了也不顶用,啥时候咱们能混到那个份上,也就算没白混一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