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彟又让人去内宅请来夫人杨氏,向王子安道谢。这个杨氏,王子安倒是借机好好的看了一番,这可是能和自己外甥私通的角色,稀罕着呢。从眉眼看,这杨氏跟武顺和武珝有七八分相似,但没有武珝的灵性,也没有武顺天生的媚意,倒是多了几分柔顺温和的淑女气质,看上去很贤惠的样子。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的!
这么一位女子,你怎么能想到竟然能做出和自家外甥私通的丑事?
酒桌上,武士彟一直殷勤劝酒,还特意让两个女儿站起来给他敬酒。武士彟是真的感激,他今天本来是带着两个女儿出来逛街,只是遇到了一个熟人,站着寒暄几句的功夫,就出了这么惊险的情况,如果不是王子安的舍命相救,今天的后果他都不敢想象。
武士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跟自己相厚的李渊要起兵造反,他压上全部身家。李二发动玄武门之变,把自家老爹赶下马,其他人无不对李渊敬而远之,只有他和裴寂只要有功夫,就前去太极宫探望。在史书上,李渊病逝之后,武士彟十分悲痛,竟然因此成疾,最终撒手人寰。
王子安救了他的两个宝贝女儿,他是发自心底里的感激。得知王子安住在高老庄上,城里并无住所之后,当场就要送给王子安一处大院子,王子安笑着给拒绝了。救人真的只是适逢其会而已,吃顿感谢的饭可以,收那么贵重的礼物就过了。
王子安在武士彟家里言笑晏晏地吃了一顿午饭,婉拒了所有的谢礼,便施施然地出了武家的大门。望着王子安悠然远去的身影,武士彟微微眯了眯眼睛,对着身后的妻子说道。
“世人都道我善于经营之道,其实我最擅长的还是看人。然而,此子面相却大为古怪,我竟是看不透他。但此子视金钱如无物,临赞誉如清风,小小年纪,有此等涵养心胸,定非常人也,下次遇到,如果老夫不在,你也必须盛情款待,但有所求,无有不允。”
“我看他对珝儿倒是特别的关注,莫非他是看上了我们珝儿?”
杨氏跟在自家丈夫身后,疑惑地问了一句,武士彟轻轻地摇了摇头。
“珝儿虽然相貌精致,但年龄尚小,身材体貌与顺儿相比相差甚远,况且顺儿媚骨天生,寻常男子见了,很难不为所动。我刚才让顺儿特意给他敬酒,他虽然也在欣赏顺儿美色,但眼神清澈透亮,不为所动。你认为珝儿比顺儿魅力更足不成?”
杨氏轻轻摇了摇头。
“我见那少年相貌清秀,谈吐不俗,又救过顺儿的性命,还想着顺儿正好孀居在家,是不是要撮合他们两个,你这一说,岂不是没戏了?”
“此事押后再说吧,这少年虽然外表谦和,但心高气傲,恐怕不是顺儿良配,毕竟顺儿还带着两个孩子。不过他既然对珝儿颇为看重亲近,刚才又应允教授珝儿功夫,明日前去道谢的时候,不妨带上珝儿,也算结份善缘。”
望着王子安逐渐远去的背影,武士彟眼底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