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好的。
原来这一切，都是古凡设计好的。
黑夜中的猎杀，众人被逼至绝路，激发潜能拼死反抗，搏杀出一条血路。
最后……人人负伤狼狈不堪。
绝望，恐惧，愤怒。
各种滋味几人尝了个遍，原来这都是古凡事先安排好的。
练兵。
他就是要磨练几人。
默契的配合，能力的挖掘，潜力的爆发，还有濒临死亡的反应。
“你们之间的配合，勉勉强强吧。”
“危机与死亡面前，爆发的力量也还算可以，挖掘了些许异能深处的潜力。”
古凡居高临下的面对众人，对于刚刚的表现点评起来，紧接着脸色一遍严肃说道：“但最后，我很是失望！”
“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但却只想着跑回到聚集营地里？”
古凡冷笑一声，继续嘲弄道：“好像是乖宝宝被欺负了，赶紧回家找妈妈一样幼稚。”
幼稚。
太幼稚了。
三人回到聚集营地，被困在金属大门前，宛若被欺负的乖宝宝找不到妈妈一样。
吴泽低下头。
“我太大意了。”
吴泽身为侦查员，应该找到每一个强大怪物的位置，并加以提醒。
最后杀出一条血路，他更应该找到一条曲线复杂的道路，通过地形优势躲过尸潮的追击。
“对不起……”
乐芷琪也是羞愧难当。
她被愤怒冲昏了头，困在金属大门之外，第一时间没有去找其他出路，反而气急败坏的砸门，幼稚不堪。
林雨欣倒是陷入了沉思。
她回想着刚刚战斗的经历，低声说道：“我们其实能配合的更好。”
“我身为弓箭手不应该只躲在他们身后，更应该自己寻找位置，游走在高楼大厦每一间窗户前。”
刚刚三人几乎围成半圆。
林雨欣站在两人身后支援，视线大部分都被遮挡，有效的攻击范围也小的可怜。
如果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利用敏捷的动作爬到高出，亦或者是钻进某个房间里偷偷射击，效果反而会好上很多。
“先回去疗伤吧，明天继续。”
古凡不予评价，嘴上说得再好，也必须要有实际行动才行。
许多进化者事先准备好了一切，临战之时大脑却一片空白，面对那些狰狞恐怖的怪物，什么战术都给忘个一干二净。
狼狈负伤的众人回到营地。
乐芷琪手臂被撕下一大块血肉，身上各处也布满了抓痕。
林雨欣伤得更重，整个后背都被割出一道长长划痕，差点香消玉殒。
十多分钟后。
魏显鉴拿来了“深渊果实”给众人使用，伤口也都缓缓愈合恢复，足够让他们明天继续战斗。
明天还要继续。
深夜之中的猎杀与磨练还没有结束。
古凡要赶在大灾变最关键的那一个点到来之前，把所有人的战斗力都挖掘干净。
……
……
“我们，真没用……”
乐芷琪拳头狠狠砸在地上，新长出的血肉扯的生疼，但也比不上心中那股无力感。
“是啊。”
“即使是我这个老兵，面对层层叠叠的怪物也慌了。”
吴泽在一旁感叹。
他们跟随在古凡身边这么久，一个个都是末世里猎杀怪物的好手。
但即便如此，深夜之中面对那狂暴的尸群，还有随时都可能出现的异种，仍旧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林雨欣脸色冷漠。
她属于相对比较理智的那类人，自从杀父弑母的仇人林杰死后，蜕变后的林雨欣内心反而更加强大。
“讨论一下吧。”
“既然未来都要在古凡手下做事，差不多也是时候制定我们自己的战术了。”
林雨欣的话让吴泽和乐芷琪都沉默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