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完家里不抓他没多久,国常路家就被国常路大觉搞死了,现在改感叹政府了,所以……政府莫不是又被这个货给反杀了?。/p
黄金之王不动如山的坐在上首。/p
铃木史郎一贯是心里想的多脸上却很懵的类型,他听完了一长串的说明,对着身份变为黄金之王的国常路大觉,一脸茫然的“啊”了一声。/p
就是园子在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最常做的那个表情。/p
国常路大觉身边,有个自称“非时院”成员的中年男子,被他突如其来的“啊”声弄的一愣,不由再次问说:“铃木会长真的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吗?”/p
铃木史郎配合的点头:“你说的挺好理解的。”/p
“不,这个问题比您想象中严重多了。”/p
中年男子神色严肃:“事实上,迦具都陨坑并不是陨石撞击了地球形成的,是名为迦具都玄示的前任赤王王剑坠落,进而造成的。”/p
铃木史郎思考了一下区别:虽然破坏方式不一样,但就最终结果来看,那块地不还是荒着长草?/p
“它是怎么出现的……和我们要承包它有冲突吗?”/p
“工程量不可同日而语。”/p
中年男子解推了推眼镜,解释说:“迦具都玄示的王剑崩毁,对地表、及地表以下的深层地质,都造成了远超预计的影响,休整时需要起出的废土是陨石撞落时数倍,而沿海、或者说陨坑中心砸穿了的地方还需要加厚地层,单是前期工程需要花费的时间,就已经和你们原定的整体工程时间一样长了。”/p
“后续人工费用的堆叠,资金链条的周转,还有宣传和买卖开发,都会以年为单位向后顺延。”/p
非时院顿了一下,拿出另一份文件递给铃木史郎:“事实上,御家也曾想过重建,但财政拨款只能分期,而在本身没有多少余裕的情况下,那很可能是个投进一大笔钱后,却依旧不上不下烂着尾的存在,恕我直言,重建迦具都陨坑需要的资金量,是贵方这份计划书列出金额的七倍还多。”/p
其实就算这样,建成了以后还是很赚的,但依照非时院的估算,铃木家的体量根本撑不到建好的那一天。/p
“这样啊……”/p
铃木史郎好脾气的看了他准备的资料,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还是盖吧。”/p
“哈?”/p
“我是说,”铃木史郎若无其事的看向国常路大觉:“情况我都知道了,七倍的钱确实有点麻烦,不过要是批的话,我们家还是可以做的。”/p
好赖是园子想要的游乐园,七倍……就七倍吧。/p
黄金之王的氏族“非时院”,是他控制国家的重要手脚,这里面都是些不一定能打、但才能卓著的精英分子,而因为黄金之王的特色,这些人虽然干着政客商人的活,本质上的行事标准全是“为国为民”这几个字。/p
听到铃木史郎的话,该中年男子的第一反应,并不是终于可以把烂尾地产甩出去了,而是不由自主的开始担心:铃木家这等庞然大物,要是被这傻逼计划被拖破产了,会对社会造成多大的糟糕影响呢?/p
然而他英明神武的王国常路大绝先生,在面无表情的看了铃木史郎半天后,一言不发的选择了批准。/p
看着铃木会长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中年男子情不自禁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忧。/p
“御家,依照我们的估算,不,就算铃木家的资金比我们估算的多得多,但也不可能”/p
“可能的,”黄金之王稍稍眯起眼睛:“内部对铃木家的财产估算本就有所出入,何况他们家的能量,比你想象中还要大不少。”/p
“……既然这样,就应该提升监视等级。”/p
“监视也不会有用,铃木没有任何问题。”/p
黄金之王透过窗户看向远去的车辆,累了似的的闭上了眼睛:“铃木家最可怕的,是他们在金钱上的运。”/p
这是个被财神眷顾的家族。/p
不管世道如何,不管计划是否周全,不管是否有人心存恶念,铃木家的拥有的“运”,注定了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们都只会拥有越来越多的金钱。/p
国常路大觉之所以在第一次驳回申请,为的就是亲眼确认一下,当年他看见的那些个铃木,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他所想的那种变化。/p
虽然当事人们似乎没有发现,但就这一面的结果证明,他确实没看错。/p
迦具都陨坑的事让政府干,也许尾大不掉还会拖累账面,但让铃木财团接手,那就注定了这个计划进行的过程中,也许会充斥各种阴差阳错,也许会有各种啼笑皆非的巧合,还有可能会有人插手使绊子但在一连串磕磕绊绊的意外之后,那个新开发区一定会好好的建起来,并且大赚特赚。/p
这就是被注定好的“运”。/p
自那以后隔了差不多五年,铃木史郎于今天早晨,再一次听到了黄金老头威严又刻板的声音。/p
王权者必须有绝对的自主权,一个拥有发展氏族能力的王,别说跟大财团结亲了,不远不近结个盟都是震动各方的大事情。/p
何况王还有责任,还随时有可能掉剑死。/p
其实随时可能掉剑死的只有赤王,但前代青王羽张迅死的实在让人猝不及防,所以在赤王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情况下,其他王的生命安全也成了问题。/p
国常路大觉的话有理有据:为了国家的和平,放弃你的女婿吧。/p
临挂电话前,黄金老头本着为国为民的情怀问候了一下最近的交流会,最后额外提一句:“不要挣扎了,你的女儿不可能嫁人的。”/p
铃木史郎咋听咋觉得这是个诅咒,心说我早前腹诽你那些话,是不是都被你用超能力听到了?/p
可听到就听到了,你不高兴可以腹诽回来啊,诅咒别人的女儿算怎么回事?/p
但事实上,黄金之王只是说出客观事实罢了。/p
总之,宗象礼司离开这事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多,说仔细了连世界观都要重新洗一遍,铃木史郎成天担心她闺女累的神经衰弱,然后智障复发,根本不可能放任这种消息冲击她简单的思维逻辑。/p
所以他也只能没头没尾的、学着国常路大觉的语气叹息。/p
“园子,为了国家的和平,放弃你的未婚夫吧。”/p
就这么一件一件的扔着,终于扔到了最下面,园子扒拉着木质的夹层,从里面抽出了一大摞钉在一起的参考书。/p
啊,园子手敲掌心恍然大悟:想起来了,这是当时她从大学城综合图书馆里翻到的,因为特别详细,还曾经跟西门说等高考的时候,翻墙去把这东西偷出来!/p
但这其实并不是图书馆的书籍,而是毕了业的学生舍不得直接卖废纸后,留在自取书柜给后辈们用的资料,只要想拿随便拿。/p
园子记得,自己似乎是觉得字很好看,所以特意付了双倍的押金、在没有学生证的情况下把资料买走了。/p
“能让我这么果断付钱买走……这字是有多好看啊?”/p
时间久了,有些东西自然就成记忆深处的边角,铃木园子怀着充沛的好奇心,时隔两年,再次翻开了上头包着的那层报纸。/p
一看扉页,愣住了。/p
这摞参考书对她来说很陌生,但里面的字迹却非常熟悉。/p
宗象礼司写的。/p
她两年前一时兴起买的参考书,里面居然是宗像礼司的字/p
头一次,园子突然希望通天彻地的第七感千万不要来找她,愣愣的捧着资料坐在地板上发了半个小时的呆,直到朋子忍无可忍的敲响了她的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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