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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娘家人和夫家人

    底价十万到一百万不等,一倍不行就十倍,十倍不行一百倍,支票本随身带着,就算从绑匪手上花一百万才能买个面包填肚子,好赖不能把自己饿着。/p

    只要保证自己安全,签多少钱都行!/p

    ——但凡是个要挣钱过日子,这招分分钟就能把他吓住!/p

    铃木园子一片模糊的大脑中,飞快闪过铃木朋子的谆谆教导,下意识就想摸兜掏支票本。/p

    因为蜷在椅子上的奇怪姿势,她这一胳膊挥起来,先是啪的敲在了扶手上,又咣当一声在桌沿上磕着了手腕。/p

    这一疼吧,那点子掏支票本的思维线条瞬间就断了。/p

    的场静司都被那实实在在的响声吓了一跳,果不其然,她把手缩回去还没三秒,巨大的抽气声就在室内响起,莺鹃小姐神情木愣的盯着自己开始泛红的手背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意识到疼了。/p

    于是她后知后觉的开始哭。/p

    的场静司不是很会形容那种变化,就像是她的大脑慢半拍才收到了疼痛的信号,卡了一会儿机,然后慢速运转的出了这个等式,等她再把这个指令发给自己的身体时,中间就自然而然的出现了老长一段空白。/p

    ——这种卡机了一样的操作新奇到了简直可以说是可爱的地步,的场静司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拉开椅子坐在了她身边,从钱包里掏出了自己的名片,甚至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p

    在铃木园子憋起嘴巴耷拉着眼角准备开始哭的时候,的场当家的淡定的抬起了手,把自己的名片递到了她眼前。/p

    开哭准备工作做到一半的园子理所当然的卡壳了,她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眼前这张花里胡哨的卡纸,茫然的眨了眨眼睛。/p

    这不是的场家旗下皮包公司用来伪装的名片,也没写什么联系号码,只印了的场作为除妖师之首的徽章,连带一排细碎的符咒。/p

    园子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没看懂。/p

    这到底是个啥?/p

    “这是属于除妖师的印记。”/p

    圆润好听的男声稍微有些低,铃木园子慢悠悠的感叹了一句“真好听”,接着才注意到重点。/p

    除妖师唉!/p

    的场静司看着她陡然睁大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就跟着笑了起来。/p

    女孩的视线集中在他身上,证明这个孩子看不到他身后飘浮着的式神,也就是说,她不具备“看见”的能力。/p

    但一贯紧跟在他身边的式神,却在女孩刚才气场浮动的瞬间,有意无意的闪开了——这同样证明,他在走廊上感受到的那股气息并不是错觉。/p

    这只幼鸟,确实具有让污秽之物退避的能力。/p

    这年头混超自然行当的,其实就属抓鬼的活最不好干的,受监管多还有人抢生意,而除妖师次之。/p

    最吃的开的,是祈福驱邪那一挂的。/p

    不管信还是不信、不管有没有问题,多的是人、尤其是达官贵人,愿意大把大把的砸钱买心理安慰。/p

    多么奇妙啊,除妖师几乎是赞叹着伸手摸了摸这只小鸟的发醒过来了确实挺吵,还吵的有点烦人,但他同样迅速曲起手指,顺势在女儿眼角那圈嫩生的粉红色上点了点。/p

    她没有任何异状。/p

    不过,恋爱运差啊……/p

    的场当家的不动声色的抽出被糊了一把眼泪的手,又捏着她的脸颊肉晃了晃:这估计不是烂桃花的问题,这是性格决定命运啊我的傻姑娘。/p

    这一声不轻不重的叹息反而被园子敏锐的捕捉到了,她脸上的表情瞬间换到了更委屈的频道,明明挺高挑的一个姑娘,皱着脸的时候整个人却小成了一团。/p

    然后坚强的铃木园子小姐深吸一口冷气,镇定的坐回了原位。/p

    她说:“大师,你跟我说实话。”/p

    园子一本正经的坐好,目光灼灼的盯着的场静司不咸不淡的面孔:“我这个问题到底有没有救了?具体过程有多麻烦?”/p

    像是怕被唯一看出了端倪的救命稻草拒绝,她强调说:“成本什么的可以不用在意,钱和材料你随便开,我保证说到做到!”/p

    话音一落,她又立刻伸出三根指头指天,义正言辞的强调:“我发誓!”/p

    的场静司一直觉得她小,现在真是觉得她又傻又小,这个样子看着不止不严肃,简直跟拿着杂志上的星座指南,用力推算自己将来的丈夫是谁的小学生一个样。/p

    傻姑娘你才几岁啊……/p

    居然想谈恋爱想成这个样子了吗?/p

    的场当家的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总觉得与其给她讲什么“另一个世界”的,不如干脆承诺她这种话呢……/p

    想到这里,他自己先笑了。/p

    铃木园子正小心翼翼的盯着他,一看这神情,顿时灵光一闪!/p

    对哦,这种有真本事的大师接活肯定不便宜,问题大的话可能还要损元气,必须特别贵才对!/p

    她现在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女高中生,大师估计根本就不相信她的决心!/p

    一想通这点,铃木园子瞬间就想掏身份卡以证身家。/p

    结果她从上到下翻了一通,无言的发现自己现在孑然一身:别说身份卡了,学生证都没有一张的。/p

    的场静司回神时,小雏鸟义正言辞的揪着他的袖子,严肃的说:“我叫铃木园子。”/p

    当家的被突如其来的自我介绍堵的一愣,复又觉得她这样紧盯着人家非要要个回应的样子,认真的意外招人喜欢。/p

    想到这里,除妖师心里不由的开始思索:她的能力确实值得培养,但的场静司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人,他现在是觉得这女孩挺可爱是真的,可一旦让他来教,他必然是会嫌弃她娇气、愚笨、或是吃不了苦。/p

    长久相处下去,必然两看相厌。/p

    他难得遇上个好玩的孩子,损坏了这份心情就可惜了。/p

    ——与其扔到道场,不如直接定个师傅留在本宅,让七濑去烦恼课、程同她两看相厌,自己闲着没事逗逗孩子就挺好。/p

    然而“孩子”因为等不到回应,更加认真的拉了拉他,白皙的手指颇具力道的指向窗户的方向,点着远处灯火通明、仿佛要直通云霄的光柱,一字一顿的重复说:“我的铃木,就是那个铃木。”/p

    窗外有烟火升空,热烈的彩光亮起了又消逝,的场当家的瞳孔,在灯火明灭的瞬间收缩了一圈。/p

    大部分人习惯了管那座高塔叫东京塔,因为超乎寻常的高度,英文的假名称呼就成了天空树,但的场静司因为姑姑的缘故,倒是额外注意过:那座堪称东京地标的高塔,其实正式的英文名是“bell tree”。/p

    意为钟塔,或者称铃塔。/p

    更直白的说,那就是铃木塔。/p

    朋子的支持招赘的重点,就是为了找个合法劳工,这个劳工能不能干老公的活,她其实无所谓。/p

    女儿说好,她也就觉得好。/p

    于是第二天,当她们再一次约在某个甜品店见面时,铃木园子小姐面色严肃的清了清嗓子,问西门:“你看我……还顺眼不?”/p

    西门不明所以:“嗯?”/p

    铃木园子被他一看,似乎意识到这个开场不够气势,干脆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当回事,自顾自酝酿了一会儿,用仿佛新闻播报一样的官方腔调开口说:“经过这六个月的相处,我们对对方都有了些大概的了解。”/p

    她很有气势的强调:“我觉得你是个好人!”/p

    西门从架子上取了块饼干,虽然不明就里、但已经十分熟练的跳过了内容,淡定的说了句:“谢谢。”/p

    园子被他的回答堵的一愣,下意识跟着说了句“不客气”。/p

    西门于是拿夹子去比划最上层的草莓蛋糕,问:“要不要吃这个?”/p

    园子脑子里瞬间只剩一盘草莓,眼睛亮晶晶的点头:“要的!”/p

    半个小时后,铃木园子抱着店家准备的枕头犯困,面前放着一碗堆成了小山的冰粥,终于再次想起了被草莓打断的话题,懒洋洋的蹭了蹭枕头。/p

    “我说总二郎啊。”/p

    她换了个称呼:“你要没有意见,我们就定下来了好不啦……”/p

    西门也被这股甜气熏的头昏脑涨,同样懒洋洋回答:“定什么?”/p

    “婚啊,”园子打了个哈气:“这都大半年了,再耗下去还不够浪费时间的,你早点开始干活,我这边就可以看情况开始删减课程了……话说你不讨厌我吧?”/p

    西门跟她一个姿势趴在桌面上,侧过头来看着她,老半天了硬是没看出一点娇羞和忐忑。/p

    那副样子与他一开始想象中的、那个的情况相去甚远,不过——他像是被传染了一样也跟着打了个哈气,慢悠悠的想:在某些方面不自知这一点,其实还算准确。/p

    因为没等到答案,园子终于舍得挪挪脑袋,下巴颏抵着桌面摇了摇头。/p

    “西门?”/p

    西门正笑眯眯的看着她:“我随时都可以上任的啊,铃木夫人。”/p

    ——其实我还蛮喜欢你的呢。/p

    “那就好,”像是担心的事情终于有了着落,她突然又精神了起来:“接下来大概要安排身体检查,照我母亲的意思似乎还要去拜神,然后准备课程……你今年毕业之后要换学校吗?还是继续上英德?”/p

    西门想了想:“再说吧。”/p

    “也好,”铃木园子掰着指头开始算日子:“我还有一年上高中,要是不做继承人,那就可以继续读帝丹,帝丹没有升学压力的话,我明年除了私人课程,剩下的时间基本就空下来了……”/p

    “你是空下来了,”西门总二郎好笑的看着她:“不过那样的话我会忙起来吧,所以也没办法陪你玩了。”/p

    园子无满不在意的摆摆手:“这个无所谓,小兰会陪我。”/p

    西门现在一听这个名字就有点凉,但铃木园子的神情实在是过于坦荡,直白的甚至有种能催生他人罪恶感的懵懂,搞得他不上不下只能默默的强行忽视。/p

    “去哪里?”/p

    “大学城吧……”/p

    “哈?”/p

    西门总二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去那里算哪门子的游玩啊,我还以为你准备去国外呢。”/p

    “主要目的其实也不是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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