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回答说。“不要粗暴,华生,应该让傅家桥人公断……”他把华生拉过一旁,低声地说:“我们要算总账的,不要让他们逃走一个……回去商量更好的办法吧……”
“让他逃走吗?我要一个一个来!……”
“逃不了的,一网打尽,正是好机会……,走,走,回头去看阿曼叔!……”
华生迟疑了一下,终于同意了,回转身,对大家叫着说:
“等一会再说,听见吗?回头去看阿曼叔!”
大家惊异地呆着,没有动,有几个人叫着问:
“什么意思呀?……”
“自有办法!听见吗?逃不了的!……相信我!”华生大声地回答。
大家会意地跟着他回头跑了。
屋前和破&34902;里来去的人仍非常拥挤,男的女的从四面八方跑了来。一片喧哗声。每个人的脸上显露非常的愤怒。他们看见华生来了,便把路让了开来,叫着问:
“凶手捉到了吗,凶手?……”
“立刻就来了!”阿波哥一路回答说,和华生挤到了阿曼叔的门口。
这里挤满了人,但很沉默,大家又愤怒又苦恼地摇着头,握着拳。
华生丢了锄头,和阿波哥走进房中,房中也站满了人。
阿曼叔睁着眼睛,死挺地躺在床上,一脸青白,已经断了气。
“唉,一个耳光,想不到就死了……”阿元嫂站在屋角里,叹着气说,“运气不好,竟会屈死……年纪也实在大了,又没破,又没肿……”
华生愤怒地瞪了她一眼说。
“你知道那个耳光轻重吗?”
“我哪里知道!”阿元嫂也瞪着眼睛说。“我又不是动手动脚的下流人!”
“为什么打人呢?”阿波哥插了进来。
“来称租谷的……”别一个女人回答说。“阿如老板说打六折,乡长定的,阿曼叔说年成坏,只肯打对折。……阿如老板脾气大,就是拍的一个耳光……他立刻晕倒地上,抽着筋,不会说话了……”
“对折,六折!……乡长定的!……”华生愤怒地说,“我们收不到三成!……种田人不要活了吗?……”
“六成是不错的,”阿波哥说,“乡长的红条子上午贴出的。”
“上午贴出的吗?我去把它撕下来,什么狗养的乡长!……”
华生立刻和阿波哥走进自己的屋内,把门关上,一直到厨房里。
“我们应该动手了,阿波哥,”他低声的说。“带着大家到乡公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