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第医科大附属第一医院,ctu重症监护室,林若飞双目紧闭戴着氧气罩,全身浮肿,皮肤赤红脱皮,脸色发黑密密麻麻的遍布水痘。他左臂的伤口已确诊为针筒所刺,以毫升计的不知名毒液被注进体内。医院上至院长,下至主诊的满头华发的老教授,市委的两名工作人员,还有司法局的一名副局,办公室主任,正在ctu门外陪着一脸担忧神情黛眉紧锁的俞倩。
市委的小王将老教授拉到一边,低声问:“秦教授!你行医也有五十多将近六十个年头了吧?怎么里面那人到底中的什么毒,到现在还没搞清吗?”
“这个~~”秦教授皱眉道:“那毒液经初步分析应该是蛇毒没错,可又不纯粹是蛇毒,应该还被混进其它的毒液。”
“你们医院年初不是才从欧洲进口回来一台千万美圆级别的分析仪吗?怎么,那是摆设不成?上千万美圆的分析仪还分析不出?”小王不满的哼道。
“王秘书!”秦教授苦笑,“分析仪再先进也是靠软件支持,靠数据库的支持。可问题是里面那位中的毒,除了眼镜王蛇的毒液能依靠数据库迅速的检测出来之外,其余毒液当中的另外两种成分,应该都是手工配制的。你也知道,咱们国内民间玩毒的高人可是不少。特别是云贵川一带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自古就有巫医的传统。那些巫医所配毒药,那是历经几千年传下来的精华,其中用料繁杂无比,甚至于有些原料因物种的灭绝而成了稀缺之物,有哪里是什么分析仪这种死板的东西认得出来的?”
“那照你说来,里面那人没救了?”小王皱眉道。
“那倒未必!”秦教授沉吟片刻,捋着颌下短须,语气不确定的说:“眼镜王蛇的毒液005克左右,五秒之内就能毒毙一名壮汉。里面那人从其症状来看,所中眼镜王蛇的毒液应该也在005克以上,按理来说他绝对活不到现在。可看他现在性命是无忧的,但全身神经却受到极大损害,表现出来就是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简单一点,就是全身瘫痪。”
“全身瘫痪?”小王讶异道。
“对!”秦教授点点头,说:“这应该是毒液里面的另外两种成分中和了眼镜王蛇的毒性,使其能伤害到中毒者的神经造成全身瘫痪,但却又不会致命。看来使毒者或许跟他有很大的仇恨,要不直接取他性命就行了,何必让他全身瘫痪如同废人一般的痛苦一生呢?”
小王跟秦教授的谈话,一旁的俞倩也是一直竖着耳朵在听,当听到秦教授的最后那句“使毒者跟他有很大仇恨~~~痛苦一生?”时,不由心头一动,噔噔的走到无人的边上,掏出手机就打。
此时在上海国际金融中心的第九十五楼,亚拓国际集团的董事长室,近来忙于跟澳洲铁矿石巨头力拓单独私底下谈判的黄雨霖,拿起桌上响起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眉头一挑,嘴角一勾,露出一丝阴笑,按下接通键就问:“怎么?找我有事?”
“你现在在哪里?”手机那头的俞倩冷冰冰的问。
“一个小时前,我才从堪培拉到上海的专机上落地,你说我能在那里?”黄雨霖也是冷冷的回道。
“有些事情,如果你做了,你当然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如果你没做过,自然不会明白,那么就当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手机那头的俞倩顿了一下,冷冷问道:“那么现在劳烦你告诉我,你明白吗?”
黄雨霖闻言一阵哈哈大笑,“小倩!你这哑谜打的有趣!可惜我才下机,还没转过时差来,所以抱歉,我不懂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这答复不出意料。”俞倩冷笑,“实话跟你说吧,我从没想过你会老老实实的承认。不过这没关系,你我心知肚明就行。你也知道,我从来就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弱女子。我的报复,将会是暴风骤雨般的。如果你有把握接下,不妨一试。”
黄雨霖手指敲着桌面,神情阴霾,眼神狠厉的说:“那你又知不知道,威胁我的人都被沉尸黄埔江底了?”
“那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俞倩怒哼一声将电话挂断。
“操他妈的臭婊子!”黄雨霖怒不可遏的一拳打在檀香木制成的办公桌上,“砰”的一声巨响,几乎所有的摆设都被震得一跳。黄雨霖怒的不是因为俞倩的威胁,其实是因为来自于俞倩的冤枉。
想他黄雨霖这一个多月来一直呆在澳洲,为的就是避开中钢协,私底下跟铁矿石巨头力拓谈判铁矿石的进口价。这一个月来,黄雨霖忙的焦头烂额的根本无暇国内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