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小心地边安抚着她边将她从自己怀里拉开,道:“乖,先放开,该上早朝了。”
萧绥闭着眼嗤笑一声。
她惯喜欢和胤承唱反调,他让她起开,她反倒一个翻身,直接在跨坐在他身上,半撑着身子在他面前睁开双眼,眼神清亮,似笑非笑:“某人身体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师兄,你莫不是想……”萧绥凑到他耳边,低声吐息:“白日宣淫?”
胤承推了推她,她用上内力和他较劲,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得无奈道:“眼下才五更天,天还未亮,算不得白日。”
逗弄脸皮厚的人就是无趣。
萧绥撇撇嘴将他放开了,以手支颐,漫不经心道:“我帮你弄掉了陆庸手下的人,你恐怕会在陛下那受些委屈。”
胤承不欲听她说这些,眉梢一皱,道:“我知道你是替我铺路,你做事时我便默许了,受些委屈不碍事,这么多年早已习惯如此。
还有,我们约定过,床榻间不谈国事。”
萧绥失笑:“你我的床榻,除了国事,还是其他事可谈”
胤承闻言,双目含笑,伸手圈住她,从脖颈轻抚着滑下,最终落在萧绥的脊柱上,轻轻点了点。
一下。
两下。
三下。
这三下仿佛打开了某种开关。
他指尖温度淡淡,随着他指尖一路通下来的酥麻感,却隔着中衣薄薄的布料在霎时扩张至全身。
又麻又痒。
于是全身都软了下来。
他又用那种低沉醇厚带着沙哑的声音蛊惑她:“如果你想,我们也可以做点别的。”
他眼中是她的倒影。
她一个人。
心在不安分地砰砰砰跳着。
萧绥垂下眼,不再看他。
他的呼吸一顿,悄无声息地松开揽住她的手。
两人间的气氛终于冷了下来。
萧绥无声地笑笑:“听闻今日大雪将至,夫君早些回来。”
夫君
她除了那日大婚,从未唤过他夫君。
胤承深深看她,问:“若回不来呢?”
萧绥不答。
大周朝官宦人家的夫人在自己夫君上朝时都会亲自伺候夫君穿衣,萧绥自己都懒得起,更何况服侍胤承。
因此,胤承从未有这份能得她亲手伺候着穿衣的殊荣。
今日却不一般。
萧绥披着外裳,亲手一件件给他穿上,最后帮他系上冠冕。
璎珞垂下来,扫在掌心有些痒,勾勒他轮廓愈发清晰深刻。
他深刻的眉目中流露出一种奇异的执着,他又重复一遍刚刚已经问过的问题:“若孤回不来,你当如何?”
他终于在她面前用起惯常用的,以气势压人。
萧绥不看他,淡淡答:“我接你回家。”
语气清淡地近乎敷衍。
胤承握紧拳,笑道:“那便多谢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