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拱卫司玄甲卫自皇宫东华门出来,一路策马疾驰,引得路人纷纷回避,路边有不知事的孩童惊异于马匹神骏,伸手欲指,忙被跟在身旁的娘亲抱走,生怕惹出事端。
吴信邦看面露惊惧之色的路人,不屑一笑,区区愚民,活在世上都是浪费粮食,居然会以为自己会施舍目光给他们——
他狠狠一抽马臀,胯下黑马哀鸣一声,蹄下更疾,闹市之中的平民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一片骚乱。
有个三四岁的孩童躲避不及,直愣愣地站在路中央,吴信邦竟也不勒缰绳,任由马蹄落下,那孩童连惨呼都来不及,便被马蹄重重蹋在身上,咕噜噜地滚到一旁,不用看便知他已经内脏破裂,断了气息。
吴信邦志得意满地环视一周那些平民们惊惶的面孔,无意间瞥见个青衣身影,那人头戴斗笠,身旁站着个身着灰色粗布麻衣的,被他挡住了脸。
看身形,似乎有些熟悉。
吴信邦胯下之马神骏非凡,来不及细想便与那两人一错而过。
隐在人群中的萧绥一拉韩晗,皱眉道:“你要做什么?”
“我不能见死不救!”说罢他便要朝那孩童走去。
一队玄甲卫在他俩人面前呼啸而过,此刻还未走远,救人便是引人注目徒惹事端——
“你现在自身难保,最不该出现在他面前!”
萧绥本以为这书呆子乖乖跟她走已经是开窍了,没想到竟在这种时刻犯浑,她懒得跟他磨叽,手指疾点他身上穴道,玉面少卿便又口不能言。
这里人多,用天蚕丝操控反倒束手束脚,萧绥没将他定住,韩晗的手脚还是能动的,只是他读书人的倔脾气上来,双目喷火地看着她,戳在大街上巍然不动。
萧绥从来不惯着这种人,她当即用手肘狠狠一击韩晗的腰腹,韩晗只觉腰腹间陡然剧痛,不由得弯下腰,萧绥就势挟住他,拖拽着他往前走,她步伐极快,路上行人只觉得身边有微风拂过,再看人已经在百步之外!
原本远去的马蹄声又近了——
与城门不过百步之遥!
萧绥一皱眉,低声道:“他们追过来了——”
“什么?!”
“城门口有人接应,先出城!”
“要犯出逃,全城戒严,立即关闭城门——”
只听一声高喝,自街那头远远传来,声若惊雷乍起,在耳边炸裂开来,听得人胸闷气短,内息浮动,至于街上不会武功的平民已经有不少被这一声震得耳鼻出血,瘫倒在地上!
看韩晗还在傻乎乎地站着,萧绥一掌拍出,罡风直接裹挟着韩晗飞了出去:“走!”
吴信邦策马疾驰而来,似嫌马跑的不够快,一脚踏上马头,马承受不住他蕴含着真气的脚力,嘶鸣一声,头骨下陷,眼球暴突,双膝跪地,倒地而亡!
而吴信邦的人已经俯冲而来,五指成抓,直取韩晗后心!
他桀桀一笑,声音阴冷:“韩少卿,你我同朝为官,见面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不合适吧?”
韩晗被萧绥一巴掌甩出去,这才灰头土脸地落在地上,身后吴信邦已至——
吴信邦的手指眼见就要贴上韩晗的后背!
那剩下的一丝缝隙间陡然斜刺出一道雪亮的剑光——
吴信邦眉头一跳:“又来一个送死的?”
他生得魁梧高壮,身高近九尺,站在身前如山一般。再加上所修习功法特殊,一身铜皮铁骨不惧刀剑,直接拿肉掌迎上那剑光!
剑掌相交下,萧绥只觉得手腕一阵酸麻,却邪险些脱手而出,而吴信邦连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