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皇后自然满意地没话说。
原本八人,有一人称病未来。
至于怎么病的,只有胤歆月清楚了。
那位贵女本是最得皇后喜爱的,号称郢都李蘅婉第二,是这次选秀的劲敌,胤歆月自进京第一件事便是邀那女子吃了回茶,那位贵女吃茶后便一病不起,听闻近日已经严重到不能下床。
元朔帝道:“眼下素月入怀,难得的良辰佳景,独独缺歌舞作陪。如此,你们几人便各展才艺,承儿瞧着好,便选做皇太孙妃。”
系统突然来了一句:“这皇帝老头也太随意了吧?宿主你快发动你的玛丽苏光环闪瞎他们的双眼——”
刘瑾走到萧绥面前,问:“不知李家娘子会何才艺?跳舞,抚琴,唱歌,画画?”
萧绥很实诚地摇摇头:“……都不会。”
刘瑾:“……”
萧绥看刘瑾一言难尽的脸色,她似乎,也许,只会,杀人放火打架?
想她堂堂凝阳老祖,论武,杀人打架布阵从无败绩,论文,画符悟道阴人享誉昆仑,有闲趣时还会泡香茗喝名酒品鉴字画诗词,搁修真界是年轻有为的绝代天骄,搁现代是一身诗意千寻瀑的文艺女青年,怎么搁这群贵女里,就成了身无长处的庸才了?
萧绥仔细想了想,问:“下棋算吗?”
刘瑾:假笑jpg
萧绥又想了想,要不让元朔帝给她出道数学题?
刘瑾抽着嘴角:“您再好好想想……”
“啊——兰阳郡主,您……您的脸!”
见小太监的惊恐神色,胤歆月猛地掏出随身的小铜镜,密密麻麻的红色小脓包铺满整张脸,正裂开嘴朝她笑。
胤歆月惊叫一声:“我的脸——”
元朔帝见此情形,眉头一皱,不怒自威:“怎么回事?”
内侍颤巍巍回道:“禀……禀陛下,兰阳郡主似长了天花……”
满堂哗然!
天花性烈,仅吸入病气便可传播,在前朝皇族间几乎是不治之症,虽大周朝勋贵多自小接受种豆,前朝经受天花折磨早已深入人心,因此闻言变色,纷纷掩鼻向后退去,神色警惕地望着胤歆月,仔细回想是否曾和胤歆月有过交谈。
没和她说过话的自然就松了一口气,和她说过话的脸都白了,韩双瑶的母亲回想起韩双瑶刚刚和她的亲密姿态,也顾不上御前失仪,跌跌撞撞就从席间跑过来抱住韩双瑶,眼泪扑搠搠往下掉。
母亲一哭,韩双瑶也被吓得大哭不止,奉天殿登时乱作一团。
燕王夫妇目露忧色,想靠近又不敢靠近,胤歆月忙急急辩解道:“我没有长天花,我儿时曾由接受过种牛豆——”
元朔帝却不听她的辩解,直接道:“将兰阳郡主带到殿外,召御医给兰阳郡主诊治!”
胤歆月不知自己是否真得了天花,死亡的恐惧如刀悬于脖颈,让她心中又慌又乱。
又听元朔帝欲把她赶出殿外,汲汲以求的皇太孙妃之位便这么失之交臂,她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想寻个替她说话的人,哪知在座宾客对她的目光都避如蛇蝎……
胤歆月下意识把目光移向萧绥,那女子刚刚还替她挡了酒水——
灯影下,萧绥侧脸的轮廓尤其冷清,瞳孔是浓郁得没有杂质的一团深黑,见胤歆月看她,她莞尔一笑,笑意凉薄,看得人遍体生寒。
她唇无声开合:“走好。”
电光火石之间,胤歆月忽然想起刚刚那一幕——
“我没有得天花!这是毒!这是毒!是那碗苏和汤——李蘅芜!你刚才给我喝了什么?!”胤歆月尖叫着被侍卫拖了出去。
“李蘅芜,兰台郡主说你下毒害她,你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