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弟子看到董虎的表现,心中不屑,都暗暗摇了摇头,特别是之前视董虎为重要对手的修士,都送了一口气,不再把他放在心上。
他输掉的这一万一千贡献值,足以把他大半年的努力化为泡影,一下子打回原形,谁还在意他。
不过看向昏迷吕轼的目光中,充满了警惕。
相比董虎,这位看起来柔弱的菜鸟才是真正的狠人,不管是刚开始的示弱,还是中间激怒董虎的计策,乃至最后永不放弃的信念和反败为胜的狠劲,都说明这人一旦成长起来,最好别轻易招惹。
醒来这几天,吕轼都没去砍树,老实的躺在床上养伤,至于每天扣除的五贡献值,他现在财大气粗,也不在意,身体要紧。
董虎这家伙毕竟是炼气期五层,过了一天就完好无损的在外活动。
不过听说董虎脾气收敛不少,没脸在砍柴帮混了,出去换了一种杂活,还主动领取了不少门派任务,看来哪一万一千贡献值,把他压榨的不轻。
私下里,听几个要好的同门说,最近董虎暗地里不断打听吕轼的情况和踪迹。
这种情况让吕轼非常难受,做事小心翼翼,瞻前顾后,根本没有机会去施行他制定的计划。
“妈的,这样可不行,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这几日吃饭喝水都提心吊胆,再这样下去,还如何修炼!”
天空刚刚刮过一场大风,造成附近的天空有些发灰,正如此时吕轼的心情。
“单打独斗现在还不是董虎的对手,而且在门派里里也没什么机会,看来只能引蛇出洞。”
在没有多少人注意的外门弟子房间里,在暖黄的灯光中,吕轼坐在桌子前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计算着一条条可行的方案以及各种可能会遗漏的漏洞,甚至是失败的预案。
而同样的时间,在宗门的一处隐蔽茶楼,董虎正在和一青年聊起最近的事情来。
这个青年身穿一件纯黑色的长袍,年龄好像二十多岁的样子,双眉如剑,脸色光亮明润,微笑可亲,前面一头墨锦似的黑发垂在肩头,后面清爽的用一根蓝色布带扎在脑后。
熟悉这名青年的人都会很惊讶,这位可是门派新秀李丰镇,有名的内门弟子,入宗门一年半感悟天地气机,又过两年修炼到炼气期八层,说是天纵之才也不足为过。
这样的人现在却和一个门派败类混在一起,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最近你弄得灰头土脸,多事了。”李丰镇极为简单的说了一句,却给人一种淡淡的高傲之感。
作为内门弟子中的领军人物,李丰镇内心很鄙视董虎这样的人,做事太肤浅,吃相太难看。要不是他的叔父和门派的戚长老有过命的交情,他才懒得搭理这种人。
离董虎和吕轼的强制比斗已经过去十多天,门派中的外门弟子里,还有人偶然会提起这次比试,当然更多是的当笑话提起,这种屁大的小事戚长老自然不会亲自出面,派李丰镇妥善处理此事。
“李师兄,这件事我确实没做好,被过度的自信蒙了心,没全力以赴,栽了个大跟头。”董虎面对着李丰镇不敢摆架子,老实的承认做错。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次树敌不比往日,一棍子没打死,一旦留下这样的对手后面翻身上位,后果如何,不用他们俩直接说出来。
李丰镇就怕他恼羞成怒,在门派中直接杀了吕轼,被掌教一派的人抓住把柄,到时候戚长老也保不住他。
现在门派两股势力竞争越来越激烈,他身在这股洪流中,也身不由己,只能加强他的实力,在这个力量至上的世界,弱者永远只能被强者蚕食,就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