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惊醒,连我也觉得脸上有些发烧。茉莉更是为筠怡的话脸红的几乎滴出水来,垂下头却不忘偷偷瞥我一眼。那些盯着茉莉看的人,看到了茉莉的羞态几乎连眼珠也掉了下来。更有甚者,张大了嘴连唾液垂了下来也不自知。茉莉抬头看了看筠怡,羞涩的道:“筠怡姐姐,你好,我刚才没有注意到你,真是不好意思。”
“嘻嘻,妹妹的眼里只有维尔哥,怎么会注意到姐姐我呢?”筠怡笑嘻嘻的逗茉莉,看来她也发现茉莉是个爱害羞的姑娘,忍不住也促狭的想逗她。
“筠怡姐姐,哪有啊?”茉莉的小脸红得都快滴出水来,螓首也快垂到了胸前。
“嘻嘻,妹妹得脸又红了,好可爱啊。”筠怡此刻的表现简直就像是一个恶魔,我真想踢她一脚,只听她又说道:“茉莉妹妹,多了姐姐这个灯泡,你不会不高兴吧?”
茉莉被筠怡取笑得有些招架不住,小声的说道:“不会、不会,当然不会了。”
“茉莉妹妹,你今天好漂亮啊。”筠怡似乎并无放过茉莉的打算,笑着贴在茉莉耳边道:“偷偷告诉姐姐,今天是不是特地打扮过啊?”
“哪有啊?”茉莉羞不自胜,小声的道:“姐姐你才好漂亮呢。”
两人说话的声音虽小,但是却一句不漏的送到了我的耳里。看着她们两个美丽的女孩低声逗笑,的确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筠怡说的没有错,茉莉似乎特地打扮过了。她没有穿上一贯的法师袍,却换上了一套做工精细、却没有奢华花样的白色衣裙。
白色长裙及地,裙撑将裙角撑开,方便行走。她用一条银白色的腰带扎在腰间,更加显得她的小蛮腰不堪一握。她的上身是一件饰有可爱流苏领口的长袖外套,显得可爱幽雅,香肩上披着一块披肩,显得的典雅大方,配以她与生俱来的幽雅气质和恬静的微笑,如同女神般的圣洁美丽。
两个美丽的女孩,一个热情、一个恬静,一着白、一着黄,无论哪一个都有自己独特的美丽与美丽,却毫不相饽,而且相互辉映,美不胜收。无怪乎让周围的人们个个饱餐秀色,乐不思蜀了。就在我为她们的美而目眩神移之际,周围已经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只要是男人,都不能漠视眼前这美丽的两位玉人。
“两位小姐,你们有什么要聊的话,最好换个地方,此地不宜久留。”我苦笑着对两个还对自己所处环境一无所知的女孩说道:“你们再不走的话,恐怕要走就不容易了,看看四周吧。”女孩子居然旁若无人的当街聊天,居然还对周围的情况一无所知,实在是令人费解。
听闻此言,茉莉与筠怡不由自主的向四周扫了一眼,两双明眸,秋波流会,转动如水,一个目光英气爽朗,一个含羞带情。眼波过处,人人为之夺魄,倾慕之情溢于言表。一时间,周围似乎都安静了下来,个个想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挺胸叠肚作豪气状的有之,整理衣襟作斯文状的有之,目光凝视作神情状的有之,甚至还有的露出如那深山老林中、身材雄伟却头脑迟钝狗熊般肌肉,来显示其过人的强壮。
不过当他们从迷人的眼神中清醒过来,忙不迭地摆出自认为最能体现自己特色风采的一面的时候,佳人的目光已经转移到他处了。看着他们失望的眼光,连我都有些替他们可惜,替他们叫屈,至少要给他们一个给佳人们鉴赏的机会啊。不过机会往往是不等人的,只是这略微一扫视的时机,两位少女已经为周围人们狂热的眼神,泛着红潮的各色面孔,冒着汗淄油津津的额头,僵硬的肌肉,以及一部分人口角边流出长短粗细不一的口水而猛的吃了一惊。
面对那么多人灼灼的目光,茉莉娇嫩的双颊上又浮现出我早已经熟悉了的红晕,长长的睫毛也垂了下来,并轻轻的颤动着。使得她纯洁恬静的美丽里,增加了几分羞涩,几分艳色,让人忍不住要抱在怀里轻怜蜜爱。本来茉莉就是一个连说话都会害羞的女孩,现在让她成为被那么多人注视的焦点,而且是这样一个大庭广众之下,更加让她羞不可抑了。
同样是吃了一惊,筠怡却是完全与茉莉不同的反应,只见她修眉一挑,杏目含威,向四周扫视之间,目如闪电乍现,眼中一闪即逝的精芒,显示了她的武技修为。她左脚后踏半步,右脚似实似虚,浑身肌肉放松,含胸拔背,作好了最佳的战斗状态。当然啦,这些只有我一个人能够察觉,到了在场的人们眼里,就变成了英气不凡,不让须眉。
虽然筠怡的闪亮的目光让他们无法直视,但是对于看惯了娇柔的病态美女,或者满身珠光宝器的贵族小姐,或者妩媚娇艳的女孩的人们,这样一个英气勃勃的美女更吸引他们,觉的新鲜可人。他们虽然不敢直视,却仍然,偷偷的用余光打量。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不由的摇头哑然失笑,带着这样两个经过精心打扮可人儿同行,想要不引人注意简直是痴人说梦。如今被人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看来除非只有使出空间转移魔法才能逃之夭夭了,只不过那样一来只怕更会让众人侧目。正在这个时候,人群北端突然一阵骚动,传来几声叱呵声:“让开、让开,不要挡住王子殿下的去路,让开——”人群不自觉的被硬生生的分了开来,走进几个人来。
只见四五个穿着华贵服饰,头上戴着插着羽毛的无檐帽,披着兰色的披风,从左肩到右肋下扯出的带子在胸前打了个节,腰间还配着长剑高大的男人将人群分开。他们双臂过处,人们纷纷跌跌撞撞的向一边倒去,显示除了不俗的臂力。人们虽然被无理的推倒,可是无人敢抗议,「民不与官斗」这是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自古不变的定理,更不用说是是一国王子了,所以被推倒的人群只有默默只有一声不吭的摸摸摔疼的屁股,站起来自认倒霉。着这个狗屁王子的出现,我心中涌现了一股强烈的杀机,我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的人渣。
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至少是他认为的,那个狗屁王子得意洋洋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他是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留着贵族式的长长如波浪半的头发。如果不是嘴角边挂着目空一切、惹人讨厌的轻浮笑容,应该是一个才俊,可眼下却是一副生在富贵人家、却不知天高地厚的败家子模样。
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裤,披着掩心黑色软甲,外罩着类似我的冒险者披风,背着无鞘黑剑的消瘦的年轻人。大约三十不到的样子,与王子的轻浮不同,他的脸显的十分冷默,举手投足都沉着稳定,似乎显出了超越其年纪的老到。他长的并不英俊,可是深邃的眼神似乎藏着无穷的悲哀和冷漠,紧紧抿住的薄嘴唇显的倔强不屈,高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窝,还有若有若无散发出来神秘气质,都有起独到的吸引力。
再看其右肩头露出了长剑的剑柄,给人的感觉他是使的是右手剑,可是我却看出他隐藏在披风里的左手才是真正的杀手。无论是手臂的强壮程度,经脉的韧性,还是手指的老茧都不在右手之下。看他的身型步伐,步履轻盈,却给我如履薄冰,步步为营的感觉,似乎这里到处都有陷阱机关一般。无论是哪一点,他给我的感觉不是一个武者,而是一个经常生活在危险边缘、整天为安全奋斗的求生者,这点令我甚是费解。但无论如何,这样的人出现在这个狗屁王子的身边,无疑是极大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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