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普雷斯特五世拍了一下手说道:“众臣之中,只有霍克将军敢于直言不讳,真正为我们摩斯比王国大社稷着想。其他的人,只会为一己之私而推波助澜,趋炎附势。”他扫了贝鲁特王子和马丁侯爵一眼,两人都低下了头。
“众卿家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普雷斯特五世问道。虽然是「问」,但语气中却夹杂着不容抗拒的成分,使人觉得即使是反对也起不到丝毫的作用。见众人都没有应声,普雷斯特五世继续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么我宣布——”
“父王,儿臣还有话要说。”贝鲁特突然站起身来,打断了即将宣布的决议。
“贝鲁特,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普雷斯特五世问道,眼中闪过一丝迷惑。不仅是他,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猜不出此时此地,他还能想出什么辩驳之辞。
贝鲁特轻咳了一声,紧握了一下双拳,似乎下了某个重大决定一般,朗声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个国家能否安定,最重要的就是赏罚分明。正所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儿臣自知在这件事上负有很大的责任,所以为了严明国家的法纪,儿臣愿受重罚,还请父王恩准。”
“什么?”所有的人都愣在当场,因为谁也没能想到,贝鲁特身为一国的王子,竟然想出如此损己害人的阴毒之谋。因为如果连贝鲁特这个王子都要因此事而受「重罚」的话,那么我这个「平民」就更加在劫难逃了,极有可能被处死,而贝鲁特却可以王子的身份而免除大半的责罚。
“好毒的计策。”我暗自惊叹道:“没想到这位王子对我的怨毒,竟然如此之深,宁可自己跟着受罚也要将我置于死地。”要是换了别人,这次还真讨不了我的好去,但是可惜他遇到的是我,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的失败,不管他这个计划看起来是多么的完美。
“贝鲁特,你真的要这样做吗?”普雷斯特五世沉声问道。
“是的,儿臣心意已决,还请父王明察。”贝鲁特躬身说道,他目光移向了我,投来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要是知道我现在想的是什么的话,他就不会是这种表情了。
“父王,二哥他是在公报私仇。”拉碧丝再也「熬」不住了,完全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大声喊道。
“呵呵……”贝鲁特阴笑了一下,嘲弄似地说道:“小妹,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私心吗?难道要我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吗?”从他这句话中我就知道,贝鲁特必定知道了拉碧丝「皇家试炼」的真相,而且可能知道了是我帮助拉碧丝的,甚至连我和拉碧丝的关系他也知道,我明白他不惜一切代价要置我于死地的原因了。
“你——”拉碧丝气的脸色发青,说不出话来,此刻的她一定是为我担心吧。反而是我这个当事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着急,反而一副好整以暇的「看戏」姿态。
“还请父王早下决断。”贝鲁特平声催促道。
“这——”普雷斯特五世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他的犹豫不决让我彻底对他失去了信心。老实说,是因为两件事情,使得这个摩斯比王国的国王在我心中的印象非常差。一件事情当然是因为我知道了大王子卡洛出走的原因,而另一件事情则是因为今天的决斗——普雷斯特五世发现了二王子贝鲁特私自将「元素之祝福」借给了埃斯达却并没有及时制止。要知道获得了「元素之祝福」帮助的埃斯达,就连丹特院长这样大名鼎鼎的「大魔导师」也会栽在他手下,要不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人类的体质,早死了几百回了,现在哪能站在这儿。
本来刚才之前普雷斯特五世在言辞中对我颇有「偏袒」之意,我还认为这是他的「爱才」之心——因为这不可能是因为拉碧丝的关系,拉碧丝是不可能将我们的事告诉他父亲的,否则「皇家试炼」的事就会穿帮——这让我对他的印象稍有改善。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又让我对他彻底丧失了信心,什么爱才之心,在他的儿子强词夺理地几句屁话之后,他就犹豫了,如果他真的是一个爱才之人,一定不会犹豫。哼,公平的决斗?什么狗屁东西?贵族——不过是卑鄙、无耻、贪婪、阴险、狡诈的代名词而已,就让我来让你们认清自己是个什么玩意。
“陛下,小民有话要说。”看到普雷斯特五世的犹豫不决,我知道自己出场的时刻到了。
普雷斯特五世眼中一亮道:“维尔,你有什么话要说?”
“陛下,我要说的只有一句话,那就是——神器「元素之祝福」的损坏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知道我这句话足以石破天惊,接下来的反应自然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什么?”在场的所有人又是一愣,贝鲁特先是一愣,接着是厉声喝道:“你信口胡说些什么,在场的这么多人亲眼看到你毁了「元素之祝福」,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说到这里,他转身对普雷斯特五世道:“父王,这人毁坏「元素之祝福」之后,居然好不知悔改,意图狡辩,儿臣恳请父王对他严惩,否则必将难以平息民愤。”
“是啊,陛下,一定要严惩,不能姑息。”那些属于贝鲁特王子一派的大臣也趁机一起说道。拉碧丝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了,她一定认为我是在劫难逃了,现在的她是那么的无助,只是一脸呆呆地看着我,流露出无限的歉意,她是在后悔将我牵涉进宫廷的王位斗争中,为我带来了今天的厄运。而事实的真相却是,她应该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是我让她的命运发生了转折。
“陛下,臣以为也应对维尔严惩,否则国家法纪的威严何存。”马丁侯爵也适时的落井下石,他的儿子死在我的手下,他自然对我恨之入骨。刚才是为了避免贻人「公报私仇」的口实,所以才没有出声。如今既然有贝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