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重。赵夙半个月前去了边境巡视防务,只要荀息和士蒍不率先反对,那么反对者就不会有太大的力度。
这几月来政局变幻,士蒍明哲保身,轻易不会发表意见,这是一头老狐狸。
“国君,臣以为不妥,祖宗成法不可擅改……”一名年近五十的中年人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一些大夫看到有人领头,身体一动,正打算也站出来声援,这时奚齐却是一声暴喝。
“人来,拖下去!”
“国君……”那中年人似是想不到奚齐根本连他的话也不想听,满脸都是惊诧。
几名卫士涌了进来,架起这名中年人就往外拖。
“里克起事,必然还有同党,寡人一看就觉得此人可疑,将他拖下去,严刑审问!”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欲加之罪,但是里克刚诛,追缉同党的屠刀握在奚齐手中,说你是叛党,你就是叛党。
“国君,韩简冤枉,韩简无罪……”那名中年人脸都骇白了,声嘶力歇,可是那几名卫士却不理,仍在将他往外拖去。
“韩简?寡人问你,韩宣与你是什么关系,莫非是同族?”奚齐冷笑。
“臣冤枉……”韩简此刻简直欲哭无泪。他本是姬姓,只是受封韩原,因此以韩为氏,那韩宣虽是韩原出身的本土氏族,但两人间真的没什么血缘关系。
“国君,韩简大夫素来勤勉,为人清朴,未必会与里克有所牵涉,恳请国君明察。”荀息出列为韩简求情。
“既然有相国求情,也罢,先关起来,寡人改日亲自审问。”奚齐也只是想用韩简立威而是,倒也不是非杀不可,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经过韩简的这一变故,所有本来打算反对的人都是索性当起鸵鸟,噤若寒蝉。
……
一处宽大的宫殿内,一名面白无须的小内侍走在前面领路。
“国君,是这里了。”
小内侍引着奚齐走到了一间房间内。
奚齐施施然走进房间,小内侍会心地一笑,然后识趣地远远避了开来。
房间不大,没什么华丽的陈设雕饰,不过很整洁干净,采光度也挺不错。
真正吸引奚齐目光的,却是床边站着的一名女子。
她的年纪约莫十七八岁,一身浅红色罗裙,脸色苍白,隐隐可见哭过的泪痕,此时一双惶恐不安的眼睛正在看向奚齐:“你……你是谁?”
声音悦耳清脆,身材高挑,五官精致,眉目如画。
“洛姬,今年十五岁,郑国贵女,父亲是郑厉公出逃蔡国时所生的庶子,因为不得宠,所以连封邑也没有。你有两个哥哥,对你很好,你在半年前嫁给里克的嫡子里豹,不过就在昨夜,里克宫变失败了。”
“你到底是谁?”洛姬神色大变。
“其实你已经猜到了吧。”奚齐露出微笑,可是在洛姬眼里,却如同恶魔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