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务兵踌躇了一会儿,因为张团长给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好或者看好夫人,现
在远处枪声大作,他不敢就这样离开。
「没事儿的,这里很安全,你先回去吧。」姜佩茹又催促着小李离开。
小李也不得不敬了个礼,走开了。
王则端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倒是姜佩茹看着小李走了以后,关好了院
门,拉王则端进了屋,点了油灯,麻利的从粗瓷的茶壶里给他倒了一杯茶,放在
他的面前。
「说说吧,你怎么会在北山?」倒是姜佩茹先发问了。
王则端稳了稳神,一边仔细的打量着姜佩茹,一边说了他在上海的遭遇和他
哥哥的惨死,以及他是如何下定决心和柳若莹一起参加革命的。说到动情处,王
则端一个大男人也不禁唏嘘落泪,姜佩茹认识王则端的哥哥,也跟着掉了眼泪。
「你已经结婚了?」姜佩茹问道。
「你不也是?」王则端说。
「我?我不一样,我是身不由己。」姜佩茹的脸上流露出些许的幽怨。
「我和若莹也是啊,我们是娃娃亲。」为了安慰姜佩茹,王则端只能这么
说。
「哦,对,我听你说过的。」
姜佩茹低下头。王则端看着她,几年不见,姜佩茹出落的越发的成熟美丽
了。她的胸部比念中学的时候丰满了许多,但是又想到这样的一对美乳每天都要
被张团长那样的莽汉把玩,王则端有一阵子的嫉妒和怨恨。
「那你呢,你是怎么来北山的?」王则端问道。
「我?你还记得我们中学毕业一起考上大学吧?」姜佩茹说。
「记得,我们约好了要考同一所大学。」王则端回答。
那段日子柳若莹先是在省城念了教会中学,然后又被父亲送到法国留学。而
王则端则跟着哥哥在上海念书。他们家在上海经营着一个很大的中药铺,他的哥
哥一边念书一边打点家里的生意,大概也是此时加入地下党的。而王则端则在圣
约翰中学念书,认识了姜佩茹。他和姜佩茹都不是上海本地人,也不会说上海
话,都是身在异乡,又是少男少女,两个人的关系逐渐密切起来。
「开学后,老家的祖父病重,我请假和父亲回老家看望祖父,可不想祖父已
经在乡间给我说好了亲事,虽然躺在病榻上,却非要我马上完婚。我父亲竟然也
支持祖父的想法,并且认为成亲能冲喜,也许对祖父的病有好处,我宁死也不
从,但是他们把我绑上了花轿……」姜佩茹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