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栽在地上。
医院的病房里,贾如月看着病床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
向东,心如刀绞。其实向东除了右腿和左臂的刀伤比较深外,其他伤口倒不严重,
他此刻依然昏迷,主要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但贾如月依然自责不已:若不是
自己掉以轻心抄小路,向东会为了救我而受伤吗?
贾如月身旁一位严肃的警官开口道:「贾女士,你先生的伤势没有大碍,休
养几天就好了。等他明天醒来了,我再来给他做个笔录,你放心,虽然那两个流
氓伤得很严重,但你先生这事属于自卫,没事的,况且那两人还有命案在身,就
算治好了也逃不了死罪。」
贾如月被警官话里的」你先生」弄得心如鹿撞,本想纠正他,待听到他说向
东不会因为下手太重而背上责任,松了一大口气,也就把这茬给忘了。
警官说完这番话便告辞了,站在病床另一边的医生见机道:「贾女士,急诊
室的事情很多,我也先过去了,有事你拉铃叫护士吧。你记住一点,你先生的伤
口还没有结痂,不能动作过大,如果他要方便的话,你扶着他侧着身子,用痰盂
来接吧。」医生说罢,不等贾如月答应,便微笑点头径直去了。
贾如月目送医生出门而去,玉脸微晕,怔了一会,才过去把房门掩上了。我
……看起来很像向东的妻子吗?怎么他们都想当然的就那样想了?她回到床边坐
下,一面想道,然而不想还好,一想到这点,她就浑身不自然起来,一种既让人
惧怕,又让人心驰神往的感觉攫住了她的心房。
贾如月咬着嘴唇,拼命的摇了摇头,把这种奇怪的感觉驱逐出脑海,把视线
投在了向东苍白的脸上。虽然是在昏睡之中,但向东脸上俊朗的线条还是那么清
晰,而多年的象牙塔生活又让他脸上洋溢着浓烈的书卷气,更是增添了几分斯文
儒雅的味道。光凭这张脸庞也已经足以让他迷倒不少女人了,更何况他并不是一
个文弱书生,在他的昂藏身躯里,蕴籍着惊人的力量,能让任何女人油然而生十
分的安全感。
贾如月的视线渐渐朦胧迷离了。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柔荑,悄悄抚上向东的脸
庞。他肌肤的弹性和热力让她不由自主地芳心乱颤,她多想扑在他的身上,感受
一番他的强壮和力度,然而下一刻她就醒悟了自己的身份,就像手被烫到了一般,
忙不迭缩了回来,坐直了娇躯,美目中蒙上了一层浓浓的哀怨之色。只可惜…
…恨不相逢未嫁时……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