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词也无法形容那一刻的

    满足。

    时钟敲了一下,凌晨一点了。

    (三十六)

    回忆总是会让人沉醉,尤其在这个已有些深秋的南方,不过,南方的天气终

    久是与北方有些差异的,轮渡的汽笛声已经响了很久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困意了,

    外面的晨曦似乎要透过窗帘将黎明渲泄进来,只是那黎明却还是在黑暗的后面,

    玲姐已经深睡了,我独独靠在床头,凝望着对面的一幅壁画,其实看不清,不过,

    在黑暗中注视久了,总也有些轮廓,熟悉的记忆已经将那看不清的地方补齐了,

    那是一张「竹」的国画,我很喜欢那样的清洌,不过,我并不能看明白,只是喜

    欢这样子的东西,如果说看着觉得舒服也算是欣赏的话,那我就自嘲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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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上北上的列车,要去月儿的故乡出差,对我,也同样是极痛苦的事宜,我

    想去,想去感受一些对她的记忆,可是却又怕,恐惧大过了期望,我蜷缩在飞驰

    的列车的铺位上,用被子紧紧把自己裹住。

    文件盖章的事有点烦琐,不过还好,两天后就把所有的都弄好了,我打电话

    给梁老板,他说要我把文章快递回公司,再顺道去他的几个老友那儿替他问个好,

    并极开心地告诉我,再过十多天他就要去演出了,要我到时一定赶回来去给他捧

    场,听着他兴奋的声音,我同样开心地祝福他,并再三告诉他一定要按时吃药,

    他一听这就烦,说那小保姆一天三顿每每促得及时,我笑笑安慰他两句。我交待

    过那小保姆一定要按时提醒的,因为是中药,长期的调养是有必要的——哦,医

    生是千万交待过的。看来小保姆还蛮趁职。

    文件快邮完,我想到是要到干妈家去一趟了,这次回来她还不知道,我没和

    她说,怕她又担心什么。

    从的士下来,走到了熟悉的胡同,拐两个弯,到了干妈的家门前。门虚掩着,

    我过去推开就进去了,客厅没人,我四下看了看,还是我熟悉的那样,可是,莫

    名地,我的鼻子倒有些酸了。我盯着墙壁上月儿的挂像,眼睛却有些湿了,听到

    背后的细细的脚步声,我一扭头,看见了干妈,她刚从厨房出来,一看到我,先

    是一惊,然后才叫道:「是小羽?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抬起手在脸上摸了一下,将眼角的湿擦干,然后紧走两步,笑道:「妈,(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