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春风不度。
江少枫真不知道该不该出屋去,已经叫了他几次去吃早餐了,可他就是迈不
开腿,昨晚被人淫贼、色狼骂了半天,已经尽人皆知了。就算有人帮他说话,但
昨夜所为毕竟也是因为色心所致,不知众女如何再看待他。
丑媳妇终要见公婆,江少枫把心一横,尽力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推开了大门,
可是闪烁的眼神和羞得通红的老脸,已经把他做贼心虚的样子出卖得干干净净。
好几个女子见到他时都问道:「江公子,你脸怎么这么红?」江少枫总是干咳几
声道:「哪有?哪有?」
好在他没遇上宁诗芸,否则他真不知道是不是该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不过晴
儿却把他拉倒了一边。
「小枫,我有事要和你说……」晴儿故作神秘道。
「晴儿姐姐,我昨天喝多了,就是想去找你,我真没想到会出那个岔子……」
江少枫急忙像晴儿解释。
晴儿咬着嘴唇,眼含热泪,低着头,半天不言语。
「晴儿姐姐,你怎么了?」江少枫看晴儿的样子,真着了急,怕晴儿因为他
看到其他女人的身体不高兴。
晴儿又装了一会儿深沉才道:「小枫,我知道你是无心之失,可是……可是
诗芸姐姐那边……」
「她又怎么了?」江少枫对着一直想拆散他和晴儿的女子并无好感。
晴儿道:「毕竟她也是个女儿家,上次你为了救她看过一次也就算了,这次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叫她怎么办?」
「这……」晴儿这话一出口,叫江少枫也没了主意,毕竟看了人家身子是事
实。
晴儿道:「小枫弟弟,我知道有颗君子之心,从来不会做那些有亏德行之事,
只是这件事情很难办啊。」
江少枫被晴儿两句话,说得晕头转向,大呼头痛,「要不我去向她认错,当
着大伙的面,任凭她处置?」
晴儿连连摆手道:「千万不可以,你还想叫人家再难堪一次啊?」
江少枫搓手道:「这也是,晴儿姐姐,你可有什么办法吗?」江少枫头回遇
到这种事,完全不知如何应对,他把希望全寄托在了足智多谋的晴儿身上。
晴儿道:「办法倒是有,就怕你不愿意。」
江少枫从不愿意有亏于人,毫不犹豫的应道:「要是能补过昨晚的过世,又
有何不愿意呢?」
晴儿请君入瓮之计再度起效,她道:「不如你把我和诗芸姐姐一并收了,不
就行了……」
江少枫这才知道原来晴儿出得是这么一个他从来想都没想过的馊主意,连连
摆手:「晴儿姐姐,你可别乱说,除你之外,我怎么可能去娶别人。」
晴儿道:「小枫,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可是你也知道,诗芸姐姐可
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就忍心看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我俩又要好,都做你的人又
有何不可?」
江少枫断然道:「晴儿姐姐,此事坚决不可,不要再提了。」说罢沉下了脸,
一脸恼怒。
晴儿万没想到江少枫竟然如此坚定,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焦急,喜得是情郎只
爱自己一个,急得是又如何去向诗芸姐姐那边交代,女儿家不同男子,人家诗芸
姐姐都已经默认了,若是被江少枫一口回绝,叫诗芸姐姐如何再去见人,那有如
何对得起诗芸姐姐救命之恩和这几年朝夕相处的感情。
若是从前,晴儿敢保江少枫对自己言听计从,可如今因被他发现了那不堪回
首之事,即便非自家之过,再同他讲话总是满满愧疚,更见他一脸正气凛然,也
不敢再耍弄心机,多劝一句。只好交了实地,委屈道:「诗芸姐姐都点了头了,
你这样要人家怎么活?」
「晴儿姐姐,你说什么?」江少枫怎会想到晴儿是说动了宁诗芸才来鼓动自
己,这一来可麻烦了,若是宁诗芸认定自己,那再回绝人家可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事关女子清白,毕竟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看了人家身子。可若真的接纳了宁诗芸,
又如何对得起晴儿。
晴儿道:「算了,我就去和诗芸姐姐说吧,这事就当我不曾提过。」
江少枫道:「晴儿姐姐,既然是我做下的错事,我自然是我自己来承担,我
去向宁姑娘说清,要杀要刮也由她了。」
晴儿突然感觉当年只会向她求救的小枫弟弟长大了,遇事不再躲闪,敢一力
承担起来。她自己反而气馁了,不知如何面对宁诗芸,只好点了点头:「那便如
此吧。」
江少枫把心一横,暗道此事早晚要有个了结,索性这便去说清,当下就去找
宁诗芸。晴儿本想躲开,可又怕宁诗芸真要是恼羞成怒,把江少枫伤了,那可如
何是好。于是也跟了过去。
宁诗芸昨夜被晴儿说得活动了心眼,心中不免七上八下,虽然和那江少枫相
处时日不多,却也觉得他是个可以托付终身之人,更不用和晴儿分开,也是两全
其美的办法。可她并不抱太多希望,自己一个苦命女子,又被那许多人玷污过,
那江公子风流倜傥,又怎会看上自己。虽说晴儿也非完璧,却和他青梅竹马,怎
能和自己同日而语。
想着想着不免自怨自艾起来,黯然泪下。就这档口,就听有人叩门,「宁姑
娘,在下有些话想对宁姑娘讲,不是是否方便让在下进来。」
宁诗芸忙抹了把眼泪,起身把江少枫和晴儿迎了进来。她一见一脸尴尬的江
少枫和在他背后缩头缩脑的晴儿就知道江公子看不上自己这残花败柳,本已拭去
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这番流泪倒不是因江少枫不愿要她,只是因自怜
身世,有感而发。
宁诗芸这一流眼泪,江少枫可就不知所措了,他本想好了一套说辞婉言向宁
诗芸说明,可这种时候他又怎好雪上加霜呢。愣在了当场,哑口无言。
晴儿只好出来劝解,拉住宁诗芸的手道:「诗芸姐姐,你莫哭了,大不了晴
儿陪你一辈子。」
宁诗芸抽泣道:「好妹子,胡说什么,有这样一个好男子爱你,你怎可辜负
了他。姐姐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误了你的终身,别说傻话了。」
晴儿突然白了江少枫一眼,小声道:「你就那么狠心,看诗芸姐姐孤苦伶仃
的一个人,再说你又不吃亏……」
宁诗芸怒道:「晴儿,你胡说什么,我……我又不是……你把我当什么了,
非要贴他不成,你再如此作践我,我现在便走。」
晴儿忙道:「诗芸姐姐,我真没那意思,我只是……你知道妹妹一片心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尽管江少枫只念晴儿一人,可也被二人姐妹真情所感,
垂头违心道:「宁姑娘,在下,在下感谢姑娘你垂青于在下,实不知该如何言语
表达,若姑娘不嫌弃在下,在下愿意对昨晚之事负责到底。」
「你胡言乱语什么,谁又垂青于你了。又哪个要你负责了?」他这话不说还
好,说完倒拱起宁诗芸的火来,江少枫在男女情事上浑如一张白纸,又怎懂得女
儿家的心事,哪会说那些甜言蜜语,这番话说出来倒像是宁诗芸非要嫁他不可一
般。
晴儿赶忙出来打圆场,「这个笨蛋,好话都不会好说,诗芸姐姐莫要和他一
般见识,昨夜我就说过,你别看他长得光鲜,其实是个大草包。」
江少枫一点即通,连忙接口道:「是,是,是……晴儿姐姐说得对,在下便
是个草包,笨嘴拙舌,惹宁姑娘生气了,恕罪,恕罪啊。」
宁诗芸被这二人一通胡缠逗得破涕为笑,「你们俩就来欺负我,我可不愿再
夹在你们中间。」
晴儿一心想促成此事,心道与其郑重商议,不如嘻戏笑闹就把这事给定了,
打定主意她俯在宁诗芸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三人间隔不远,若是以前,宁诗芸这般轻声细语,江少枫无论如何是难查分
毫的,可如今内力精进,竟将晴儿的话听了八九不离十。
只听晴儿再宁诗芸耳边悄声道:「诗芸姐姐,你就当帮帮我,他鸡巴可大了,
将来妹子可怕应付不来呢。」
两人耳鬓厮磨两年有余,互相爱抚身体也不知有多少回了,说起话来自然全
无禁忌。且女儿家私房话有时比男人更加放开,故此才有此一言。
江少枫曾听晴儿口出秽语,可那是再江天鹤胯下,心中不喜,如今却听见晴
儿姐姐这般说自己,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心中升起一股欲火,引得久未安抚的小
兄弟也不安分起来。
宁诗芸听完更是面红耳赤,啐道:「你胡说什么呢,瞧我撕烂你的嘴。」说
着作势要去抓晴儿,晴儿灵巧一闪,躲到了江少枫身后。
宁诗芸手势不及,正和江少枫站了个脸对脸,四目相望,宁诗芸哪里敢多瞧
江少枫一眼,慌忙间低下了头,不料却发现江少枫那胯间高高耸起一个大包来。
宁诗芸也非是闺中少女,怎么不明白男人那些事。脸上发烧,抬头也不是,低头
也不是。
江少枫自然想到了自己丑态已经被宁诗芸发现,正手无足措,冷不防身后晴
儿用力推了他一把,江少枫一个不稳扑到宁诗芸身上,抱住了她,胯间那事物直
挺挺的杵在了宁诗芸小腹之上。
宁诗芸忙要挣脱,江少枫心想,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三番五次折辱人家,
再不表态也真有些禽兽不如了,反正晴儿也在撮合此事,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
话挑明了。
他抱住宁诗芸,柔声道:「宁姑娘,在下对宁姑娘真是仰慕已久,还望宁姑
娘成全。」
宁诗芸羞得满面通红,别开脸道:「你先放手,这个像个什么样子。」
晴儿见再旁窃笑道:「小枫,别放手,她不同意就一直抱着她。」
江少枫被晴儿提醒,反而不敢太过分,松开臂膀臊着脸道:「宁姑娘,得罪
了。」
宁诗芸一张俏脸已经红透,跺脚道:「你们,你们真是的……」
晴儿再度拉住宁诗芸的手,「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对不对。」
宁诗芸及不否认也不点头,只是垂首不语,羞不自已。
江少枫被哄了出去,他想站在门口傻愣了半天,还觉得不可思议,这一下子
就突然多了个老婆在身边么?
宁诗芸早被晴儿拉着手坐在床上,尽管并无旁人打搅,说话声音也只能彼此
相闻,宁诗芸道:「晴儿,你为何非要把我也拉了进来,难道你就一点也不难受?」
晴儿道:「诗芸姐姐,若说心里话,换是旁人,我心里还真受不住呢,可是
他若爱上旁人,我也不会拦他。只要他心中所想,我便依他,谁叫我不能将完璧
给了他呢。」
宁诗芸黯然道:「可他心中却只想你一个。」
晴儿道:「可我心中却有姐姐和他两个人。」
宁诗芸道:「你这话叫我好难受,仿佛我是硬要赖上他一般。」
晴儿道:「姐姐说哪里去了,他这人我知道,无论如何都不会负了姐姐的。」
宁诗芸幽幽道:「可是爱与不负毕竟是两回事。」
晴儿道:「姐姐你的性格本来也是温柔贤淑,只是遇人不淑,性情才有了变
化,以姐姐你的本性,多少男人要捧你上天呢,还怕他会不喜欢你。」
宁诗芸道:「容我想想,我心里乱得很。」
晴儿道:「想什么啊,你离开孤寒峰,不就是为了咱们在一起么,如今遂了
愿,姐姐还乱个什么。」
宁诗芸道:「可这又怎么一样?」
晴儿笑道:「怎么不一样,所谓殊途同归,我们姐妹终是快活的在一起。好
了不说了,姐妹们都在盘点我们的收获呢,我们也去帮忙。」
晴儿和宁诗芸出了客房门,众姐妹盘点的已经七七八八了,最后一算,现银
差不多三千,金银器具并珠宝首饰也有百十件,又有些成匹的绫罗绸缎,拿到当
铺里都可换做银两。只是这小镇上并无当铺,一时间还无法兑现。
那现有的三千两银子,若是现在分给那些盼着归家的女子,一人也只能分得
百十两,这一来,留下的人又没了盘缠。更何况这荒郊野岭的,独行并不安全,
不如继续结伴同行,到了繁华所在再做打算。
于是众人决定,先拿出部分银两来,采买一路所需粮食用度,再去买些牲畜
权作脚力。众女之中不乏能力突出之人,一切无需江少枫操心。
只用了半日,五十多人的所需之物都已采买完毕,只是这小镇上牲口不多,
骡马毛驴一共也只购来十几头,加上江少枫三人从青龙寨带回来的马匹,不过二
十几头牲畜,两人合乘都不够分的,何况还有粮草物资需要运输。于是又雇了六
辆大车,准备次日天明出发。
是夜,江少枫依旧独自就寝。晴儿依旧和宁诗芸睡在一处,宁诗芸推推已经
脱衣睡下的晴儿,「你又不去和江公子相会了?」
晴儿翻身把宁诗芸搂住,捉暇道:「怎的诗芸姐姐这会儿又嫌弃妹妹了,不
要妹妹陪你了?」
宁诗芸道:「我怕他怪我总霸着你嘛。你们不也好久没在一起了。」
「哟,这还没过门就替相公着想起来了,肯真是个疼人的小娘子呢。」晴儿
嘻嘻笑道。
「你这小妮子,总是嘲笑姐姐,我再也不理你了。」宁诗芸被晴儿气得翻过
了身,只给他一个背影。
晴儿连忙去扒宁诗芸肩头,哄她道:「好姐姐,我说错了还不行,你可不许
生气。」
宁诗芸一是气晴儿乱说,二也是心中羞怕,一想到那男人恐怕真要沾了自己
的身子,也不知能不能接受,毕竟她已经多年未让男人碰过。
晴儿道:「姐姐,其实,我俩还不曾有过那事儿呢。」
女子好奇心大,尤其是这事上,更是关心,宁诗芸转过身子奇道:「那日在
林中,我看你二人相互爱抚,那么大胆,可不像啊?再说你又,你又如何知道他
那里大呢?」
晴儿毫不避讳地道:「你又不是不知,咱们下山总要带那个劳什子贞操带,
所以他连我那里都不曾碰过,我只是用手帮他弄过。」
宁诗芸用手一点晴儿的额头,「如今,下了山,你不就可以和你的小枫弟弟
随心所欲了,你要是想去便赶快过去,还犹豫个什么?」
晴儿道:「姐姐,有个事还想和你说呢……」
「怎么?」
晴儿吞吞吐吐道:「你说,我要是和他那样的时候,到底是放开一些好呢,
还是收敛一些好呢?」
宁诗芸道:「这又怎么了,还有什么分别么?你愿怎样便怎样啊。」
晴儿蹙着眉说出了心中疑虑,「那可不行,我怕太过放开,倒叫他把我当做
淫荡女子,叫他不喜,可若装得收敛一些,又怕他不能尽兴,叫我怎么办啊?」
宁诗芸抿着嘴笑了,「你这傻丫头,男人若爱你,怎样都好,若不爱你,你
便有千般好处,在他眼里也是一无是处,所以啊,你只露你本来面目即可,不过
嘛……要我说,男人有那个不喜欢自己老婆在床上骚浪一些的,你越是骚浪,怕
他越欢喜呢。」说着她一只手再晴儿胸脯上重重一揉。
晴儿怎肯吃这个亏,抬手隔着宁诗芸的肚兜就往乳头上拧,恨声道:「人家
哪有骚浪了?」
一对姐妹就在床上笑闹着扭打起来,她二人曾在床榻之上有数不清的腻人之
事发生,下起手来自然专往对方敏感之处撩拨。晴儿本来不想再有旁人动自己的
私处,可是诗芸姐姐已成自家人,将来说不定还要大被同眠,难免会再同享磨镜
之乐,因此也就不再在乎那最后底线,和宁诗芸你一下我一下的挑逗起来。
两人相互为对方除了衣衫,四只手分别扭住两对美乳,慢慢揉搓,大腿也不
安份的顶在对方秘处磨蹭,彼此都感觉对方渐渐湿润。
宁诗芸就要分开晴儿的两条腿,用自己的滴着蜜露的唇瓣去和晴儿溪水潺潺
的小嘴去摩擦,晴儿却夹紧了双腿,「诗芸姐姐,今天我们不要自己来了,我们
一起去找他好不好。」
宁诗芸闻言如遭雷击,也不去缠着晴儿了,飞快地拉过被子蒙住头,被窝中
传来沉闷的声音:「不好,要去你去吧。」
晴儿笑眯眯的再宁诗芸臀上拍了一巴掌,也不管他,自己随便套了几件衣衫,
下床出门了。
宁诗芸不禁暗骂道:「这小妮子,这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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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枫弟弟,睡了吗?」晴儿再屋外轻轻唤着。
江少枫当然还没有睡着,他要想的事情太多了,是这群女子如何安置,即便
将有一大半女子将要离开,可另一半,衣食住行都是麻烦,哪里去寻找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