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男人的嗷叫,那个光头倏然与她拉开了距离,还没等她顺畅地吸入
一口空气,一片乌云劈头盖脸地压了下来。
随着清脆而响亮的声音,程萱吟的头象拨浪鼓般一会转向这边一会儿转向那
边,她的耳朵嗡嗡直响。
几个重重的巴掌让程萱吟晕了阵儿终于清醒来过。
“怎么还在被强奸。”程萱吟更加地感到疲惫。她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状况,
自己坐在甲板拴系缆绳的铁墩上,身体被拇指粗的绳索紧紧捆绑,残存的衣服已
彻底消失不见,周围全是男人,粗略一看不下三十人。第一眼看到的光头男人正
在奸淫着自己,后背的男人用腰腹顶着她身体向前躬曲,一双骨节突起的手掌越
过自己的肩膀抓捏着已伤痕累累的乳房,左右两个男人抓着她的双腿,自己的双
腿从开没有分得那么开过。
身后的男人更紧地靠了上来,程萱吟身体被顶得更直了一些,光头男人丑陋
的脸从视线上方消失,但被暴力蹂躏着的私处却落入眼帘。一根粗大的棍棒般的
物体在胯间迅捷地出没消失,似乎永不知疲倦,永不会停息。
在被阿难陀奸淫时,程萱吟并没有看清身体是如何被洞穿;在昨晚暴风雨中,
她看得还是不太真切。此时,朗朗晴空下,她终于看清楚了,也终于明白了一个
女人尊严被践踏时会有多大的屈辱与痛苦。
水灵呢?傅星舞呢?是不是也象自己一样在屈辱与痛苦里挣扎?程萱吟的心
猛地抽紧,她竭力地扭头张望,甲板上除了野兽样的男人还是野兽样的男人。
她们在哪里?在屈辱与痛苦中的程萱吟极度焦虑。
燕兰茵睁了如雾一般迷惘的秀眸。自己怎么睡着了?这是在哪里?飞雪呢?
飞雪在哪里?飞雪怎么不见了?是不是自己已经死了?
她突然看到了一个男人,“李权?!”,怎么会梦到他?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怎么还会梦到这个男人!瞬间,过往的屈辱象潮水般涌上心头,燕兰茵慢慢合上
眼睛。为什么还会做这样的恶梦?自己都快要死了,为什么不能让自己安安静静
地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快点醒来吧!燕兰茵对自己说。用剩余不多的时间陪陪飞雪,告诉她即使没
了姐姐也要坚强地活下去。
偷偷地把眼睛张开一条线,李权仍端坐在前方不远的椅子上。这个恶梦怎么
不会醒来,燕兰茵用力地用牙齿咬着舌头,剧痛中她再度合上眼睛,希望睁开时
能看到躺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