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静宜喉咙有些乾涩地询问道:「是我或者是安荣犯了什么错吗?」领头的便衣军官别过头,不再回话。抵达恶名昭彰的审查局,心里七上八下的倪静宜被押送进入一个密闭的小房间,里面已经坐着一个穿着制服的军官,长袖往胳膊上卷起,露出浓密的体毛。长相肥胖丑陋的中年军官示意递解倪静宜的便衣们让女人坐下。倪静宜就坐之后,上校翻开桌上的卷宗,说道:「我是联邦治安司令部的上校军事检控官,负责代表政府对违反军事治安法和涉及叛乱的嫌疑犯展开调查、控告。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千面警花”,在首都警察厅刑事科任职的助理督察倪静宜警官?」倪静宜点了点头,回答说:「千面警花只是社会新闻版取的绰号,当不得真」。上校似乎没听进去,继续问说:「你和安荣中尉同居多久了?」倪静宜本来要回答这是私人问题,不过转念一想,目前局势不明,还是以合作为上策,因此回答检控官说:「才刚满三个月。」上校拿红笔在文件上写下笔记,低着头说:「那你们共谋有多长时间?」
倪静宜大为吃惊,讲话有点结巴起来:「什什么共谋?」上校抬起头来,露出凶狠的脸色道:「你不要装蒜了,我们获得密报,安荣的父亲陆军参谋长安庆计划发动兵变,企图推翻沙巴卡总统,目前被软禁在参谋部接受调查。中央审查局已经逮捕了多名他的党羽、亲信、家属和相关人员归案,目前都在坦白室进行侦讯。你如果不想在坦白室里受尽折磨之后才招供,现在就先把实情都给说出来。」倪静宜大声喊冤:「报告长官,我确实不知道安庆有造反的阴谋,安荣也什么都没对我说过。我身为刑警,如果晓得有任何不利于沙巴卡总统或是国家的,一定会挺身而出,率先加以揭发的,根本不可能参与叛变。」
上校哼了一声:「说的比唱的好听。我们已经详细调查过了,你的祖父曾在前朝政权担任警察总监,父亲也是警官,帮着专制皇朝压榨百姓。后来皇帝暴政被推翻,你的父亲还加入了游击队,所以你有绝对的动机和背景协助任何企图颠覆现任总统的势力。我们甚至怀疑,你之所以投考警官学校,就是为了埋伏在政府,伺机进行破坏。」倪静宜提高音调抗议,语气带着些许呜咽:「长官您说的完全不是事实。我是最为拥护执政当局的」上校再翻了几页卷宗,说道:「别再狡辩了。我们搜集到证据,原本你是分发到边境分局任职的。不知为何原因,死乞百赖地一定要进入首都警察厅。报到之后也不肯安分守己,才几个月就托人关说,从普通刑事警官跳级到助理督察。还在外头发展势力,胡乱弄了“千面警花”、“妖姬刑事”等等的名号。你自己说说,罪证还不够明确吗?」
倪静宜一时之间语塞,不知如何应对。上校检控官把丑陋的脸庞挨进女刑警,恐吓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