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听见娘迷乱地和爹搭了腔儿,吉庆几乎吓了一跳。但娘喊出的话却有着
实让他兴奋了一下。爹早就看了啊,看的时候自己不是还跃跃欲试呢么?爹喜欢
看就让他看呗,爹愿意的,自己怕个球!想到这儿吉庆更是如虎添翼,所有的负
担一下子卸了一半,再看娘撅着屁股一幅浪骚的模样,倒好似热油锅里加了一勺
子水,呲呲喇喇就炸了锅一般,力气攒得足实劲头也更大,一下一下竟似是钉子
钉进了山墙,把个大脚干得更是疯了般胡言乱语:“儿啊,娘得劲呢,操娘屁股
呢,再使劲……使劲……”本来摊在炕上的手,竟拽上了长贵
的衣裳,甩着哭腔叠叠地叫着:“他爹啊,你瞅啊……你儿在操你媳妇呢……
操你媳妇屁股呢……你咋不瞅啦,你不是稀罕看么……啊……使劲!再使
劲!”
吉庆眼睛紧紧盯住爹那张胡子拉茬的脸,隐隐的盼着爹醒来却又忽然有些怕
爹醒来。看爹的样子仍是死死地睡着,娘拽了盖在他身上的被角撼动,他晃晃悠
悠却纹丝不动。吉庆一时间还真就希望爹就这样睡着吧,要真是挣了眼,见娘和
自己这个模样那该是个啥样?吉庆不敢想也不愿去想,刚刚冒出来的一股子顶天
立地的勇气又一下子没了,剩下的那一半愧疚又慢慢地仰了头,吉庆几乎是下意
识地扶了娘的髋骨,不由自主地就把娘往回扽.那大脚正一副痴狂的神态,嘴里
还在不住声儿地叫着,却感觉吉庆在往回拽着自己,回头去看,却差点被突如其
来的一阵更猛烈地抽插顶了出去,不由得又“啊”地一叫,耳边听见吉庆嘿嘿地
坏笑。
“娘,你小点声儿,一会儿爹真得醒了。”吉庆把娘重又摆正,让她掉了头
规规矩矩地趴好。
大脚被吉庆这么一说,也觉得刚刚自己实在是被弄得发了痴。他爹要是真被
自己弄醒了,说到底还是堵心,但嘴里却强着:“那个东西,还不知道他?醉成
了个猪呢,房塌下来也醒不了。再说,醒就醒呗,又不是不知道咋回事。”这倒
是实话,过了这么多年日子,再没有比大脚更了解长贵的了,平日里还好,一旦
喝了酒,那睡起来还真就是人事不知,天摇地动都惊不了他呢。大脚扭头又瞅了
瞅长贵,不知啥时候,那长贵却转了个身,把个脊梁甩给了他们,依旧呼呼地酣
睡着。大脚心里不知为啥突然地一酸,却伸了光光的脚冲长贵屁股踹了一下。
“扑哧”一声儿,大脚嘴边竟扬起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