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葛妻瞅着他,心里失望透顶。这人咋这样?嘴上说得钢钢的,遇上真格的

    就熊了。老葛是准备削他一顿?还是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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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馆子里,姬还在吃。粉条夹生肉夹生、断得费劲。她歪头咬,跟野猫似

    的。欠火候不说、还贼咸。没辙,出门在外,凑合呗。

    正吃着,余光觉得走来两个人,到她这桌边站下。她赶紧使劲咬断嘴里的

    夹生粉条、抬头瞅,是那服务员引来一男的,不认识。服务员说:「姨,今儿

    开张人多,拼个桌吧,成不?」

    姬瞅瞅那男的,老实巴交,大胡子花白,就说:「成啊。我无所谓。」

    「谢姨啦!」服务员又对那男的说:「拉皮马上就好。坐吧。」说完扭身

    跑掉。

    那男的落了座,瞅瞅姬,点下头,笑笑说:「不好意思啊。」

    「好说。哪人呐?」

    「噶楚苏的,我叫林守烨,三十九岁,来呼布拉库尔克进货。」

    「你这胡子不错啊。就是白得早。」

    「是,血热,呵呵。」

    拉皮上来了,林守烨还知道让呢:「来吧,一块来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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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葛坐床边沙发上,抖开报纸:「甭着急穿。你俩咋个整法,亮出来俺瞅

    瞅。」

    奸夫:「大哥,这不合适吧?」

    「快着,你俩再整一回。」

    完全被人捏住,没法谈条件。奸夫着急离开,勉强答应了,拉淫妇上场。

    俩人豁出去了。可生死诀别、刑场婚礼,枪口羞辱底下谁还有心思?俩整得挺

    无趣,跟家里没盐了似的。老葛在旁边心不在焉,一会儿哗啦哗啦翻报纸,一

    会儿去趟卫生间,不知琢磨啥玩意儿呢。

    好不容易完了事儿,俩人赶紧穿戴整齐。

    老葛拿出笔,递给奸夫,点着备好的信纸:「你工作单位、姓名、住址、

    电话,都写这儿。然后写上你跟俺老婆睡觉多少回。」

    奸夫如实写完,放茶几上,问:「哥,咱这算两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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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仔细打量眼前这大胡子林守烨。细瞅,长得还挺标致,脑门宽、下巴硬、

    骨架子大、鼻子长。这是天上给我掉下来的呀。

    林守烨大口嚼大口吃,吃得凶残,2012冬至似的。

    吃完结账,俩人还争呢。一起出了饭馆的门。姬微笑问他说:「忙吧?」(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