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许嫌我脱得太慢,不知吼了一声什么,我不敢动了。他扔掉枪,我早就
瘫倒在地上,大脑不好使了。他址了几下我的裤子,见没址下来,便抄起刺刀,
从裤筒往上给挑开了。
我不知他是怎么扑到我身上的,我当时傻了,不知什么时候,好像明白过来,
不能让他这样糟蹋,便趁他不注意时狠狠地朝鼻子咬了一口。
他哇地一声跳起来,脸上一片血,后来我才知道他的鼻子在我嘴里。
他捂着脸在地上转了几圈,我刚要爬起来,他一脚把我蹦倒,随后我就眼冒
金花,待我往外吐血时,才发现牙全都被这畜牲给踢悼了。
你们记着,要是见到一个没鼻子的美国人,年纪有五、六十岁,可能就是他。
我非得让他好好赔偿。这么多年,我受的这个罪啊。
也就是在这时,一下子扑上来了几个美国兵,把我拖到屋里,轮流地强奸我,
我不服,他们把大桌翻过来,把我的手脚部捆在四个桌腿上强奸。
我的左肋骨,三根,就是当时给弄断的,后来也没人接,全都长错位了,你
摸摸,是不是有三个骨节疙瘩?
当天,我就昏过去了。醒来一看,屋内一个人也没有了,火也灭了。我弄断
绳子,一个人找了件不知是哪个妇女脱下未穿的衣服,胡乱的套上,流着泪往家
走。
到家一看,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了,邻居家也没有人。我很怕,街上到处都是
被杀死的越南人,这里变成了一座鬼城。
我也不知怎么跑到码头,迎面碰上一群女人,刚要打招呼,就被后面冲上来
的美国兵用脚给踹到队列里,这时才看清,两边全是持枪的美国鬼子,押着我们
也不知往什么地方走。
我的嘴全都肿起来,话也说不清,一位大姐见我这样,往我嘴里也不知放个
什么,我一扬脖子咽下去,后来知道是大烟土。果然很管事,再往前走也不痛了。
后来我们被押到火车站,关进闷罐车,这玩意是装牲口用的,地板上全都是
牛粪和猪屎。他们让我们自己清理,最后上些草,门关上了。
嘴不痛了,我开始骂,一个女的给了我一耳光子。我火了,刚挨完美国人的
轮奸,现在又挨越南人打,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我一翻身就跟她打起来。
她们把我拉到一边,劝说,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打的。美国人的气都受了,
同胞们的气有什么受不了的。
我一听也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