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院儿玩打针游戏,我把她的裤子扒了。

    晚上回家,她妈妈问她玩什么了。

    她说玩打针了。

    她妈妈没有再问,她却多嘴道:「二哥打针一点也不疼。」

    我行二,跟孔子一个排行。

    院子里比我小的,都叫我二哥;比我大的,就叫我老二。

    她妈妈问:「二哥用什么打得呀?」

    「鸡鸡。」她说。

    她妈妈一听,撂下锅铲,气汹汹来敲我家的门。

    我一看形势不好,想溜。

    被我爸从后面一把揪住。

    我爸在民兵连学过擒拿,但是,一辈子,唯一「拿」过的,就是我。

    「你们家老二才多大,就对我家妞妞耍流氓!」那家女人开口就骂,一点儿

    也不给我留面子。

    有人说中年女人懂得风韵、懂得温柔,懂个狗屁。

    张嘴就骂,一点涵养也没有。

    跟母老虎一样。

    我爸问明情况,一脚把我踹到里屋。

    tmd,我没有思想准备,一个躲闪不及,一头撞在门框上,起了个大包。

    我早就说过,我们家门框有点小,上次让我端菜,撞在门框上,盘子打碎了,

    这回又撞在脑袋上了。

    我爸这个飞腿不错,看来背着我,暗中练过。

    就是准头不行,还得练。

    我爸在外屋,不住地向那个女人赔不是,说,「这么小的孩子,鸡鸡软得一

    点点,什么也不懂。」

    妞妞一直躲在她妈身后,这时探出头来,说:「不软,象个小棍棍!」

    我恨得咬牙切齿。

    哪有这么不开窍的小丫头?

    真把自己当主持人了,随便抢话!

    我一看,我也跟着抢话吧。

    不抢,「春晚」的零点报时钟声就晚了。

    我在里屋,像电影里的小英雄一样,大声说:「不是我要拿鸡鸡给你打针的!

    我拿冰糕棍给你打针,你说你爸就拿鸡鸡给你妈打针,让我也拿鸡鸡给你打针!」

    这回,真的出现了黑色三分钟。

    自打妞妞妈断定我是一个小流氓之后,我每次遇到妞妞,她都以一种恶毒的

    眼神望着我。

    我想妞妞也一定吃过那泼妇的耳刮子,于是我越发想知道大人们为何对打针

    如此忌讳。

    大院的门口有个卫生室,院里大人孩子头疼脑热的都去拿药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