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原始阶段。
她已经能够近距离观察了。
村里几个伙伴,印象里比我大,有的已经扎毛了。
晚上吃完饭凑到一起,就琢磨,哪家媳妇该叫床了。
我们悄悄过去,先给狗扔半块窝头,不让狗叫。
我们像电影《奇袭》里,自愿军勇士一样,潜伏到墙角,蹲在窗根下。
等着听那古怪的声音。
有时候不走运,屋里的女人睡过去了,把我们冻得半死。
第二天,就会拿她家的麦秸垛撒气,不约而同地跑到她家麦秸垛上撒尿,晚
上她们再抱回去烤火,满屋狼烟,点不着火,而且尿骚味冲天。
我们很熟悉村里女人的叫声。
哪家女人叫得像母狗,哪家女人叫得像唱曲,女家女人叫得像野猫。
我们最喜欢叫得像母狗一样的女人。
听完以后,回来的路上,兴高采烈。
个别扎毛的男孩,会很神秘的掉队,又很神秘的跟上来。
有一次我发现有人掉队了,让等一等。
一个男孩说:「不用,他放完就过来了。」
我还不懂「放完」是什么意思,只是知道那是大孩子的事情。
第二天,会莫名其妙的跑到她家,帮她干点儿农活,学一学雷锋。
顺便内心很狎昵地听一听她的声音。
我们最恨母猪一样哼哼的女人。
老公快把炕晃塌了,她那里像母猪一样哼唧两声完事儿。
几个已经扎毛的男孩很不高兴。
第二天,常常会串通好了,不和她们家的孩子玩儿。
她们家孩子,像革命队伍里的叛徒一样,没有人理。
这些叛徒也很委屈,私下里抱怨:「妈的!我妈不叫,你怨我们!」
不知不觉中,表妹的胸脯变大了。
不帮我扶鸡鸡撒尿了,也不跟着我掏鸟蛋了。
稳重的跟我舅妈一样。
再后来,就嫁人了。
老公是村长家的老二。
多年以后,我回老家,去看她。
她把她们家的公鸡杀了,炖炖招待我。
我看着她怀里抱着的小崽子。
指指桌子上的炖鸡,说:「你这是卸磨杀驴呀!」
她开怀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用筷子敲我的头。(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