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着小心回了家。她去洗澡,我瘫沙发里。路口内孙子会不会死了?我妹病
了,病得烈害,我当然不离不弃。可是,她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啊。我不能每时
每刻盯着她,可她现在就一牲口,每天失控多一些。甭说离开我,就算我时刻盯
着她,我也盯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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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洗干净出来,连打俩电话,然后跟我说:「你出去转转去。」
要知道,此前她从来就没用祈使句跟我说过话。我要疯,可我不能疯。人家
三七二十八我也跟着三七二十八,我还是脑外副高么?
谁要来我家?她不说,我不问。拎小包出门。她居然不问我上哪儿「回避」
去。
大M内点儿吃的我磨蹭着吃完,回小区绕我们楼走。一圈儿。两圈儿。抬头
瞅,卧室窗户桔红色灯光。再一圈儿。再两圈儿。抬头瞅,卧室窗户还是桔红色
灯光。鸠占雀巢。
我告诉自己,她这是随便玩儿,不是认真的。我安慰自己:人有两种情况会
突然出现放浪形骸综合症,一是大难不死,二是刑满释放。脑外科手术对谁都是
鬼门关,脑外科移植手术存活下来的更得算大难不死,有点儿玩世不恭也可以理
解。她想法变异,我变着法儿迎合她。可她加速度燃烧,我还能追多远?我放弃
底线?
这么久的交情,这么深的感情基础,一夜崩盘,而且她毫不犹豫、毫不在意。
也许她是一隐藏极深的双?或者彻头彻尾就一直女?
我掏出手机,找一信得过的拨过去,商量能不能给安排一脑外手术、另换一
脑子。那头回答很干脆:「理论不支持,条件不允许。」
其实这回复我料到了。之所以打这电话,就是想从别人嘴里听见这宣判。
啥时我能回自己家?瞅着楼上桔红色窗口,心如刀绞。其实很多时候是自己
给自己铸的枷锁桎梏。假设我不在意她,回家赶走她跟相好的,一切ok。可我
偏偏在意她、稀罕她、放不下她,所以我受折磨我活该。怀着一线希望,我想她
会回心转意。她这是尝鲜,再鲜也有审美疲劳。她总得吃腻吧?
她终于给我打手机,说散场了。我进家,陌生人肉味到处弥漫。我问她爽了
么?她说这不废话么。我说你不怕STD啊?她推开窗户,朝夜空大吼:「所有
的鸡巴都来吧!让我编织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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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福越来越明显了,气儿吹得似的。眼睛越来越小,眼睫毛粗长浓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