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别的法子了吗?”
魏婉看着金蟾苍白的小脸,实在觉得心疼,若不是她太过自大,事情又怎会演变成如今这种地步。
“夫人,臣实在无能为力,头部有淤血,虽有解决的法子,可都太过冒险,这样慢慢等下去,总还有希望,可一旦失败……”
魏婉眼神瞬间黯淡下去,是啊,不管怎么说,还是人活着最重要。
“我明白了,惜梅,送送张太医。”
沈暮知道魏婉难过,她一向如此,总是将所有的罪责过错都归结在自己身上,可实际上,又何至于如此。
“金蟾受伤,你心里难受,这我明白,可不要这么折磨自己。”
魏婉眼泪忍不住往下落,只有在沈暮身边时,她才有这样脆弱不堪的一面。
“沈暮,我害怕,你我都已经失去了太多,这样才走到今天,老天为何还要这样对我,对金蟾?”
沈暮明白,是那个孩子的离去,带给了她太多的伤心难过,情绪翻涌,便将往事也一并带了出来。
“这都不是你的过错,金蟾她是什么样的人,倘若她知道自己会受伤,难道就会退缩在人后?”
魏婉明白了解一切,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躲在沈暮怀中哭了许久,直到月挂枝头,她终于疲惫不堪,昏沉睡了过去。
一整夜,沈暮始终两人揽在怀里,他同样不能接受失去,只是这世间,唯独魏婉,才是他的软肋。
一连担忧了几日,魏婉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对她来说,金蟾也不是什么下人,她们相处许久,即便说是一家人也不为过。
“五日了,还没有醒,难道真要这么一日日等下去不成?”
魏婉满心担忧,即便她们能等,可昏迷之中,金蟾又还能坚持多久?
“夫人!”
门外一声惊呼,魏婉顿时回过神来,皱眉起身从屋内走了出来。
尹志远失魂落魄的闯了进来,无视门前站着的魏婉,直接朝屋中跑去。
“你这是做什么!”
魏婉连忙去拦他,再怎么说,金蟾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能叫男子轻易闯了闺房?
“还不快拦住他!”
惜梅端着煎好的药进来,一瞧见这一幕,赶紧将药放在了一旁,还险些撒在地上。
尹志远不停挣扎,“放开我,让我进去看看金蟾,快放手!”
惜梅也是练家子,按理说不应该拦不住他,可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尹志远拼了命的挣扎,三两下竟真的挣脱开了惜梅的束缚。
“金蟾人还病着,你就要唐突她不成?”
魏婉忽然开口,一句话彻底惊醒了尹志远。
“都、都是我得不是。”
虽拦住了他往里面去,可不知道金蟾什么情况,尹志远还是不能放心,又直冲冲朝魏婉走了过来。
“夫人,金蟾到底怎么样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
魏婉眼神黯淡,“金蟾她撞到了柜台上,头部有淤血,所以才一直处于昏迷,如今我也错瞒你,往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