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便是缘分未到,不必执着,你只管将我得话带到,不需要什么法事,请回吧。”
沈暮没有起身,犹豫再三,这才又开口问道:“我知道佛经中讲因果报应,那个孩子没能出声,可是因为我犯了杀伐之罪,这才……”
和尚睁开双眼看他,“沈小将军杀人是为何?”
沈暮不知如何回答。
和尚又问,“可是为了泄私愤?”
沈暮摇头,“自然不是。”
“那是为了夺权势?”
沈暮再次摇头,“自然也不是。”
和尚笑了起来,“你看你心中不是早已经有了答案。”
“缘分未到,不用费力去找缘由,下山去吧。”
沈暮似乎有些开悟,从衣袖中掏出几张银票,恭敬放在和尚面前。
“多谢师父指点,一些心意,还请师父一定不要推辞。”
“收回去吧。”
和尚说着,忽然一阵微风吹过,银票被重新刮回沈暮跟前。
临走之前,和尚递给他一本佛经,“这是我亲手抄写,回去拿给你夫人吧。”
沈暮自是千恩万谢,珍重将佛经收了起来。
一路快马回程,到府中时,天色也已经大亮。
沈暮带了一身寒气,也不敢直接进屋,只是一旁耳室坐着。
魏婉出来时,他已经坐了许久,甚至迷迷糊糊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怎么在这儿就睡了?”
沈暮听见动静,惊醒过来,见魏婉无事这才放心。
“刚从外头回来,怕身上的寒气过给你,就没进屋去。”
魏婉有些心疼,摸了摸他的手,还有些发凉。
“你也真是的,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去做,等天亮再出去又能耽误什么?”
沈暮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将带回来的佛经掏了出来。
魏婉接过来一看,竟是祈福用的安华经。
“这……是从哪儿来的?”
沈暮慢慢握住了她的手,“昨晚你不是许了愿,这是我特意去山上求的,那位师父还叫我给你带一句话话。”
魏婉仔细听着,半晌之后,好像终于缓过神来,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趴在沈暮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这孩子我盼了许久,是我与你得孩子,我想他一定聪明漂亮,可如今他却没有了,沈暮,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这些日的委屈,如今就好像开闸洪水一般,尽数宣泄了出来,魏婉在沈暮的怀抱中嚎啕痛哭,许久才堪堪停下。
沈暮替她擦了擦眼泪,“师父不是说了,只是缘分未到,你这样难受,岂不是叫我心疼?”
安抚好魏婉,沈暮今日还打算进宫,这一整日,他几乎是一刻都不曾停歇。
“我同你一起进宫。”
沈暮皱眉,刚想要拒绝,魏婉却先一步说道:“你这样的身份,总不好去后宫质问,这孩子也是我得孩子,我总不能当做无事发生一样。”
沈暮犹豫再三,最后这才点了点头,一来是近期魏婉的确身体恢复的不错,二来他与皇上不好撕破脸面,有些话便不能从他口里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