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寒热,短气里急。吾又观李益州面色发白,此为劳使之然。劳之为病,其脉浮大,手足烦,春夏剧,秋冬瘥。”
意思是说,李奇这病跟劳累,心理压力大很关。春夏的时候最为严重,到了秋科季节自然就会痊愈了。
当然,既然张仲景来了,也不可能让李奇等到秋冬时节自愈。
随后,张仲景开了药方,让刘登去集市上拿药。
刘登看了一遍药方,道:“牂柯的集市很难凑齐这些药方,有的需要到山中采摘才行。”
李奇唤张三道:“汝误将良医认作奸细,现特罚你陪着刘子升往山中采药,务必保证刘子升的安全。”
张三道:“主公放心,我张三宁死也不会让刘子升少一根汗毛。”
李奇讪笑道:“你就拉倒吧。你要是真死了,如何能保证刘子升不少一根汗毛?”
张三嘻嘻哈哈的告退了,他知道,这是主公舍不得自己死。
不说别的,单凭自己替主公找到亲兄弟李福,又找来名医张仲景,那绝对是李奇麾下第一大功臣。什么诸葛亮、赵云都没有自己厉害。只要自己不作死,那今后在蜀中绝对是吃香的喝辣的,上街横着走。
张三与刘登既出,李奇便与张仲景聊了起来。
据张仲景所说,他家世代为官,如果世道昌盛,他可能也只有为官这么一条路。可是桓帝时大疫三次,灵帝时大疫五次,献帝建安年间疫病流行更甚。成千累万的人被病魔吞噬,以致造成了十室九空的空前劫难。张仲景不忍天下生灵涂炭,立志学医,甚至在长沙做太守时,索性将署衙改成了医馆,每日上门治病的百姓络绎不绝。
现在张仲景已经卸任长沙太守,便四处游历,采集草药,打算将自己毕业所学和所有的心得都写成一本医书。
李奇叹道:“真正能够使百姓脱离苦海的,唯明君与良医。只可惜这两者都是可遇而不可求啊。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阁下愿意一听否?”
张仲景供手道:“李益州但说无妨,在下必定洗耳恭听。”
李奇回礼道:“不敢当。自定益州以来,我希望能够培养更多更全方位的实用人才,故在当世学者任安任定祖的辅助下,于各郡开办官方学堂。子集经史固然要学,但窃以为数术、农业、医学等科目更应该向广大百姓普及。当然了,因为他们的资质、精力等原因,不可能人人都成为数术大家或医学大家,但是可以普及常识,使他们能够自己解决一些基础的问题。再从中挑选有潜力的少年,进行定向培养。如果这个世上能够再多一些张先生这样的人才,岂非天下苍生之幸?”
张仲景起身拜道:“机亦闻李益州宅心仁厚,凡事以民为先,今日相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李奇道:“如果我请张先生随我回到成都,潜心专钻医学,并培养更多的医学人才,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张仲景道:“我目前修《伤寒杂病论》一书,原也是想把平生所学传之于后人。可是李益州让某长驻成都,恐怕不利于某寻根问药,也不利于其他地方的病人看病。实难从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