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
刘宠忙让士兵们入内,问道:“尔等被关押了半月,如何逃脱的?”
士兵顶着一张锅盔脸,声泪俱下的说道:“今夜蜀兵埋锅造饭时不慎起火,看管我们的士卒都忙着去救火了,我等这才伺机逃出。”
另一名士兵道:“我们原本有数百人逃离羁押的营帐,可最终被蜀兵发现,遭到他们的追杀,如今逃回牂柯的也就我们十余人了。”
还有人道:“我们潜入草林,蜀兵不曾发现。等蜀兵远去之后,横渡温水,才侥幸逃脱。”
刘宠见他们浑身上下血淋淋,湿哒哒,脏兮兮,忙令人准备酒食和衣物替他们压惊。
士兵们感激涕零,对刘宠说:“我等感太守厚恩,有一事不得不报。”
刘宠问:“何事?”
士兵道:“雍闿被擒……”
刘宠震了一惊:“什么?雍闿被抓住过?那他又是如何逃脱的?”
士兵道:“他根本就不是逃脱的。雍闿被擒后与我们关在一起。我们亲耳听见,李奇让雍闿取了太守的首级便可饶他死罪。”
刘宠大惊,有属下谏道:“太守勿慌,李奇这么做,无非是想兵不血刃的夺下牂柯郡。雍闿是主犯,李奇尚能饶他死罪,若太守杀了雍闿主动献城,再将罪责推到雍闿身上,同样能够免罪。”
如果说刚才刘宠还有些犹豫,那现在便是已经铁了心了。
刘宠带着甲兵,手持刀戟闯入雍闿的住所。
雍闿吓得翻身而起,见刘宠来者不善,自己又无退路,便佯装镇定的问道:“世信这是何意?”
刘宠问:“雍太守不是要去交州搬取救兵吗?怎么还未启程?”
雍闿道:“此时天色已晚,不是世信你让我暂住一宿,明日备足了干粮再启程的吗?”
刘宠怒道:“等到明日,吾头已献给李奇了!”
说罢,令甲兵一拥而上,将雍闿砍成肉泥。
翌日清晨,刘宠手托雍闿的头颅,打开城门以迎李奇。
李奇与周仓、甘宁、法正等为中路,张任为右路,雷铜为左路并行过江。
至牂柯城下,刘宠早已列队相迎,而刘宠自己却跪在城门口,双手托着雍闿的头颅向李奇请罪。
刘宠道:“当初雍闿发动叛乱,遣人来说,我本欲拒之。但雍闿说我若不随他一起叛乱,便与交州兵从东西两个方向一起攻打牂柯郡,以绝他们的后患。牂柯兵微将寡,宠一时糊涂才听信了雍闿的妄言。自谈虏山一战,宠深感李益州文韬武略,乃当世之英雄,早已悔悟。今雍闿末路来投,还说要去交州搬取救兵,宠将其杀之,特来向李益州请罪,还望李益州从轻发落。”
李奇笑了笑,你娃这锅甩得挺熟练的哈。
就算益州郡与交州同时起兵,你不会向成都求救吗?
不过李奇嘴上仍是说道:“叛逆本是死罪,但念在你斩杀雍闿有功,免去了牂柯军民的一场灾难,我且饶你不死。现在给你一个任务,希望你能够戴罪立功。”
刘宠俯首道:“敢不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