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久也发现了，歪着头打量了一下白芸，突然想起来了，道:“你是那个什么……什么芸，对了，我还给你打赏过一万来着，当时看到你在一个贫困的山区，给那些老人们送钱。”
白芸一愣，本来听到方牧说的话，她心中有点不高兴，可是又听到刘久的话，脸上露出微笑。
“只是为了回报大家而已。”白芸微笑道。
刘久拍了拍桌子，道:“你挺不错啊，当时我记得是拿了十万吧，要不是这个，我还真不一定给你打赏。”
两人喝得多，但是都没醉，只是有点酒劲。
刘久这人平时大大咧咧惯了，说话也有些口无遮拦。
白芸虽然听得很膈应，但想起还在直播，而且对方还给自己打赏过，也就没有表现出来。
两人说完之后，也不搭理她，又自顾自的喝酒。
白芸觉得很奇怪，就算抛开她的身份，她也算是个美女，为啥这两人好像没有一点说话的兴趣。
方牧当然不感兴趣，现在除了厉鬼之外，他对其他事都没什么兴趣。
当然，是找到厉鬼，然后直接宰了，而不是其他方面。
刘久就更不可能了，大学的时候刘久谈了不少女朋友，后来毕业之后，好像一瞬间进入到圣僧状态，变得养生起来。
钓鱼、喝茶、泡枸杞，就是没找过女人。
方牧和刘久干了一杯，想要和刘久聊聊其他事，可是看到旁边坐着的女人，眉头皱了皱，指向一个位置，道:“那桌快吃完了，你去那里，我们谈点心事，不想被你直播，你要是关了直播，可以在这里坐。”
如果这个女人不是直播，只是单纯的坐在这里，方牧倒是没什么，但是关键的问题是她开的直播软件。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利，保护自己的隐私，尤其是在这种直播的状态。
白芸咬了咬牙，心中冷哼一声，表面上却笑呵呵地站起身，离开了这个位置。
一边走着，她还一边在心中暗骂。
离开了之后，她又站在那桌快吃完的客人前，等了很久才找到了位置。
出于职业习惯，白芸开始继续微笑着直播。
另一边，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方牧和刘久喝得很高兴，把剩下的酒喝完之后，这才结账离开。
离开了火锅店，两人分道扬镳，各自回了自己的家中。
……
方牧刚刚回家，简单的洗了个澡之后，坐回了沙发上。
他伸了个懒腰，没有马上去休息，而是思考着强化的事。
这次又获得了三道黑气，接下来的强化就要有所考虑了。
四肢或者骨骼，暂时没有考虑的必要。
毕竟这五个部位如果没有灵化词条的话，容易出现失衡的状态，万一黑气没有强化出灵化词条，那他就直接亏损了。
至于肾和胃，方牧估摸着倒是可以强化一波，但是不是现在。
这次的战斗，他发现了一个很微妙的问题，如果不解决的话，就犹如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他和黄欣怡的战斗，看似是他招招算尽，步步为营，其实他并没有躲过黄欣怡的攻击。
当然有的时候攻击没必要躲，以他目前的状态，很多攻击甚至眼睛都不用眨一下，毕竟龙鳞化顶得住。
他现在的主要的问题就在于力量和速度都跟得上，唯独感官和思维有点跟不上。
就好像一个攻击朝他打过来，他的身体速度绝对能够跟上，但是思维上反应不过来。
有的时候，这种小问题，能够作为翻盘的绝活。
说来也奇怪，他的大脑明明已经强化了2级，思维就是跟不上。
【大脑正在分析，太虚之脑运转中。】
【分析成功，大脑表示这个锅它不背，敏锐的大脑可以提高你的思考速度和理解能力，也可以提高你分析问题的能力，但是敏锐的触觉需要靠五官来解决。】
“五官吗？”方牧摸了摸下巴，暗中沉思。
五官是表示人的外貌长相的五大面部特征，它们分别是眉、眼、鼻、口、耳。
方牧突然想到个问题，心中问道:“强化眉毛有啥用啊？”
【大脑表示不知道。】
【毛发:牧哥，要不咱试试？】
“眉毛……毛发？”
方牧摸了摸自己乌黑浓密的头发，又看了看身上各处地方，尤其是下面，打了个冷颤:“先强化其他地方，这个滞后，滞后。”
【毛发觉得很难受，它感觉自己被歧视了。】
【某处:我跟着某物混，现在感觉还不错。】
【某物:难得了，我连名字都不配拥有，你还觉得很不错。】
“怨念很深啊。”方牧想到自己这么多年了，确实非常亏待某物，心中有些感慨。
但是……还是先强化其他地方吧。
方牧想了想，决定先强化一下耳朵。
其实他不是不想强化毛发，但是他只有三道黑气，不算已经强化的眼睛，他还需要强化四个位置，黑气明显不足，只能挑选一些强化。
毕竟五官中，耳朵是带着听觉的，完全可以试试。
想到这里，方牧不再犹豫，选择了强化的位置。
“强化，耳朵。”
【请选择强化方向。】
【百炼血肉:少量提高血肉威力。】
【机能活化:少量提高真气最大值。】
【虚空之声:大量提升听力、血肉威力。】
方牧毫不犹豫，选择了稀有的虚空之声。
【强化成功，虚空之声1/9。】
一股暖流传遍全身，最后汇聚到耳朵的位置。
方牧突然发现自己的耳朵变了，变得更加灵敏起来。
完全不需要运转真气，他就能够听到很细微的声音，楼上的吵架声和楼下的嗯啊声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当他运转真气之后，他竟然能听到几百米外的街道，有人在叫卖东西的声音。
“值了。”
这个能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在一些特殊情况下，能够起到很好的作用。
比方说有人在暗地里算计他，或者在几百米的范围内讨论他，只要运转真气，他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方牧对于这个强化很满意，还剩下两道黑气，他打算给鼻子强化。
“强化，鼻子。”
【请选择强化方向。】
【百炼血肉:少量提高血肉威力。】
【机能活化:少量提高真气最大值。】
【幽深冥息:大量提高嗅觉、血肉威力。】
没得选，方牧选择了幽深冥息。
【强化成功，幽深冥息1/9。】
暖流扫过，方牧试着运转真气，片刻后，他的鼻子瞬间灵敏起来，各种各样的气息在鼻间萦绕，他却能分辨的出每种气息的来源。
更主要的是，他竟然没有任何的恶心感。
【大脑提示，强化如果带来负面效果，那就不是强化了。】
“说的也对。”方牧摸了摸下巴，撤掉了真气。
现在还剩下最后一道真气，他的主意打到了嘴巴上。
【嘴:肾哥，看到了吗，我要起飞了，眼睛的时代即将终结，我到时候带着五官去投奔你。】
【眼睛:反骨仔。】
【骨骼:眼睛，是不是想吵架啊，一次两次我当你是不小心，三次四次我也忍了，你还提是什么意思？】
【眼睛:失误，失误。】
器官们开始吵吵嚷嚷，方牧不去管它们，开始强化嘴巴。
“强化，嘴巴。”
【请选择强化方向。】
【百炼血肉:少量提高血肉威力。】
【机能活化:少量提高真气最大值。】
【天地真言:大量提升血肉威力、可食用物品范围、提高语言效果。】
方牧一愣，这个词条有点东西。
比稀有词条还要稀有，竟然囊括了三个范围。
能够强化出这种词条，方牧根本就没有犹豫，直接选择了天地真言。
【强化成功，天地真言1/9。】
一股暖流流过，方牧觉得觉得嘴巴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但是又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一种直觉。
方牧陷入沉思，暗道:“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大脑正在分析，分析成功。】
【所谓的提升可食用的范围，就是可以通过食用食材来汲取补充肾的资源，范围提升之后，什么东西都可以吃，不过提取的量不高。】
【随着等级的提升，提取的量也会增加。】
什么东西都可以吃？
方牧摸了摸下巴，突然想到一个很滑稽的东西，难道连鬼都可以吃了？
【大脑表示，从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
“卧槽！”
方牧瞬间蒙了，他本来只是说说，没想到还真的可以。
不过等级好像还是有点低了，取得的能量有限。
方牧想了想，又想到另外一个能力，提高语言效果又是什么意思？
【大脑正在分析，太虚之脑运转中。】
【分析成功，俗话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拥有了天地真言的词条，你说出的话可能会让对方产生迷惑，甚至带领对方按照你的节奏走。】
【但是目前等级较低，成功的几率不是很大。】
方牧心中沉思道:“鬼也可以吗？”
他明白过来，这应该是类似于言出法随的效果，不过是低级版本的言出法随，毕竟等级只有1级。
【大脑表示，理论上是可以的，甚至连鬼都可以骗。】
方牧听到这个答复之后，表示很满意。
有了这个，虽然几率比较低，但是关键时候，能打出不少骚操作。
【大脑正在分析，太虚之脑运转中，五官的强化在低等级的时候，可能没有其他器官强大，但是等级越高，带来的收益也就越大。】
【至于具体的收益是什么，暂时还不清楚。】
方牧懂了，以后有多余的黑气，可以适当的给五官强化一下。
【毛发: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我是被遗忘的，雨好大，这座城，多了个伤心的我。】
方牧满头黑线，心中安慰道:“不要紧，下次有黑气，我优先给你强化。”
【毛发得到你的答复，觉得很开心，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
所有的黑气用完了，方牧也没有其他事做，准备去休息。
休息之前，他习惯性的看了看手机。
这年头，年轻人睡觉前哪有不玩手机的？
方牧点开了那个恐怖论坛，在里面看了看，全都是水贴的帖子，没什么营养。
于是他找到了鬼故事那一个栏目，打算睡前看两个鬼故事，调剂调剂生活。
“这个不错。”
“这个也还行。”
“唉，怎么没有以前那种感觉了？”
方牧这样看着，觉得兴致缺缺。
他以前看这些故事的时候，还觉得挺刺激，有的时候甚至会觉得很害怕，但是现在的话……他甚至有点想笑。
真正的厉鬼他都见过了，现在看这些东西，真的觉得有点无聊。
看着看着，他睡意反而来了。
方牧打了个呵欠，正准备睡觉。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浏览到一个帖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恐怖童话第一期，小白兔找妈妈。”
这个帖子和其他帖子不一样，一眼就能看出差异感，前面带着“恐怖”两个字，后面却是一个童话。
方牧本来都来了睡意，看到这个帖子之后马上提起了兴趣。
“恐怖童话是什么东西？”方牧这么想着，点开了帖子。
刚点开帖子，他就被一张照片给吸引住了。
这是一张兔子的照片，不过和寻常的照片不一样的是，这张照片的背景竟然是红色的。
不是那种鲜红，而是暗红，给人非常压抑的感觉，就好像身处在一个密封的空间中，把四周的墙都抹成了暗红色。
照片的最上方是一根铁钩，铁钩倒挂着一只兔子。
鲜血顺着兔子的耳朵滑落，滴落在地上，地面已经被鲜血侵染。
整张图片给人一种压抑和诡异的感觉，尤其是兔子瞪大的双眼，带着一种人性化的恐惧。
方牧被勾起了好奇心，继续往下翻着。
下面是一行行文字，用一种童话般的语境说着故事。
“有一天，一只小白兔在家里等着它的妈妈回来。”
“它的妈妈出去给它找吃的，让它好好待在家里，千万要小心外面的大灰狼。”
“它就等啊等，等啊等，一直等到了晚上，它的妈妈还是没有回来。”
“小白兔很饿，但是又不敢出门，蒙在被子里呜呜的哭着。”
“很晚很晚，它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没想到在睡着之后，它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
“它以为是自己的妈妈回来了，赶紧从被窝里起来，当它跑到外面的时候，看到它妈妈正端着热气腾腾的食物。”
“小白兔很开心，一边吃着食物，一边和它妈妈在闲聊着，讲着草原上的故事，它发现妈妈不说话，只是用直勾勾的眼睛看着它。”
“吃着吃着，小白兔越来越觉得疲惫，想起了几天前离开家的哥哥。”
“妈妈说，草原上食物越来越少，哥哥出去找吃的了，没找到食物就不会回来。”
“小白兔迷迷糊糊，听到了响动，努力的睁开眼睛，看见它妈妈正提着一把铁钩，朝它走了过来。”
……
故事很短，却细思极恐。
方牧看的很有味，可是当他往下翻，却没有下文。
看了眼标题，发现这才第一期。
方牧默默的点了个收藏，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很晚了，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关了灯沉沉睡去。
……
火锅店内，在方牧走了之后，白芸也刚好找到了位置。
按照美食主播的路子，她开始一一介绍，边吃边说，还吃的很用心。
大致播了快两个多小时，她才把今天的直播内容播完。
火锅吃的差不多了，在她直播的时候已经所剩无几。
白芸关掉直播间，起身结账，准备回家。
从火锅店出来，身上有一股火锅的味道，遇到外面的冷风，稍微被吹散一些。
白芸又想到那两个男人，冷哼了一声。
“呵，还真是两个极品的人。”
现在天已经有些黑了，没什么人，她也没必要在外面闲逛。
“叮……”
没想到她还没走两步，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白芸人停了下来，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一条短信，短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三个字——搞定了。
搞定什么，上面没有说清楚，但是白芸心里明白。
“终于搞定了。”
她的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伸了个懒腰，把手机放进包里，脚步轻快的朝着家里赶去。
……
这一路上都很安静，周围也有行人，路灯明晃晃的，白芸没有丝毫的害怕。
不一会儿，她就来到了家里的小区，在电梯处等着电梯。
一边等着，她一边思考明天播什么东西。
“啪！”
就在这个时候，她身后突然响起了沉闷的声音，把她吓了一大跳。
白芸回过头去，看到了身后的情况。
那里有一个小孩，正趴在地上，呜呜呜的哭着，显然是摔倒了。
不远处就是保安亭，可是保安好像没有看到这里的情况。
白芸想了想，走了过去，问道:“小弟弟，你没事吧？”
“呜呜呜……”小孩埋着头，哭声很低:“我找不到妈妈了，你们帮我找妈妈吗……”
不知道问什么，白芸听着小男孩的哭声，在这夜里觉得有些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