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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干柿先生,等任务结束一起吃饭吧。

    【刚孵化出来的幼鲨会在母亲的子宫内互相吞食,以求能够成功降生。】

    【曾经的我也一样。】

    【除了自己,无论是同伴、同族、还是上级,都是用来果脯的食物。】

    【但是,】

    【不用虚假以对的世界,我也想亲眼看一看。】

    紧攥着血色草人的干柿鬼鲛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双瞳黯淡,气息微弱,那与生俱来的桀骜与狰狞都在此刻被磨灭了大半。

    这并非是因为其体内的伤势在此间恶化,而是因为又一次的被同伴欺骗,所带来的无尽失望。

    那人曾说:

    【让我来将你从虚假的痛苦中解脱,】

    【让我为你建造一所容身之所。】

    他曾一度以为对方是了解自己,是能够感知其内心悲恸的:

    【一直以来你都是在为杀死同伴而战,】

    【但今后,你就以我同伴的身份战斗吧。】

    可是到头来,

    呵,

    呵呵,

    到头来,那家伙居然才是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

    自己之所以走上屠戮同伴的不归路,自己之所以生活在虚假的痛苦中,竟都是因为他的操控!

    可笑,

    可笑自己还妄想帮助那个实现所谓的‘月之眼计划’。

    【干柿先生,】

    【你的人生,很艰辛吧。】

    或许,真正理解过自己的人,也只有她吧。

    干柿鬼鲛抬起了面颊,视野中天空是那么的蓝,白云在悠闲地飘荡着,但是这一切都与之无关。

    浓郁的死亡气息开始在其体内滋生、蔓延。

    这不是物理上的死亡,而是精神上的寂灭,即便是萤草的生命之力也无法治愈、挽回的寂灭。

    如是情境也是宇智波荒没有想到的。

    这位桀骜不羁的存在,竟然选择了魂灵上的寂灭!

    且面对这样的情境,他也无能为力。

    萤草的治愈之力终究只是针对于伤势,针对于逐渐消失的生命力,而不是这种自行的放弃生存下去的欲望。

    即便是用万花筒写轮眼强行控制,最终所能够得到的也不过只是一具空壳,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算了,”

    “如果,这就是你最后的选择。”

    荒轻声低语。

    就如同面对八尾·牛鬼时一般,他选择了放任。

    ‘呲啦。’

    有刺耳的声音在此间传递。

    只见,一道道嶙峋的鳞刃刺破了包裹自身的白色绷带,清脆的金属相撞音也随之变得愈发焦急与迫切。

    那是被久次良禁锢在手中的大刀·鲛肌。

    通灵的它似是在悲鸣、在哭泣、在祈求自己的主人不必要离自己而去。

    甚至那条柔软的刀柄还裂开了诡异的口子,并朝着将自身禁锢的那只手掌撕咬过去,妄图籍此挣脱束缚。

    但一道道森冷的骸骨几乎在同时显现,并死死地将这道裂开诡异口子抵住,使之无法再有任何动作。

    要知晓,盘桓于久次良战躯上的骸骨,是其最好的挚友所留!

    ‘呜呜。’

    挣脱不成的鲛肌开始低声呜咽起来,只不过这样的声音、这样的一幕似乎并没有能够传递到其主人的感知中。

    “至少,鲛肌从来没有欺骗过你。”

    “它在你的面前,永远都是真实的。”

    荒自然也在意到了这样的情境,并轻声将这样的讯息传递。

    不过,其没有在意到的是,当这样的话语落入耳畔后,干柿鬼鲛那寂黯眼瞳中陡然跳动出了一点微茫。

    【唯有它,只有它。】

    【在这个世界上,仅有它从来没有辜负过自己。】

    于那悄然跳动的一点微茫之下,是这道愈发汹涌的意念。

    “当然在你死后,我会将之托付给适合并会珍惜它的主人。”

    “那个人相信你应该也听过,辉夜一族的君麻吕。”

    站起身子的宇智波荒继续补充道。

    毕竟,这样一件极具破坏力又能够给使用者回馈力量的强大忍刀,没有理由被闲置。

    而辉夜君麻吕那大开大合、甚至可以说完全不在意性命的战斗方式,应该是与之相适性比较高的搭配。

    “还,”

    但就在此刻,有微弱的低语响起。

    这样的声音宛若蚊蝇的低语,若是不仔细分辨根本无法听清。

    “嗯?”

    荒也没有听清对方说的是什么,不过面对这样的变故他还是轻哼着以示回应。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方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忍者,否则自己也不会放任其自行选择寂灭,必然是要压榨掉最后一丝可利用的价值。

    “还、还给我,把鲛肌还给我!”

    跳动的心脉在慢慢复苏,瞳中的黯灭被渐渐驱逐,脱口的字句也能够被清晰分辨。

    干柿鬼鲛终究是舍不得就这样将自己的老伙计拱手让给别人。

    不要说是什么曾同属一个势力的辉夜君麻吕,就算是宇智波斑也不行!

    因为,鲛肌是独属于他的!

    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没有欺骗、没有背叛过自己的伙伴!

    有汹涌的笃定也于此刻在其心底轰鸣,

    他可以辜负这世上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乃至养育自己的故土!

    但唯独与之并肩作战的鲛肌,

    绝对不能辜负,

    更无法容忍被旁人所指染,所掌控!!

    而感受到主人那悄然升起的求生意志,被压制、被禁锢、处于低落状态的鲛肌也在此刻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那锐耳的鳞刃碰撞音似乎是在催促、在呼唤着自己的主人来救援自己。

    “怎么,想活下去了?”

    “不过,仅凭这样的你,似乎还不足以与我谈条件。”

    荒的眼底微微翻涌起浅浅的欣喜,不过冰冷的声线却没有丝毫改变。

    可话虽这么说,其还是缓缓蹲下身子并将手掌重新抵在了那残留着狰狞刀伤的体表上,有莹莹治愈之光在此间倾泻。

    浓郁且温柔的生命气息也随之沿着干柿鬼鲛体内每一条血管、每一根神经洗涤着那抹至暗的死气,将之逐步从半步地狱的深渊拉了回来。

    而此般的周转也令这位凶名在外的雾隐怪人心生浓浓不适感,那圆小的瞳孔亦于此间收缩不断。

    作为敌人,眼前的少年无疑是残忍的、血腥的!

    无论是最初让自己所选择存活道路,还是说来自其部下的那一记刃击,都令成日刀口舔血的他都感到了一丝恐惧。

    但是,从另一个方面上来看这家伙又是格外的,嗯,温柔。

    他想了很多词,也并不想要用这及近对立的词来形容,可不论是对方放任自己选择毁灭的态度,还是最后代为转达鲛肌的悲鸣的行为,都驱使着其使用这个词汇作为标签。

    这就是宇智波嘛,

    干柿鬼鲛同样想到了鼬,

    从某个方面来看,这两个人有着非常相似的点。

    仅是少顷,那流转于鬼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