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痕,不解心中意。
待琴音消散,那雀鸦看着婉月姑娘说道“今日能与姑娘相识,胜过杀他百倍。”
婉约姑娘只是微微颔首,却是一言不发。
“不知姑娘芳名。”雀鸦问着。
“琴如东水,人在西东。相见胜过相知,不是么。”婉月姑娘说着,晴眸轻抬。
“在下雀鸦,若是姑娘再来拜月城,定要去我的雀笼一叙。”雀鸦说着,朝着西南一指。
“雀笼,我不喜。”婉约姑娘说道。
“哦,那姑娘觉得应是何名。”雀鸦问着,眼中尽是急切。
“那是先生的楼,我不愿替着先生。”婉月姑娘说着,看着雀鸦继续说道“当初,先生起雀笼这个名字,定有他意,何必在意我这过客之言。”
谁知,雀鸦听着婉月姑娘的话,说道“当初有意,如今却是无意。姑娘来自天南,我便改命为南客楼。”
南客,南客。
婉月姑娘微微颔首,再也不发一言。
雀鸦言罢,甩手便朝着西南而去,忽尔顿下脚步,回首冲着婉月姑娘说道“若是明日姑娘不离拜月城,定要来南客楼,坐上一小会儿,才能不负南客之意。”
一众人,看着百里沧海和那几人的情仇厮杀,真算是开了眼界。
马嘶蹄停,一座宽若十丈的玉撵,百人抬着,来到众人眼前。
旌旗游荡,只见春秋两字。
这一番阵仗,又让众人捏了一把汗,只见百里沧海一下跳下木桌,冲着玉撵喊道“春秋兄长。”
“你的情债,还完了。”只听玉撵中,一道声音飘出。
“那都是一群蠢蛋。”百里沧海笑嘻嘻的说着,而一旁还站着曹西门和沙鸣两人,却是毫不在意他们的神色。
“上轿。”春秋说道。
百里沧海朝着众人一挥手,便一一上了这座宽敞的玉撵。
初入玉撵中,一股淡淡的幽香,飘在鼻尖。
本以为这玉撵中,只有他一人,抬眸一望,却是有不下数十人,都是窈窕美人,脸上盖着一层薄纱。
萧问道朝着春秋看去,只见那人生的俊美,满头银丝,披在肩上,自有一股仙风。
“前辈。”众人朝着他拱手说道。
那人颔首,将香茗奉上,看着百里沧海说道“你再回拜月,难道还是为了杀皇甫弃祖。”
百里沧海摇了摇头说道“当年旧事,在我心中早已淡了。此次前来拜月城,只是想从春秋兄长的手里,求样东西。”
忽尔一下,一道清风吹入玉撵中。
“我们是在天上。”纳兰蝶衣轻呼一声。
众人透过珠帘,看着窗外的景色,却是在苍穹之中。
青云如冬雪,轩日刺眼。
“这抬轿的轿夫,都是归元境的高人。”诸葛绝乍眼的说道。
那名为春秋的人,品着香茗却是一言不发,一脸的平淡。
众人知晓失礼,也就静默在一旁,端着茶杯,品着茶色。
“什么东西,但凡你所求之物,我定当满足。”春秋说着。
“我要回帝丘。”百里沧海说道。
“千秋府的掌印。”春秋公子说道。
“还得请出千秋剑。”百里沧海低头说道。
那春秋公子低眉沉思,说道“不算为难,你也不必在意。”
“我知这两样东西,让春秋兄长为难,可没有这两样东西,我难出帝丘。如今的我,还不能死。”百里沧海说着,眼眸也是愁绪溢满。
“其实,皇甫弃祖也并非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人。”春秋公子,饮了一杯香茗,继续说道“再者说,皇甫弃祖也许会看在千秋府的颜面上,放你一马。或许,也不会。”
“兄长,沧海无以为报,定舍命相随。”百里沧海说道。
“只愿再能看你舞一曲,我心愿已了。”春秋公子说着,嘴角含笑。
约莫半个时辰,只听玉撵外,一声大呼。
“公子回府。”
众人随着春秋公子的步子,下了玉撵之后,只见周身尽是美景。
亭台楼阁,灵雾缭绕。
“这灵气太过于浓郁了。”无涯说着,看着周遭的景色。
曲径通幽,步步为景,与九霄风流所居之地,倒是有两分相似。
千秋府,一株擎天的仙梧矗立在院落中。
一双黄鸟,卧在树顶,瞪着厉目看着陌生的一众人。
“长安,看看谁来了。”春秋公子轻呼一声。
一位身着绿衣霓裳的女子,踏着摇曳的莲花步,走了出来。
一顾倾人城,那女子生的太是秀美。
“沧海。”那女子轻呼道。
“夫人。”百里沧海颔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