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熙帝点点头,“不错,有一段时间了。”
白医师叹道:“结合先生的面相,脸黑而无光泽,干燥粗糙,眼周青黑,这是肥气之症啊!”
“你的意思,是肝脏有问题?”墨诩心里一寒。
“嗯,是这样的!”白医师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墨诩眼皮一抬,齐五会意,便请白医师去外面暂坐。
延熙帝笑着道:“以前诊治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他们诊的没错。”
“既然来了,就多看看,或许误诊也不一定!”墨诩心里还抱着一点希望。
但其他几人看过,都跟白医师一个说辞。看来,这误诊的可能性是几乎没有了。几人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研究了一下开了方子送进来,一旁的大总管看了看,低声道:“这个跟宫里的方子也没什么差别。”
墨诩的心沉了下去,挥了挥手让齐五送他们出去。
延熙帝却看的开,笑了笑道:“已经这样了,就别多想了!反正朕也活了四十多岁,就算现在崩了,也不算夭寿!”
墨诩顿时就奔溃了,抬起手掌捂住嘴,无声的大哭起来。
“唉!”延熙帝叹了口气,“生老病死,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也别太难过了。”
看墨诩如此悲恸,延熙帝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估计这个世界上,如此在意他生死的人,也就只有他了吧!
其他的人,呵呵,就算了吧!
其他的人,估计第一时间就是想,他们该怎么办?
回头自己两眼一闭,有人急着登基称帝,有人急着临朝称制,还有人,只怕要拍手称快吧!
算了算了,作为帝王,却想要人间真情,也是自己太过奢求了。
今日能得十一弟的眼泪,也就够了。
又坐了一会,延熙帝看墨诩缓了过来,便笑着道:“你看看你,多大年纪了还哭的跟小花猫似的。好了,朕出来也有点久了,该回去了。”
“你呢,没事也进宫来坐坐,陪朕说说话!”
“是!”墨诩擦了擦脸,带着哭腔应下来。
回了宫里,延熙帝将人全部清出大殿,自己独自在御案前沉默了很久。
他从一旁的锦盒里拿出一卷玉轴黄锦的圣旨空卷,略一构思便直接下笔。随后,从一旁的玺盒里拿出传国玉玺,给圣旨盖上章。
这就是一道已经具备了宪法效应的圣旨了!
他摇了摇银铃,大总管就悄然走了进来。“陛下!”
“这个你拿去收好!”延熙帝沉沉的看着他,“待朕哪天不在了,就直接交给齐王墨诩!你,能做到吗?”
大总管双手捧过圣旨,“奴才遵旨!”
延熙帝叹了口气,“朕跟你在一起,有三十年了吧!”
“是,陛下,奴才从八岁到您身边伺候,于今为止,已经三十有四载了。说句不敬的话,就是皇后娘娘,都没有奴才在您的身边时间长。”
“是啊!”延熙帝忽地一笑,“已经三十多年了!朕呢,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回头,你就把南山皇庄那个小庄子拿去吧!好歹也能养你老。而且与十一弟妹的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