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万万没想到,出来逛个街,居然会遇到这样的祸事。
幸亏这王妃特别好说话,不但不怪罪,还急忙招呼着救人。
老马也不敢让他行动,便架着他,把他搬进医馆。
杜宛晴急急的道:“找两枚大针,敲弯成这个样子。”她比划了一下。
一旁的齐十一那需要找工具,直接就给她拜弯了。刚才他还给赵锡安点了穴,那血才流得没那么恐怖了。
“开水!”杜宛晴又叫道。
一会水也来了,杜宛晴把针丢进水里,又从自己的头上揪下几个头发。略烫了一会捞出,穿好后,看着老大夫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汁灌下去。
“这什么药?”杜宛晴看到直皱眉头。
“软筋汤,给牛治病的时候喝的,让它睡觉的。哦,草民在剂量上做了增减,应该不会有事。”
看赵锡安已经失血过多,眼看就要陷入昏迷之中。杜宛晴也顾不得什么,“给他嘴里塞点东西咬着,一会别把舌头咬住了。”
老马立刻掏出自己黑乎乎的帕子塞进赵锡安的嘴里。一股猛烈的酸臭味袭来,让赵锡安立刻醒了过来,“呸呸”两口吐在地上。正要挣扎,却见杜宛晴拿着针,沉声对他说道:“现在药劲还没上来,很疼的,你要忍住。”
“没事,你来吧!”赵锡安点点头。老马还要用手帕来堵他的嘴。赵锡安赶忙道:“放心,我忍着住,不用这个。”他觉得,真被这脏乎乎的帕子塞嘴里,只怕流血没死,就恶心死了。
杜宛晴便对老马说道:“你,还有你们把他按住,不要让他动弹。”
“是!”老马立刻过来按住他的肩膀。“来几个兄弟,这也是咱们北方绥远城的兄弟。”
立刻有几人过来,按腿的按腿,按手的按手,把他固定的死死的。
事不宜迟,杜宛晴净了手,便开始缝针。
用头发也是无奈之举,这仓促间,让她哪里去找羊肠线去!不过这也提醒了她,也该把这个技术传下去,或许可以救很多人的性命。
周围的人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死生也是平常事。可见齐王妃娇花一样的人物,拿着那屈针面不改色的就刺进伤口旁边的皮肉里去。
赵锡安猛地一抽,手脚绷的紧紧的,嘴里传出一阵吸气声。
“疼就喊出来,没关系的。”杜宛晴沉声道:“就怕你昏迷里咬到舌头。”
赵锡安咬着牙道:“没事,我能行!嗯!”他疼哼一声,额上的冷汗滚滚而下。
“坚持一下,很快的!”杜宛晴一边缝针,一边安慰道。
在旁人眼里,她的手跟绣花一般,在皮肉上穿梭着。可杜宛晴自己却不满意,太久没机会动手,明显的手生了。
不过盏茶功夫,伤口已经缝合。先前就跟血盆大口一般淌血的伤口,现在已经不流血了,只是从伤口里往外面渗着血珠子。
“现在上药没问题了吧?”杜宛晴问那老大夫道。
老大夫早就被她的操作惊的目瞪口呆。直到被小徒弟暗地里扯了扯袖子,才醒悟过来。
“看老朽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