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场内的欢呼声平静下来,杜宛晴含笑说道:“现在,请大家坐下,欣赏今天的第一个节目——木兰从军!”
跟着笼罩着杜宛晴的灯晕忽地熄灭,现在,台上没了灯光,只各处包厢里灯光还亮着,让场中不至于太过黑暗。
“嚓”地一声,舞台上打下一道光圈。圈中是一位半跪在地上的女子,正在纺纱织布。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杜宛晴对声音幽幽响起,把众人都拉进木兰诗的意境里。
咚咚的鼓声远远传来,女子抛下纺车,面露难色,跟着幽幽起舞,表达内心的煎熬。
“昨日见军贴,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鼓声渐渐沉重起来,一对对军士出现在幕布后,灯光将他们的影子印在幕布上,刀剑交击,战马嘶鸣,正是兵凶战危时候。
“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
杜宛晴的声音忽地变得急促起来。台上灯光又是一闪,原来的云鬓花颜,长袖飘飘的女子木兰,已经变身成为一位满身甲胄的女将军。
其他女兵也围着她开始起舞,手中剑上下翻飞,闪烁着银光。
周老国公不禁皱眉,对墨诩道:“这不大好吧!怎么可以在陛下面前带兵刃呢!大不敬啊!”
墨诩笑着道:“您这就多虑了!我就是再不懂事,也不能让人带兵器入场。这些都是木剑,上面刷了银粉,看起来就银光闪闪。再说了,台上的可是平西侯府的李丽华姑娘跟她家的娘子军,怎么可能会出问题?”
老国公笑着道:“我也不过就是白提醒你一句,你就拿这么一通话来堵我!”
他是好意,他自然知道墨诩不会这样做,可难免不会有人这样想。或许墨晁不会这么想,崇熙帝不会这么想,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人翻旧账?有人吹小风呢?
这时候他直接挑明了说,正好可以消除疑虑,大家就清清白白了。
崇熙帝笑着说道:“老国公不用担心!这里里外外,五城兵马司和羽林军已经仔仔细细都检查过,还有鲲哥儿把关,你就放心看表演吧!”
“说实在的,这杜姑娘导的这些个节目,还真是让人耳目一新。你也坐下来,咱们细细的看一回。”
“就是!”周太后也笑着道:“我也觉得,这比宫里软绵绵的歌舞好看多了!您说是不是?”
周老国公是她的大伯,她虽然已经是太后了,可心里还是尊敬这位老人家的。
“老臣觉得,这剑舞还是男子舞起来的好!这女人嘛,到底还是不够凶悍。”
“外公,这是舞台,又不是冲锋陷阵,当然不会杀气腾腾了!”墨诩禁不住替杜宛晴叫屈,“您说真要是杀气腾腾的,这里还有人坐的住吗?”
“哈哈哈哈!”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