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无人胆敢随意踏足的神池,也是时候被扰乱了。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做吧,既然决定伸手,那就让她好好的将它搅个天翻地覆。
窗沿,有风,吹动着冬末仅存的严寒,楚卿娇伸手关上窗,徒留寒风肆虐。
金色的殿宇伫立在九尺台阶之上,上好的白玉甘心铺就在脚下被文武百官踩踏,阳光射下,茵茵泛光,就连柱子都是飞龙走凤,精致不可比拟。
雕梁画栋的大殿中,今日更有种肃穆凝重。
霸秦皇帝秦洹于金黄龙椅上高坐,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上那张纸。
“这事,可是属实?”
素来严肃的帝王声音有些发紧,只有近身侍候的公公才看得到他此时握纸发白的指尖。
京兆尹大人忙走上前去,弯腰回话,“禀圣上,此事千真万确,却有天降异象,昨夜折笔湖上不少人都亲眼所见。”
“那图案,确定就是这个?”
秦洹还不敢相信。
京兆尹管理皇都事物,这种大事哪里敢有误,早就搜罗了当夜几个记得图案和绘制了图案的人一一比对,确定就是此图案。
当即信誓旦旦保证:“陛下,确是此图案不会有误。”
秦洹眸光骤深,望着手里的图案久久未能言语。
这图案他再熟悉不过,几十年未曾见到,如今,竟然再次出现了。
是她回来了,是她回来了吗。
不会的,她早就已经去了,那么是谁,会是他吗?
一抹激动划过,秦洹竟然肉眼可见的失了威严神色,众臣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神色,对他这样的改变都在心里上下打着鼓。
“京兆尹,快。”秦洹呼声让京兆尹立马回神,“快派兵把最近进城的人全都找出来列出个单子给朕!”
“这…臣遵旨!”先是一愣,京兆尹立马弯腰行礼,额头上也冒出些细汗。
秦洹这样的反应他是没想到的。
霸秦天朝,每日进出皇城的人数不胜数,这要统计下来恐怕不止是几个时辰的功夫。
不过皇帝有令,他当然是不敢露出任何艰难神色,正当要准备退回原位时,却见秦衍从皇子阵列中迈出。
“京兆尹大人不必费这个神了。”他穿着石青弹墨藤纹云袖袍,头戴镶碧鎏金冠,修长挺立,站于诸位皇子之前,在人才济济的百官中都是一等一的夺目。
话音未落便引来文武百官注目,京兆尹大人见他朝自己走近,忙低下身子弯腰,默默地挪到了侧边。
秦衍走至朝前,拱手行礼,一举一动都挑不出半点错失,“父王,您的心意儿臣明白,您要找的人如今正在大理寺。”
在场百官在这时候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不明白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唯有几个皇子纷纷露出淡漠鄙夷的冷色,秦衍总是如此,和父皇之间有许多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的事。
他们早都习惯了,反正霸秦历来不都这样,上的台面的就只有一个秦衍,他们在他光芒下,都只是碌碌平庸。
()
bqkan8bqkan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