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心一横,“证据就在王宫寝店之中,你若说我攀污,那你敢不敢让这满朝文武都跟着你去看看,看一看父王在寝殿中是什么模样?”
百官一派沉默。
谢元白噗嗤一笑,“王嫂,你说这话可要担得起责任,这么多文武百官都一个劲的到父王寝店里去,你觉得这说出去像话吗?”
这种事莫说是放在君王身上,就是放在哪个平民百姓家中传出去都颇为可笑。
就寝之处怎么可能让人随便去看,况且还是文武百官一起。
这是把谢如释的寝殿当成什么杂物间,任谁都可以去了吗?
谢元白的话放在凌芝耳朵里更像是谎言快被揭穿前的惊慌推脱。
“不像话还是不敢,谢元白,你就说你敢吗?”
此时的凌芝就像是一把出窍的长剑,无论如何都收不回来。
她早已经被权力和心中的贪婪勾去了理智,压根儿就已经想不到什么后果。
她满心都想着自己以后荣华富贵,都是要做这邑国最尊贵的女人。
谢元白的笑更加明显,他悠悠开口:“这个本王自然不敢,父王寝殿何时轮到我来做主。”
“本王进去探视尚且都要求得父王同意,更别说要带那么多人去看,本王是不知道谁敢,反正我是没这个胆子。”
“那你便是承认了你和楚卿娇联合起来,想要把控邑国朝政。”
凌芝像是抓住了话茬,立刻进攻。
“荒唐,本王何时说过这话,公主怕不是吃错了药,得了癔症。”
事情好像就这样停在了这里,谢元白的举动更让凌芝觉得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她再也等不得了,“你们谁跟着本王妃去看,到时候就是揭穿他们二人谎言的功臣。”
她不再管谢元白,直接转过身朝堂下官员们嚷起来。
这种时候,谁敢出头。
就算真有相信她这话的,也不敢真正动作。
就在场面僵持之时,寂静的大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吱呀的滚轮声。
“不劳公主费心,你若要见便在这里见吧。”
殿外,楚卿娇逆光而来,橙黄色的光线扫在她身后将她的影子拖得老长。
她手推着轮椅,坐在上面的人正是刚才凌芝口口声声说已经不省人事的谢如释。
虽说他脸上戴着面纱,可眉眼身形让人一看便知是他,不会有错。
这些官员们几乎日日都要早朝,几十年来从未改变,几乎只是一眼他们便纷纷跪倒在地,齐声唤着恭迎王上。
楚卿娇推着谢如释缓缓向前,沿路左右两边的文武大臣都连连跪下。
很快便哗啦啦跪作一团。
如今这一幕才是真正的好像那日重演,凌芝在看到她们二人的那瞬间,脸色煞时僵了。
直到楚卿娇将谢如释推到她面前,她竟然还不相信。
伸手便要去扯下谢如释脸上的面纱。
奈何手还没有伸到谢如释面前,便被楚卿娇直接拦下。
“亏你还是越国公主,便是这般教养,父王尚在病中,你如此举动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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