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啪啦,豆大的雨点从天上倾泻而下重重的砸在王都城的地面上。
“这场雨来的真不是时候,要是再晚些下就好了。”
无数廷命官从自家府宅向着王宫出发,个个都是这般想的。
他们最不喜欢在朝会的时候下雨,会将身上的官服弄湿,路上也会格外拥堵。无数的官员就像一只只蚂蚁。从四面八方齐聚王都王宫门口又停着长长的马车列阵。红墙夹道之内,无数把油纸伞排成游龙,秩序井然的朝着内廷而去文武百官分立两边看起来十分整齐,可实际上能人心早已是动荡不安。
谁也不是傻子,这几天谢如释一直都未露面,已经有了些风言风语。
事关朝政,他们每个人都不过是在等待着,等着有出头鸟来提出疑问。
到时候他们才会一个个跟上。
每个人的心里大约都有一杆秤,知道什么时候该出手。
谢元白坐在王座之上只是轻轻道一句开始吧。
说实在话,他对这些朝政当真是半点心思也没有。
每日上朝这些官员们说的什么,他压根儿都没听。
只是重要的事情他们自然会写在奏章上,到时候他再交给楚卿娇看就是了。
对这样的事他半点也不觉得奇怪。
如今楚卿娇的举动说是邑国的摄政王都不为过。
本以为今日又将是无聊的早晨,谢元白却没想到变化来得这样快。
朝会刚刚开始没多久。一身凌厉的大呵忽然从众人背后传来。
文武百官们听着声音都齐齐转头向后看去。
此情此景一如当日楚卿娇闯进朝会,当着文武百官直面谢如释一般。
只是今天主角换成了凌芝,谢如释也变成了谢元白。
而凌芝也没有楚卿娇那日的风骨。
整个人在几个奴婢的簇拥下,像只骄傲的花孔雀一般傲气向前,叫人摸不着头脑。
很快,百官们便低声窃窃私语起来。
又是她?
谢元白只想今天早晨平稳的过去,压根儿就没想过又会有人前来搅局。
一看到凌芝,他便狠狠皱起眉头,“王嫂不在王府里待着怎么跑到朝会上来了,这可是越国的规矩?”
凌芝嗤笑,当着文武百官对谢元白竟是无比蔑视,“谢元白,你少在这狐假虎威,一个乱臣贼子竟然还敢堂而皇之地坐在王位之上,你有什么脸面?”
乱臣贼子这四个字,分量不轻。
落在朝会上掷地有声,令左右百官都面色惊愕。
他们都是经过了西楼台之乱的,从那以后谢含璟就将这朝中的官员们大洗了牌。
当时那几个月可谓是人人自危,这些幸存下来的官员们一听到乱臣贼子这四个字都下意识的后背一凉。
就算自己什么都没做,可光是听到当时谢含璟的那些手段他们就觉得心惊。
实在是被整怕了,如今这种事情再来一次,谁都顶不住啊。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谢元白如何当得起这四个字?
众人都是惊愕,就连谢元白自己都不解的扬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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