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人画画或者写诗时就静静的陪。”
“这人又以什么维持生计呢?”
路明非趴在了窗台上,初夏的晚风吹拂,他望着对面阁楼,浅浅的笑起。
“寻常的工作么,不应该,总觉得一个坐办公室的白领或者餐厅的服务员,无论哪个都与阁楼住户的形象差距太远。”
“你懂么,那种远,就是以阁楼住户的形象,应该去流浪去颠沛去死在赶赴远方的路上,怎么会落到真实的生活岗位呢?”
到此,路明非窘迫的笑了。
“但我又知道。”
“不可能的。”
“死在赶赴远方路上这种人啊,只可能存在于小说里。”
“谁都是要活下去的。”
“也许对面阁楼的人正在工地搬水泥桶。”
“也许在苍蝇小饭馆里打杂。”
“所以了,我虽然好奇,但我却不想知道。”
路明非说。
“因为住在对面阁楼的人,已经活在我脑海里了。”
“这人的形象是如此立体且丰满。”
“为什么还需要用残酷的现实来打破。”
“想象?”
诺玛说。
“是啊,想象。”
路明非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
“这世界唯二能对抗时间以永恒的,一个是死亡,一个是想象。”
“”只要我还记得她,记得他们,那么谁都没有死。:
“奇怪的理论。”
诺玛说。
“无法理解。”
“哈哈哈。”
“当然啊。”
路明非豪爽的笑了。
“这可是只有人类才掌握的权能。”
“权能么?”
诺玛喃喃。
“想象。”
“不说了,准备睡觉。”
路明非往卫生间走。
“诺玛,晚上看哈尔的移动城堡吧。”
“收到。”
“不了,还是关于莉莉周的一切好了。”
“收到。”
正挤牙膏的路明非愉悦的哼唱。
伴着手机传出的空灵歌声。
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少年在大片大片的花田里戴着耳麦调试电台,以补货来自远方的讯息。
人工智能就是好啊。
路明非想。
如果换成人类女孩子的话,我一会要这个,一会要那个,估计枕头已经砸过来了。
往日里路明非在晚上站桩后还会写一幅字以凝神定气。
今天却是罢了,他早早便上了床。
“晚安,诺玛。”
“晚安,阎罗。”
又响起女孩空灵的哼唱。
开着窗,星月的光撒在地上,风也温柔。
路明非倒不怕小偷什么的,有本事你来啊,我阎罗保证不打死人。
若真有哪个不怕死的小偷翻了窗,嘿,警察叔叔您看仔细了,咱可是正当防卫,虽然下手略略重了点吧,但我可是受害者呀!
清晨五点半,天还蒙蒙亮,老井巷还浮着淡淡的雾,老房子的磨砂玻璃透出昏黄的光来,那是拉绳点亮的灯,城市里已很是少见,高楼大厦里的灯多好看啊,白色的又干净又亮堂,不像老地方梨形的白炽灯,昏黄的像是傍晚摇摇欲坠的夕阳。
路明非便在这般十分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