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嘴唇动了动,伸出手,以命令的口吻说道,“手。”
祁镇愣了一下,“什么?”
“手,既然找我看病,我难道不需要把脉吗?隔空把脉我可不会。”
祁镇笑了一下,将手伸了过去,偷偷地瞧了一眼云珠的表情。
屋子里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的见。
半晌,云珠收回了手,“皇上,你平日里可是咳嗽胸痛、恶寒发热,有的时候忍不住的恶心?”
“是,更甚的时候,腹痛难忍。”
“周太医,本宫这有个方子,你姑且先记下来,照着这个抓药给皇上服用。”
“是,皇后娘娘。”
“生石膏、芦根、瓜蒌各、知母、赤芍各、苍术杏仁前胡和柴胡各、大黄,不是什么稀奇的方子,就照着这个先吃着。”
周太医领了命出去,云珠环视了一下这个封的严严实实的屋子。
“这天气并不是很冷,不必这样捂的严丝合缝的,像你这样的病,更需要透气通风。”
丁二闻言,便去将窗户开了个细缝。
“如此一来,便无事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朝政什么的,还是你自己来吧,不要来烦我。”
祁镇一把拉住云珠的衣袖,“能不能坐下,陪我聊聊?”
“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若是你有办法,一举端掉摘星阁,我倒是还有兴趣听上几句。”
祁镇手一松,“云珠,我们之间,真的就到了这样的地步吗?如果那个时候,我不同意取消婚约,现在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不会。”云珠回的干净利落,“不会不一样,祁镇,你还没明白过来吗?你的现在,不是其他任何人造成的,是你自己。”
祁镇苦笑了一声,不畅达的气息,惹得喉咙发痒,又拼了命的咳嗽了起来。
“丁二,茶。”
云珠皱了皱眉头,“你还是少说话吧,你这病,稍微有点凉气入了嗓子,就会不舒服。”
一口茶下毒,丁二帮着祁镇顺了顺心口。
“云珠,就一会,一炷香。”
云珠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好,就一炷香。”
那香燃的很慢,云珠瞥了一眼,随即问祁镇,“聊什么?天下还是女人。”
“聊我们之间。”
“我们之间?哪件事可以聊?”
祁镇脸上挂着安心的笑,这样和云珠面对面聊天的时日,除了云珠初进宫的那一年,便再也没有过了。
“还记得那年你跳河的时候吗?”
“不记得。”
“可我记得,当时宫人来报信的时候,我居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欢欣雀跃,因为我真的不想娶一个指腹为婚,还比我小了那么多的女子为妻。”
云珠没好气的回怼了一句,“我也没想嫁给你。”
“你看看,又生气了不是,说的好好聊几句的,不带生气的,咳咳——”
云珠看着眼前这个人咳的不成样子,退了半步,“好好,你慢慢说,我不生气就是,我可不想落一个欺负病号的坏名头。”
“我当时,这个东宫里,都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