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固!我都穿成这样了,你居然一眼都不看我!”
回到庭院之时,恰好秋玲做好的午膳,洛璃被多糖缠的靠在一颗桃树下哀声叹气。
“云珠啊!你家这个小祖宗精力是越发好了,我真的是受不住了!”洛璃的发髻之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珠花,多糖完全将洛璃当成了一个成年的芭比娃娃,玩的不亦乐乎。
云珠噗嗤笑出了声,“你不是前几天还说多糖的审美很独特,未来是个可造之才,怎么这就烦了?”
洛璃摆摆手,“我得是幸亏不能生孩子啊!”
“这话让沈白衣听见了,可又要给你讲道理了!”
“讲道理也没用,要生他一个人来!”洛璃一把拽下头上的珠钗,感觉头皮瞬间轻松的一截,“糖糖,我的头都快被坠掉了,你换些东西来,这些太沉了!”
多糖若有所思,“嗯,那我们玩跳格子吧!”
洛璃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好,跳格子好,起码不用做花大姐了!”
墨子贤落在了一颗桃花树的顶端,脚尖一顶,轻巧的落在了地面之上。
“怎么有门不走,非要飞进来?”云珠手里翻着医书,也没抬头看墨子贤,直觉的带起了一阵带着树叶味道的风,不太好闻。
“我在后山,遇见了一个人。”
墨子贤将剑放在桌子上,倒了杯水,嗓子干痒的厉害,一杯温水正好解了渴腻。
“她说她叫桃娘,来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察觉。”
“桃娘?”云珠终于有了放下书的欲望,“摘星阁的人,他们居然找到这里了?”
“摘星阁?”墨子贤对于这个名字并不陌生,“我们怎么办?”
云珠勾了勾唇角,重新捡起了医书,“不用担心,应该是里面那个人带过来的,当她是空气就好。”
“她好像一直跟着我。”墨子贤还是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这几日,他一直觉得有人跟着自己,可是又没有任何的发现。
“一直跟着你?”云珠停顿了一下,“墨子贤,你说她会不会是看上你了?”
墨子贤差点一口水吐出来,迅速反驳,“怎么可能!”
“好了好了,我也就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就算摘星阁找上门来,也不会是冲着你来的,要么是里面那位,要么是我,你担心什么?”
“那我更担心了,我担心公主!”墨子贤担忧地望着云珠,这眼神,让云珠有一丝的不自在。
云珠起身,拍了拍墨子贤的肩膀,“别怕,一切有我。”
说这话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谋划之中一样。
墨子贤端着一碗粥和一碟小菜,去给沈惊河送饭。
门“吱呀”一声,沈惊河以为是云珠,便满是宠溺的唤了一声,“夫人——”
“不是公主,是我!”墨子贤将粥菜放在桌子上,沈惊河的眼神瞬间冰冷了起来。
“怎么是你,云珠呢?”
“公主在忙,吩咐我来给沈公子送些吃食。”
看了眼那粥菜,沈惊河一脸的狐疑,“你送的?我不吃?”
墨子贤微哼了一声,“沈公子这是怕我下毒?这尽管放心,我墨子贤做事,可没有这么龌龊,不像沈公子,藏匿的如此之深。”
“你什么意思!”沈惊河怒了,从床上翻坐在床边。
墨子贤撩了袍子,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沈公子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可曾想过公主?”
“与你何干?”
墨子贤的脸上并无一点愠怒的意思,只是慢条斯理的说道,“沈公子消失的头几个月里,公主几乎是疯了,不吃不喝,上天入地的寻沈公子,整个人折腾的不成样子,慌里慌张的将我从北梁召回,只是为了做出寻找寻踪飞虫的仪器。”
“这个东西与你来说应该不难吧,你难道说你没有私心?”沈惊河审视的看着墨子贤。
“当然有,我甚至希望,你死了,再也回不来,我可以不要名分的呆在公主身边。”
“墨子贤,你的这些话,若是被云珠听到了,她又会作何感想?”沈惊河讥讽道。
墨子贤垂眸轻笑了一声,“我可没有沈公子那么好的耐力,能够忍住十几年不说的秘密,我的一切,都告诉了公主,全部,毫无保留,所以公主信任我。”
“沈公子,我今日来,不是和你宣战的,我只是希望,你若是不爱公主,便早日的离开她吧,若是爱,请拿出你的诚意,而不是让摘星阁的人找到这最后一片净土。”
墨子贤说完,桌上粥菜还冒着丝丝的热气,“粥还热着,沈公子赶紧用膳吧,在下告退。”